第536章 俘虏暴动(2/2)
被柳四毫不留情地挑出来,这几人顿时气得双眼圆睁,狠狠地瞪了柳四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算什么兄弟啊,关键时刻居然出卖我们!
只是事已至此,既然已经藏不住了,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站在最前面的赵启桥,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朝着李欢讨好地说道:“欢哥,我叫赵启桥,您先消消气,听我解释啊。我是打从心底里对新城充满向往,做梦都想成为新城的一员。这不,一时鬼迷心窍,才厚着脸皮想要混进去。要是您不让我加入新城,我这心里啊,比杀了我还难受呢!”
赵启桥话音刚落,跟着他站出来的几人赶忙随声附和,忙不迭地点头:“就是就是!”
“我也是这样想的,欢哥,我们对新城那是真心向往呐!”他们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李欢,脸上满是急切与期盼。
见这几人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揪出来后,竟然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嬉皮笑脸的,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李欢顿时觉得一股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蹿起,烧得他双眼通红。他忍不住大声呵斥一声:“住口!我问你们刚刚为啥不主动站出来?”这一声呵斥犹如炸雷,在众人耳边猛然炸响,惊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震颤了一下。
赵启桥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吓了一跳,微微一愣神,但很快又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脸上堆满了谄媚:“哎呀,欢哥,您看您,既然您不乐意,我们走就是了嘛,多大点事儿呀,用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嘛。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我们几个是实在太想进入新城了,一时糊涂,这才……”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李欢就满脸怒容地直接抬手打断了他,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刚刚说进不了新城比杀了你都难受是吧?”李欢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胆寒的冰冷,紧紧地盯着赵启桥,仿佛要将他看穿。此刻的李欢,心中的愤怒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他倒要看看,这个赵启桥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赵启桥一听这话,心中不禁一喜,完全误解了李欢的意思,还以为李欢看到了自己所谓的“诚意”,打算网开一面让自己进入新城呢。他忙不迭地点头,脑袋如捣蒜一般:“对对对!欢哥,您是不知道我对新城的向往有多深呐!”
“那好!”李欢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笑容里满是森然的寒意。只见他动作干脆利落地将手枪举起,黑洞洞的枪口精准地对准了赵启桥的眉心。
原本还一脸嬉笑、满不在乎的赵启桥,瞧见李欢竟然真的掏出了枪,而且枪口正对着自己,顿时吓得面色如纸,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神里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惊慌失措地大喊一声:“哥,没必……”
然而,赵启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李欢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手中的扳机。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赵启桥的眉心赫然出现一个血洞,殷红的鲜血瞬间从洞中汩汩流出。他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随后直挺挺地向前倒下,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小片尘土。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唯有那刺鼻的硝烟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李欢缓缓吹了吹手枪枪口冒出的袅袅烟雾,眼神中满是厌恶,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启桥那已然没了生气的尸体,冷哼一声,语气中尽是不屑:“谁是你哥?就凭你也配叫我哥?”
李欢这毫不留情的举动,瞬间让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见李欢一言不合就果断杀掉赵启桥,原本站在赵启桥身后的那几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惊恐地惊叫起来。其中一人声音颤抖地喊道:“新城不是向来不杀高丽俘虏的吗?你怎么能这么随便就杀人啊?”
另一人也慌了神,忙不迭地叫嚷着,试图搬出关系来保命:“我和你们新城士兵的小米认识,他平日里还亲切地叫我春哥呢,你可不能杀我啊!”他们一边大喊,一边下意识地往后退,眼神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仿佛李欢下一秒就会将枪口对准他们。
李欢斜睨着这群惊慌失措的人,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充满不屑的笑容。在他心里,新城之所以不随意杀害高丽俘虏,压根儿就不是因为新城士兵有多讲人道,纯粹是因为这些俘虏还有利用价值罢了。但这些家伙竟然把这份宽容当成了可以肆意妄为的资本,实在是愚蠢至极。
这次,李欢故意没有一开始就叫郑源出来指认,其目的就是想借这个机会,好好给这些高丽士兵立立威。要是一直这么姑息纵容下去,他们怕是真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想上天了。李欢深知,对待这些人,有时候就得拿出强硬的手段,让他们清楚自己的底线,不然日后必定会生出更多事端。
不止是这些最先被俘虏的高丽士兵如此,就连刚抓来的那批俘虏也存在同样的问题。他们的目光太过短浅,只瞧见新城士兵给他们提供美味的食物,而且平日里也不会动辄打骂,一副和善的模样。然而,他们却选择性地忽视了女真部落被抓俘虏的凄惨下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人头落地,鲜血汇聚成河,场面触目惊心。
这些天,李欢甚至还听到有俘虏抱怨饭菜不好吃。而他们给出的理由简直荒谬至极,原来他们是听闻新城对待俘虏每天都能供应肉食,所以才选择投降的。可真正被抓过来之后,却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于是便开始后悔不迭,叫嚷着早知道是这样就不来投降了。
李欢心中满是愤懑,这些人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也不想想,在其余军队里,俘虏们过的都是怎样非人的生活?哪像在新城,已经给予了他们极大的宽容和善待。他们倒好,竟真把新城的俘虏营当成慈善机构,以为是来这儿享清福、过好日子的。
此刻,李欢眼中杀意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看来,这几天必须得下狠手多杀一批人了。不然,这些高丽俘虏还真以为新城士兵是好欺负的贱骨头,天生就喜欢伺候他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李欢觉得,必须得让他们清楚,新城的宽容是有限度的,绝不容许他们这般肆意妄为、蹬鼻子上脸。他暗暗握紧了拳头,下定决心要采取强硬手段,彻底整治这些不知感恩的俘虏,让他们明白敬畏和安分守己。
“你说你和小米是兄弟?”李欢缓缓转头,目光如冰刃般射向那个叫嚷着认识小米的人。
“对对对,欢哥,小米和我关系那叫一个铁,好得没法说,您可千万不能杀我啊!”说话的朴郝鹏,眼中虽瞬间闪过一道浓浓的惧意,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道。
“好!”李欢面无表情,冷漠地微微点头,紧接着,没有丝毫犹豫,抬手朝着朴郝鹏随手就是一枪。
刹那间,枪声在寂静的空气中炸响。李欢心中满是冷笑,好兄弟个屁!他太了解小米那性子了,小米对谁都热情,逢人就一口一个哥,那是人家有礼貌,可这个朴郝鹏,竟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以为凭借这所谓的“关系”就能逃过一劫,简直愚蠢至极。李欢看着朴郝鹏倒下的身躯,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对这种不知死活之人的鄙夷。
见到又有一个同伴丧命,剩下的三个人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不过,这三人面对如此绝境,表现却截然不同。
站在最边上的那个人,完全慌了神,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转身,拔腿就朝着山上疯跑,那脚步慌乱得如同惊弓之鸟,仿佛只要跑得够快,就能逃离这可怕的死亡威胁。
而靠近李欢的那人,倒是有些胆量。他敏锐地察觉到形势危急,生死就在一线之间,竟孤注一掷,猛地朝着李欢手中的手枪抓去。与此同时,他扯着嗓子朝着远处声嘶力竭地大喊:“新城不杀俘的消息都是假的,兄弟们,我们都被骗了,快点跟我一同杀出去!”那喊声中充满了绝望与疯狂,试图煽动更多人一起反抗,为自己谋求一线生机。
至于站在靠后位置的一人,几乎想都没想,“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对着李欢的方向就是一阵如捣蒜般的磕头。他磕头的速度极快,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嘴里还一边快速念叨着:“军爷,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当时真没想着骗您呐。是赵启桥跟我们说,您不会留意这些小细节,只要我们态度表现得好一点,就能轻轻松松混过去。他还蛊惑我们,说只要能成为新城士兵,以后去青楼都不用花钱。军爷啊,我这辈子还没去过青楼,当时就是被赵启桥描绘的那些好处冲昏了头脑啊!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那模样可怜至极,满脸都是惊恐与懊悔。
“呵,真当我只能靠手枪混到现在啊?”李欢看着眼前这个妄图抢夺自己手枪的敌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手腕如灵蛇般一个快速反转,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抓捕,同时,右脚如同疾风般迅猛地踢出,精准无误地踢在对方的膝盖之处。仅仅一瞬之间,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敌人,便因这凌厉的一击而失去反抗能力,直接被李欢制服,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地。
要知道,新城士兵在刚刚招兵之后,可是经历了一段严格的培训时期。在这个过程中,对于体质不过关的人,都会被毫不留情地劝退。之前李欢在与敌人交战的时候,选择使用手枪,纯粹是因为手枪用起来更加便捷高效而已,这可绝不是意味着他自身的武力战斗力不行。实际上,李欢在经过系统且严格的训练后,身体素质和战斗技巧都极为出色,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与精准的技巧,绝非那些普通敌人可以轻易抗衡的。
将偷袭自己的人成功解决后,李欢看都懒得看对方那充满惊恐的眼神。他一只手用力地按着对方的脑袋,使其动弹不得,另一只手缓缓提起手枪。“砰”的一声脆响,在这寂静又紧张的氛围中格外刺耳,只见对方的脑袋如同熟透炸裂的西瓜一般,瞬间迸裂开来,鲜血与脑浆飞溅一地,场面血腥而又残忍。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李欢的队友也果断出手,将那个准备往山上逃窜的人一枪击中。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人身体猛地一颤,随后直直地向前扑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李欢望着远处那具倒下的尸体,忍不住嗤笑一声。对于这个人选择逃跑的行为,李欢实在是难以理解。要知道,漫山遍野都是新城士兵持枪严密把守,整个区域被围得水泄不通,在这样的情况下,逃跑无疑是最愚蠢的方式。与其像个无头苍蝇般盲目奔逃,还不如像这个偷袭自己的人一样奋起反抗,尽管最终结果可能依然是死亡,但好歹也算是做了最后的挣扎,而不是这般毫无意义地奔逃,徒增笑柄罢了。
偷袭之人所采取的策略,从理论上来说其实并无问题。毕竟,倘若他真能成功将李欢拿下,并把李欢当作人质,那么局势或许真还有回旋的余地,说不定还能借此要挟新城士兵,为自己和同伴谋得一线生机。然而,他最大的错误就在于,严重低估了李欢的实力。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李欢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连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瞬间就被制服。
将这两人迅速解决之后,李欢随手拿起一旁装着粮草的麻袋,在上面用力擦拭着手上沾染的斑斑血迹。擦净后,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鹰隼般又落在了跪倒在地上的最后一个人身上。此时,这个人正瑟瑟发抖,满脸恐惧地望着李欢,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你就因为想去青楼,然后就跟着赵启桥一起欺骗我?”说话的李欢看向眼前这个小胖子,对于小胖子给出的理由,李欢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小胖子吓得脑袋如捣蒜般磕个不停,速度快得惊人,可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他带着哭腔急急回答:“没错啊,军爷,我就是色迷心窍,太想要女人了!”那副惊恐又滑稽的模样,让人既觉得可气又有些可笑。
李欢听了,不禁顿时好奇起来,微微皱眉问道:“你们的军饷呢?拿着军饷难道还去不起青楼?”他实在想不通,为了去青楼竟干出这等糊涂事,难道是军饷另有他用,还是背后还有别的隐情。
“军饷有是有,可……可庆源镇没有青楼啊!”小胖子满脸委屈,带着哭腔哭诉起来,那模样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听到这话,尽管深知此时场面严肃,容不得半点轻慢,但李欢还是没忍住,差点直接笑出声来。他心里直犯嘀咕,这理由也太奇葩了,可真是太操蛋了!
李欢连忙干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神色平静下来,尽量用沉稳的语气问道:“那其他人呢?也都和你一样憋着?”
小胖子越说越伤心,声音带着哭腔继续道:“虽然庆源镇没有青楼,可好歹还是有女子的。这时候啊,就全看兄弟们各自的本事了。那些有能力的,就想法子去勾搭有夫之妇,只要行事小心点,倒也不会被人发现。而那些没能力的呢,就只能去求认识的兄弟,说尽好话,盼着对方能行行好,等人家‘吃完肉’之后,自己跟着‘喝口汤’。”
李欢听着,不禁瞪大眼睛,完全被对方这一番言辞给震撼到了。他实在没想到,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况。心里暗自思忖:不是吧,庆源镇居然缺女人缺到了这般田地?在这个普遍男尊女卑的世道下,照理说女人应处于弱势,可在庆源镇,女人反倒成了稀罕的香饽饽,甚至都到了能挑男人的程度,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李欢又仔细看了一眼小胖子的脸,心中顿时了然,忍不住点点头。就这小子这副尊容,长得如此磕碜,女子瞧不上他倒也确实在情理之中。
小胖子满脸悲哀地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带着哭腔说道:“我既没本事勾搭那些有夫之妇,在军中也没几个能真心帮我的好兄弟。这么些年来,即便满心寂寞,也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忍受。我还没成年就被打发到庆源镇那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活到现在,一辈子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我这命也太苦了啊!”
听着小胖子这一番悲苦的诉说,就连向来心硬的李欢,都不禁觉得这小子着实可怜。
故事听完,李欢没有丝毫犹豫。就在小胖子双手掩面、哭得悲痛欲绝之时,李欢果断抬手,“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射出,小胖子瞬间倒地。他确实可怜,但胆敢违抗自己,就绝不能留他性命。
听到这边的声响,周围的高丽俘虏纷纷围了过来。当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具同伴尸体时,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恐惧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李欢身处众人的重重包围之中,神色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你们最好牢牢记住,自己现在是俘虏的身份。我们新城向来秉持着人道主义,不愿意虐待俘虏,这是你们的幸运,你们该对此感到庆幸,而不是把这份宽容当作理所当然,甚至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我把话放在这儿,若是再让我发现有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不会再多费口舌解释一句,当场就把你们崩了。到时候,可别觉得自己委屈。”李欢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一字一句如重锤般砸在众人心里。
说完之后,李欢猛地转身,伸手拉起沉甸甸的粮草包袱,接着扯开嗓子,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领干粮!”。
所谓的干粮,实际上就是压缩饼干。毕竟此次俘虏人数众多,若携带其他种类的食物,准备起来实在太过麻烦,相较之下,压缩饼干便于储存与分发,成了最佳选择。
在每个区域,都放置着一口大锅。倘若这些俘虏想要喝水,就自行去烧水。新城目前的策略很明确,只要保证这些俘虏不被饿死就行。
起初,高丽俘虏们瞧见同伴的尸体,心里一阵紧张,恐慌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然而,当他们得知是这些同伴冒犯了李欢,并非李欢无端杀人后,原本高悬着的心便慢慢放了下来。
于是,他们老老实实地排好队,安静地等待李欢分发粮食,队伍里偶尔传来几声轻微的议论,但都不敢大声喧哗,生怕再次触怒李欢。
对于高丽俘虏而言,压缩饼干完全是个新鲜玩意儿,他们此前从未见过。当第一次看到那仅有小小一块的压缩饼干时,不少人心中都隐隐担忧起来,暗自琢磨着:就这么点东西,不会把自己给饿死吧?然而,等到吃了一块之后,他们惊奇地发现,过去半天了,肚子竟丝毫没有饥饿的感觉,这才明白这小小的压缩饼干竟如此顶饱。
而且,虽说压缩饼干吃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可与他们以前在军队里吃的军粮相比,已经好太多了。以前的军粮要么粗糙难咽,要么就是缺滋少味,相比之下,这压缩饼干简直算得上是“美味”了。如此一来,这些俘虏愈发满意了。
李欢按照计划,给每个人都分了四个压缩饼干。这片区域差不多有两百多人,这么一算,每天就得带上八百块压缩饼干。好在李欢和他的同伴两人,骑着两辆摩托车,刚好能够承载这些数量的压缩饼干。
正当李欢还在有条不紊地分发着压缩饼干时,从山上下来了其他队友。队友们听到刚刚的枪声,自然是关切地过来询问情况。李欢见状,便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番,说明是几个俘虏试图捣乱,自己只是采取了必要措施。对方听完后,得知并非什么严重大事,便放心地转身回去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了。李欢则继续专注于手中分发压缩饼干的工作,确保每个俘虏都能按时领到自己那份口粮。
之后,李欢顺利分完粮食,马不停蹄地回到山上。一回山,他便专门去找耿青。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待遇问题而心怀不满的俘虏数量明显增多,李欢觉得此事必须跟耿青通通气。
此时的耿青,正全神贯注地统计着这次手下每个人的功劳。虽说手底下只有一百人,但要将每个人具体做了什么事、杀了多少敌人都详细记录清楚,着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这是一项颇为繁杂的工程。
李欢找到耿青后,将俘虏因待遇问题产生诸多不满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耿青听完,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段时间他一直忙于处理其他事务,确实没抽出时间去俘虏营查看情况,对这件事还真一无所知。
仅仅思索了片刻,耿青便果断做出决定,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那就杀一批人吧,这些家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耿青着实被气得不轻,在他心里,新城对战俘的待遇已然算得上是极为人道的了。不仅给他们提供食物,还不会随意打骂,可没想到这些俘虏竟然还不知足,简直是把新城当成可以肆意拿捏的冤大头了。
“我也是这样的想法,”李欢认同地点点头,不过紧接着,他又面露思索,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只是上头之前不是明确表示需要大量俘虏吗?咱们就这么杀掉一批,是不是不太合适?”
耿青神色淡然地瞥了李欢一眼,心里明白对方这是明知故问。但出于职责,他还是耐心解释道:“没事,上头的原话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量多留些俘虏。可你瞧瞧现在这情况,这些俘虏刚被抓,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敢如此张狂。谁知道往后他们还会生出什么幺蛾子?咱们斩杀几个,也是为了更好地管理他们。你想啊,咱们就只有几十个人,上头也不说多派些人手来协助,我们这也是实在没办法,逼不得已嘛,对吧?”
在耿青心里,俘虏就是俘虏,指望他像哄小孩似的去迁就这些人,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他一向秉持着恩威并施的原则,既然这些俘虏不懂得珍惜现有的待遇,那就得让他们知道厉害,这样才能维持好秩序,便于后续管理。
李欢咧了咧嘴,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好嘞,这可是你拿的主意哈,那我这就去动手了!”李欢心里明镜似的,他可不想回头杀了俘虏,却被上头追问问责。现在既然是耿青下的令,那到时候就算有什么事,也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了。
耿青神色平静地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在他看来,上头就算知晓了这件事,顶天了也就是叫来询问几句罢了,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故意刁难自己。毕竟,维持俘虏营的秩序也是当前工作的重要部分,他相信上头能够理解自己的做法。
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李欢切实将想法付诸了行动。只要碰到那些对新城各种挑刺,完全不愿意安安分分做个正常俘虏的人,李欢连半句废话都没有,直接上前揪出来,毫不犹豫地枪毙。
高丽俘虏们再度被深深的恐惧所笼罩,他们不由回想起之前听闻的关于新城不喜欢留活口的传言,顿时人人自危,心中满是惊惶。一时间,各种各样的阴谋论在俘虏营里肆意流传开来。
其中,传播最为广泛的说法便是“新城本来就是为了分化他们与女真,如今利用完他们了,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尽管每次李欢在处决人之前,都会清楚地给出杀人的理由,可对于这些高丽士兵而言,自己的性命完全掌控在别人手中,极度缺乏安全感,很容易胡思乱想,根本没办法听进李欢说的任何话。
就在这种压抑且紧张的氛围持续蔓延时,俘虏区终于爆发了一次小的暴动。
那一日,恰好轮到李欢在俘虏区发放干粮。当干粮发到一半时,队伍中一个看似老实排队的俘虏,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李欢腰间别着的手枪猛地抓去。
彼时,李欢手中正拿着压缩饼干,注意力全在分发食物上,压根儿没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等他察觉到异样,猛地回过神时,那名俘虏已然抓着手枪,迅速向后退了三五步之远。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三五十个早就暗中谋划的俘虏,如同饿狼般一拥而上。他们手中或是紧握着从地上匆忙捡起的石头,或是挥舞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木棍,气势汹汹地朝着李欢扑来。更有几个心思缜密的,趁众人混乱之际,快步冲上前去,将李欢和他同伴的两辆摩托车团团围住,企图切断他们可能的退路。
见众人配合得这般天衣无缝,行动如此有条不紊,李欢瞬间就明白,这群人绝非临时起意,而是提前经过了精心策划。
发起这次暴动行动的,正是俘虏赵洒,而抢夺手枪的人也是他。赵洒成功将手枪抢到手中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枪口直指李欢,紧接着便用力按下扳机。
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触手可及,李欢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闪躲动作。就在赵洒以为自己一击得手,脸上已经浮现出得意神情之时,却只听到手枪发出一声“咔哒”的空响,根本没有如他预想的那般射出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