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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想得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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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闵郡终于明白儿子为什么会说复国没有希望了。是啊,连朱高煦这样的大神都跑来掺和这件事,他们又怎么可能成功呢?闵郡只感觉全身如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顶凉到了脚底,满心都是一片心灰意冷。原本心中那团复国的火焰,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现实无情地浇灭。

等闵郡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就听到两个弟弟正对着朱高煦破口大骂。她心中猛地一惊,瞬间着急起来,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地直接朝着两个弟弟大声呵斥道:“你们两个住嘴!还不快给朱公子道歉!”那声音尖锐而急切,仿佛稍有迟缓,就会给他们招来灭顶之灾。

在闵郡的身后,李裪本来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拦住娘亲,不让她给两个舅舅做出这样的提示。他心里清楚,以舅舅们的性格,这一提醒恐怕也无济于事,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可转念一想,娘亲和两个舅舅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娘亲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舅舅们陷入危险而置之不理呢?自己说什么确实也起不了作用,最终只能无奈地放下了那只欲伸又止的手。

闵无疾听到闵郡的呵斥,这才停下了对家仆的踢打,满脸不解地转头看向闵郡,嘴里嘟囔着:“姐,什么猪公子狗公子的,咱闵家在这地界上纵横多年,还没有我们不敢惹的主儿。姐,你也别太担心了,就算你现在暂时已经不是王后,可咱闵家的根基还在呢,你不必对谁都这么小心翼翼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扬起下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仿佛在他眼中,世间就没有能让闵家畏惧的人。

“就是!”闵无咎余怒未消,不解气地又狠狠踢了一脚那个“废物”家仆,随后一脸嚣张地开口说道:“哼,我闵家不过是暂时落魄罢了,难道还真有人以为我们好欺负不成?”他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傲慢与不屑,似乎根本没把眼前的局势放在眼里。

闵郡看着这两个冥顽不灵的弟弟,只感觉一阵头大,额头上瞬间布满了黑线。这两个弟弟还是和以前一样,张狂得不知天高地厚。她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住,扯着嗓子,连名带姓地怒吼道:“够了,闵无咎,闵无疾,你们两个都给我看清楚了,他是大明皇朝燕王之子朱高煦!”

听到此话,原本嘈杂混乱的空气瞬间凝固,陷入了一片死寂。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所有人的动作和表情都定格在这一瞬间。就在闵郡满心期待,以为两个弟弟听到朱高煦的真实身份后,会有所收敛,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之时,谁能料到,这两个弟弟竟又闹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幺蛾子。

“哈哈哈!”只听闵无疾突然爆发出一阵兴奋至极的大笑,他两眼放光,犹如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急切地看向闵无咎,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地说道:“大哥,我们这次可赚大了!没想到竟然在无意间抓到了燕王之子。大哥你说,我们若是将他送给大明的皇帝,那大明皇帝会不会一高兴,就出手帮助我们登上高丽王朝的王位呢?”闵无疾一边说着,一边搓着双手,脸上满是贪婪与憧憬,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坐在高丽王位上,接受众人朝拜的场景。

“别说,二弟你还真别说,天助我也啊。”闵无咎同样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他一边跳着,一边挠着头,努力回忆着什么,嘴里嘟囔着:“山重水复疑无路,那个那个后一句咋说来着?”

闵无疾赶忙在一旁递话:“后一句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大哥!”

“对对对,柳暗花明又一村,哈哈哈,有了大明皇帝的支持我看李芳硕还怎么跟我们斗!”闵无咎兴奋得几乎忘乎所以,肾上腺素急剧飙升,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他似乎已经笃定,只要抓住朱高煦,就能改变他们现在的困境,实现称霸高丽的美梦。

一旁的李裪看到这一幕,简直不忍直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到这两个舅舅的丑态。在他看来,这两个舅舅简直愚蠢至极,这不是明摆着故意给朱高煦送人头吗?而且,到现在这两个舅舅还浑然不知,现在帮助李芳硕的所谓“明使”,本来就是朱高煦的人假扮的。他们还在做着借助此事翻盘的春秋大梦,实在是可笑至极。李裪心中暗自叹息,只觉得舅舅们的行为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闵郡听着两个弟弟这一番荒谬至极的言论,只感觉眼前一阵发黑,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差点就被气得晕死过去。她气得浑身发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气呼呼地对着两个弟弟大骂起来:“你们两个是疯了吗?脑子都被驴踢了不成!”此时此刻,她深知必须得破防了,必须要骂醒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弟弟,不然他们一意孤行下去,那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闵郡心里十分清楚,若真有一丝机会能够翻盘,她当然愿意和两个弟弟一样拼上一拼。可现实却无比残酷,她知道朱高煦那宗师境界的实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就凭他们现在这点人,区区三十多个,别说再多十倍,就算再多百倍,也根本留不下朱高煦。在宗师强者面前,人数的优势简直微不足道,那完全是天壤之别。

然而,对于姐姐这般声嘶力竭的怒骂,闵无咎却只是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脸上依旧挂着盲目自信的笑容,大言不惭地说道:“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朱高煦再厉害,那也只有两个人啊,难道还能打得过我们三十多人不成?咱们这么多人一拥而上,还怕对付不了他?”他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拳头,仿佛只要他们人多势众,就真的能战胜朱高煦。

“对啊。”闵无疾立刻和闵无咎一唱一和起来,同样满脸不屑地说道:“我还以为他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厉害人物呢,居然能把闵无敌吓成那个样子。哼,不就是一个叛军王爷之子嘛,能有多大能耐?咱们闵家纵横这么多年,还怕他不成?”闵无疾一边说,一边斜着眼睛看向朱高煦,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挑衅,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正身处多么危险的境地。

对着闵郡匆匆说了一声之后,闵无疾便迫不及待地将目光转向了闵无敌,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满与催促,大声喊道:“无敌,还不快起来!他不过是大明王爷之子,我妹妹可是高丽王朝的王后呢,咱们闵家又怎会比他一个叛军差?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怂什么!”闵无疾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盲目的自信与傲慢,仿佛只要搬出闵家的名号,就足以震慑一切。

实际上,对于大明那边的局势,闵无疾不过是一知半解。他仅仅听闻燕王朱棣起兵造反了,然而在他的认知里,大明王朝在抵抗燕王的同时,居然还能派遣使臣前往他们高丽,这便让他觉得朱棣根本不足为惧,败亡也只是迟早的事情。基于这种片面的认知,他自然而然地对朱高煦也多了几分轻视,压根没把朱高煦放在眼里。

可是,闵无疾这一番咋呼说完之后,闵无敌却依旧像个雕塑般,动也不动。他的脑袋深深地埋在土地里,仿佛要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对于闵无疾的话,就当完全没听到一样。

闵无疾本身不通武功,对于武学境界的差距更是了解甚少,根本不知道宗师境界究竟恐怖到何种程度。其实闵无敌又何尝真正知晓宗师境界的全貌呢?但他好歹见识过一流巅峰的高手,深知那些高手远比自己强大得多。至于宗师境界的高手,闵无敌几乎可以笃定,在那样的强者面前,自己恐怕连一招都走不了。因为他明白,宗师境界与他们这些普通武者之间的差距,绝非简单的人数堆砌就能弥补的,那是如同天堑般难以跨越的鸿沟,贸然挑战,无疑是以卵击石,必死无疑。所以,即便闵无疾如何催促,他也绝不敢再有丝毫异动。

“喂,你家主人让你打我,精神点,起来!”朱高煦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脚掌在闵无敌的脑袋上来回肆意地搓了搓,那动作就像是在戏耍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蝼蚁,言语中满是对闵无敌的轻蔑与调侃。

面对这般羞辱,闵无敌却连一丝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他如同一只受惊的乌龟,将脑袋深深地窝缩成一团,声音瓮声瓮气地从那团蜷缩的身体里传出来:“朱公子这话说的,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他们两个呀,小的叫张小花,可不是闵无敌!”那声音带着颤抖,充满了恐惧与怯懦,仿佛只要与闵家两兄弟撇清关系,就能躲过眼前这场可怕的危机。

看来闵无敌是真的被吓得肝胆俱裂了,为了能和闵家两兄弟彻底隔开关系,竟然连自己十多年都不曾用过的名字都给挖了出来。

闵无敌原本叫张小花,那还是在一个普通的小村庄里,他不过是个每日放牛的孩子。当时,家中贫困不堪,实在养活不起众多子女,无奈之下,只能将他送给了闵家。谁也没想到,这个被送出去的孩子,在武学方面竟展现出了极为突出的天赋。在闵家的培养下,张小花刻苦修炼,凭借着自身的努力与天赋,多次为闵家立下大功。闵家为了嘉奖他,便赐他闵姓,从此,张小花改名为闵小花。而当闵小花一路修炼,成为一流高手后,闵家为了进一步表示对他的亲近与重视,又将他的名字改为了闵无敌,意在彰显他在闵家的地位与实力。

按理说,闵家对闵无敌可谓有再造之恩,为闵家赴汤蹈火、拼死效力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然而,真到了生死攸关的这一刻,闵无敌内心的恐惧还是彻底战胜了所谓的忠诚。毕竟,以往在闵家的庇护下,凭借着闵家的权势,他横行无忌,死亡的概率微乎其微。可如今,他面对的可是如魔神般恐怖的朱高煦,那种真切的死亡威胁,让他的求生本能占据了上风。

“啊!畜生!畜生啊~!”闵无疾气得脸色铁青,像个被点燃的炮仗,气急败坏地大跳了起来,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瞪着闵无敌。随后,他又将那充满愤怒与急切的目光,投向剩下的三十多个家仆,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都给我上!闵无敌,你就等着吧,等我把朱高煦拿下之后,定然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知道背叛闵家的下场!”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疯狂的决绝。

可是,这一次他的怒吼所换来的,依旧只有家仆们的沉默。这些家仆们本来还满心疑惑,为啥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闵无敌,在面对朱高煦时竟如此胆小怯懦,不敢反抗。然而,当听到他们面对的人竟然是朱高煦之后,顿时恍然大悟,心中都涌起一股无力感。他们心里明白,这还怎么打?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朱高煦啊!

在此之前,闵家在王城当中可谓是横行霸道,仗着家族的权势,无人敢惹。他们这些家仆也不过是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罢了。一路顺风顺水,几乎没遇到过什么办不成的事,所以养成了一副嚣张跋扈的性子。可如今,真的遇到了像朱高煦这样的狠角色,一个个顿时吓得手足无措,完全没了主意,站在原地,像一群被吓傻的木偶,动也不敢动。

朱高煦见状,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诺,你瞧瞧,看来没人听你的话啊。这样吧,再给你一分钟时间,若是你还不动手,那我可就要动手摘下你的脑袋了哈!”他的语气轻松随意,却又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仿佛摘下闵无疾的脑袋,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闵无疾听到这话,顿时红了眼睛,像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将最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闵郡身上。他几步冲到闵郡面前,近乎哀求地说道:“姐,让金巧帮我抓住他,这可是老天送给我们的绝佳机会啊,千万不能错过啊!只要抓住朱高煦,我们闵家就有翻身的可能,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闵郡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就感觉衣袖被人轻轻抓住。她回头一看,只见李裪正一脸凝重地对她缓缓摇头,那眼神中满是劝阻的意味,显然是不想让她掺和进去。

闵郡心里自然清楚,从理智上来说自己确实不该再多言。但面前这两人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啊,血浓于水,她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送死呢?无奈之下,她只能将那满含求助的目光投向朱高煦,眼神中满是卑微与祈求,急切地说道:“朱公子,我这弟弟真的是失心疯了,他完全是在胡言乱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您放心,等回去之后,我一定狠狠教训他们,打烂他们的嘴,让他们往后再也不敢乱说话!还请您网开一面,饶他们这一次吧!”闵郡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身体微微颤抖,可见她内心的紧张与焦虑。

“姐,你糊涂啊!”闵无疾见姐姐竟然向朱高煦服软求情,顿时发出一声悲惨的大叫,满脸的不可置信与愤怒。他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要抓住那虚无的机会,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为什么如此胆小怯懦,这般畏缩不前,这样又如何能成就大事啊!”他的声音尖锐而凄凉,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透着一股不甘心与绝望。

闵郡听到闵无疾这话,气得差点笑出声来,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无语过。她真想摇醒这个不知死活的弟弟,让他看看眼前的局势究竟有多严峻。可闵无疾那冥顽不灵的样子,让她知道一切劝说都是徒劳。

朱高煦神色冷漠,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好了,既然如此,那就该我表演了。陈远,去,将他们两个的脑袋拧下来!”他的声音如同冰棱,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决定两条人命的生死,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朱公子……”闵郡听闻此言,心中大骇,下意识地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试图挽救弟弟们的性命。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朱高煦毫不留情地直接打断。朱高煦眼神冰冷,如同看一个蝼蚁般看着闵郡,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就是看在李裪的面子上,才饶你一命。你若是再唧唧歪歪一句,你也不必活着了!”那语气中的轻蔑与狠厉,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闵郡的心头上。

闵郡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纸,这并非是被吓得,而是被气得。想她闵郡,好歹也曾是高高在上的高丽王朝王后,平日里众人对她哪一个不是毕恭毕敬,何曾遭受过如此呵斥。朱高煦竟然如此肆无忌惮,根本不给她留一丝一毫的面子。可此刻,她却毫无办法,只能硬生生地将这口气咽下去,心中满是屈辱与无奈。

眼见陈远迈着沉稳且坚定的步伐,如同一头即将捕食的猎豹,朝着自己步步逼近,这时候闵无疾兄弟俩才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顿时慌了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形势比人强,他们深知此刻若不低头,恐怕性命难保。闵无疾瞬间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他朝着朱高煦干笑两声,“呵呵,朱公子,刚刚我纯粹是跟您开个玩笑呢!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地搓着双手,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讨好。

闵无咎同样被这死亡的阴影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止不住地颤抖。他赶忙附和着,带着一丝哭腔说道:“饶我们一命吧,朱公子!我们闵家在高丽王朝怎么说也算是有点势力的。只要您肯放过我们,我们定然会涌泉相报。您想想,有了我们的帮助,想办法出兵帮助燕王夺取大明天下,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事啊!”他试图用闵家的势力和所谓的“帮助”来打动朱高煦,妄想以此换取一线生机。

然而,陈远对他们的求饶充耳不闻,脚步丝毫不停。他脸上挂着明显的讥笑,眼神中满是对这兄弟俩的不屑。只见他手中长刀猛地一甩,一道寒光闪过,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几乎在瞬间,闵无咎的脑袋便如西瓜般滚落地面,鲜血如泉涌般喷出。陈远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你们高丽才几个人?需要你们帮个屁啊!就凭你们也想插手大明的事,简直是痴心妄想!”

见到大哥的尸体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自己面前,鲜血在地面上蔓延开来,闵无疾顿时被吓得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没想到,陈远竟然如此干脆果断,说杀就杀,毫无犹豫。可还不等他从这极度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陈远的长刀已然裹挟着凛冽的杀意,朝着他狠狠砍来。随着那冰冷的刀光映照在脸上,闵无疾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怨恨,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怨恨的眼神投向闵郡,临死前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闵郡,你误我闵家啊!”在他临死的那一刻,依旧固执地认为是闵郡的胆小懦弱,才让闵家错失了翻身的大好时机。

闵郡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弟弟在自己眼前惨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她只感觉双腿发软,身体一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好在金巧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及时搀扶住了她。闵郡双目无神,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流下来。亲眼目睹弟弟们的死亡,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尤其是最后闵无疾那充满痛恨的眼神,更是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碎了一地。

“爷,我把这两个贼人的尸体处理掉,省得摆在这儿碍您的眼!”陈远躬身请示,眼神中带着对朱高煦的恭敬

听到闵无疾两兄弟那凄惨的叫声,闵无敌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吓得浑身猛地一激灵。他心中本就惶恐不安,此时更是慌得六神无主。毕竟,刚刚自己也对朱高煦口出狂言,骂过人家,这要是追究起来,自己可就惨了。

刹那间,闵无敌的脑子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疯狂思索着脱身之计。所以,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忙抬起脑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仰望着朱高煦,谄媚地说道:“爷,您看这俩家伙死得这么难看,摆在这儿多影响您的心情啊。要不就交给我去处理,保证收拾得干干净净。而且,我往后还想跟着您混呢,给您效犬马之劳!”此刻的他,满心想着借着处理尸体这个借口,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不用了,我担心你跑了。”朱高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可那笑容里却没有丝毫的温度,让人捉摸不透。

闵无敌心中一紧,却只能干笑一声,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说道:“怎么会呢,爷!我借十个胆子也不敢跑啊。我对您那可是忠心耿耿,往后就盼着能在您身边,沾沾您的光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朱高煦的神色,心里七上八下的。

朱高煦双手悠闲地环胸,脸上再次露出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可在闵无敌眼中,却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恐怖。“不知道你听说过我们新城的折磨手段不?”

闵无敌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随后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恐惧与迷茫。

朱高煦见状,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仿佛在讲述一件无比有趣的事情:“那我给你讲一讲吧。青源丹你总该听说过吧,就是那种传说中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奇药丸。对于那些重犯呢,我们会先将其折磨到精神彻底崩溃,就在对方快要咽气的时候,再及时喂他一颗青源丹,让他缓过来。然后继续折磨,如此反复。这样一来,对方想死都不可能,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煎熬,直到我们彻底解气为止。”朱高煦说得绘声绘色,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扎进闵无敌的心里。

听完朱高煦的叙述,闵无敌只感觉一阵胆寒,仿佛有无数只冰冷的虫子在他的脊梁上爬行。他不由自主地将自己代入到那个被折磨的犯人的情景当中,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恐怖的画面,顿时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闵无敌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可怜巴巴地看着朱高煦,嘴唇颤抖着,希望对方千万不要将这样可怕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那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在苦苦哀求着屠夫的怜悯。

朱高煦神色淡然,轻轻摆了摆手,脸上竟还带着几分和颜悦色,缓缓开口说道:“诺,机会可就实实在在摆在你面前了。我朱高煦的规矩,得罪我的人,从没有能侥幸逃脱的。现在嘛,给你一个痛快解脱的机会,你手中就有刀,自己动手了断吧!”那语气看似随意,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在他眼中,闵无敌的生死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闵无敌听闻此言,全身猛地一震,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对于死亡,他内心自然是充满了深深的恐惧,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对生命消逝的抗拒。然而,刚刚朱高煦所描述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像恶魔的阴影一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不寒而栗。相较之下,与其遭受那种生不如死的无尽痛苦,似乎直接死去反而显得更加轻松一些。他面色如土,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灰败,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奈。

他缓缓地、默默地将刀拿起来,手臂微微颤抖着,把刀刃置于自己的脖子上。临死之前,长久以来积压在心中的愤懑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瞬间宣泄而出。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朱高煦怒吼道:“朱高煦,我R你老母!”

说完之后,他不再有丝毫犹豫,一咬牙,手中的刀用力一抹,鲜血顿时如泉涌般喷射而出。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随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朱高煦微微一愣,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诧异。紧接着,他朝着陈远招了招手,神色平静地说道:“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呢?去,看看他还有气息没,要是有的话,就按我刚刚说的法子,将他给我弄活!”

其实,根本不用朱高煦特意吩咐。就在闵无敌刚刚骂出那句对朱高煦不敬之语的瞬间,陈远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这边飞速跑来。他跟随朱高煦这么长的时间,对自家主子的性格可谓是一清二楚。在他看来,朱高煦说白了就是个小心眼的人,睚眦必报,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让闵无敌骂了去而不做任何回应呢?

眨眼间,陈远便已来到闵无敌身旁。他迅速蹲下身子,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脉搏。片刻之后,陈远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脉搏虽然微弱,但还有气息。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粒青源丹,赶忙塞到闵无敌嘴里,而后默默起身,退到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朱高煦站在原地,不发一言,神色平静地默默等待着。此时,闵家那些原本蠢蠢欲动、想趁机溜走的家仆,见朱高煦这般沉默,心中的恐惧更甚,双腿像被钉住了一般,根本不敢挪动分毫。而在场其余人,同样被这压抑的气氛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村庄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过,这份令人窒息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随着一道微弱而痛苦的呻吟声响起,原本倒在地上的闵无敌缓缓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刚刚苏醒的那一刻,闵无敌还有些意识迷糊,脑袋昏沉沉的。他下意识地伸手摸着脑袋,眼神迷茫地缓缓转动着脑袋,打量着四周。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朱高煦那带着冷笑的目光时,仿佛一道闪电瞬间划过脑海,他顿时猛地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闵无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如同见了鬼一般。他下意识地转身,眼神慌乱地四处寻找自己刚刚抹脖子的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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