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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6章 我只是去试试看,又不是死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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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被这突如其来的、具体的指令弄得心头狂跳。

高要似乎看穿了他的震惊和不解,语气缓和了些,但内容依旧惊人:“我呢,也不是死。你理解成……我最多算是出去云游了,去了一个很远、很特别的地方。而且,很有可能,随时会回来。明白我的意思么?我不是一去不返,只是归期不定。所以,别给我整什么举国发丧、建衣冠冢那一套晦气玩意!老子可没死!”

萧何的脑子已经被这一连串超出想象的信息冲击得有些混乱。消失?云游?归期不定?防范皇后?这……这完全不符合任何他所知的帝王行事逻辑,甚至不符合常理。他张了张嘴,脸上血色褪去,又涌上困惑的潮红,最终,只能苦笑着,无比诚实地吐出三个字:

“不明白。”

他是真的不明白。陛下这番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既像临终托孤,又像任性远游,既高度信任地将监国防乱之责交给自己,又语焉不详地谈及那不可知的“变故”。这其中的矛盾与悬疑,让素以智慧周全着称的萧丞相,也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听不明白就算了。”高要似乎并不意外,反而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些萧索,也有些释然,“本来也没指望你全明白。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你只需要把我交代你的话,死死记在心里,刻在骨头上就行。不用琢磨为什么,就按我说的做。”

他抬起头,再次望向空旷的大殿,声音变得悠远:“现在的华夏,刚刚走上正轨,内部隐患基本清除,外部疆域也到了需要停下来好好消化的阶段。一切按照我们这二十多年定下的国策,一步步往前走就行。至于更远的未来……呵,老萧,你我都明白,哪怕是我,也操心不到千秋万代以后的事情。能把眼前这一段路铺稳了,让接棒的人别摔得太狠,就算对得起这身皮囊和这位置了。”

“陛下……”萧何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望着高要的侧脸,那张脸依旧威严,眼角却已有了细密的纹路,鬓边也染了风霜。他忽然想起二十多年前,沛县初见时,那个看似玩世不恭、眼神却锐利得仿佛能看穿未来的年轻人。

时光荏苒,他们都老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夹杂着被至高信任催生出的巨大责任,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您这……算是托孤么?”他问得艰难,仿佛吐出这两个字都用尽了力气。

“算不上吧。”高要收回目光,看向萧何,眼神平静,“高麟那孩子,你也清楚。论勇武果决,不及老二;论机变谋略,不如老三;论心思灵动、触类旁通,也比不上老四。但他有个最大的好处,或者说,最适合当下这个局面的一点——他听得进劝,尤其是你们这些老臣的劝。他性子稳,不冒进,懂得守成。只要他自己不作死,不胡乱更改大政方针,底下又有你们这帮老家伙看着,这江山,基本出不了大乱子。”

他话锋一转,回到了那个最关键的名字:“吕雉这边,我会亲自跟她说明白,定下规矩。但……凡事怕个万一。万一我不在的时候,她有什么别的想法,或者有人撺掇她……到时候,我留给你的诏令——我会准备好,密封交给你——就是你压制她、稳定朝局唯一的、也是最具法理权威的筹码。当然,我希望永远用不上这东西。但老萧,咱们都是务实的人,有备,才能无患。总比事到临头,你束手无策要强。”

萧何沉默了。他当然知道后宫干政的危害,史书上斑斑血迹,教训深刻。尤其是吕后,他作为丞相,与这位皇后打交道多年,深知其性格刚毅、颇有决断,且对权力并非毫无想法。

若真到了陛下“消失”、太子新立、主少国疑的时刻,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敢保证。陛下此举,看似冷酷,实则是对帝国未来最理性、最残酷的未雨绸缪。

至于陛下为何不将如此重任托付给那些同样能力超群、看似绝对忠诚的“系统召唤”而来的文臣武将,而是选择了自己这个“本土”老臣……萧何隐约能猜到一些。陛下身上有太多秘密,那些随之出现的奇人异士,或许与陛下的“存在”本身有着更神秘、更不稳定的联系。陛下是在安排一个即便他“不在”,也依然能独立运转、依循他既定路线前进的保障体系。而这个保障的核心执行人,必须是一个完全扎根于此世、利益与帝国彻底捆绑、且他知根知底、信任经受了二十年考验的人。

高要看出了萧何眼中的沉重、了然,以及那份欲言又止的复杂情感。他不需要萧何的誓言,也不需要他感天动地的表态。他只需要一个承诺,一个来自老朋友的、沉甸甸的承诺。

“陛下……我……”萧何喉头滚动,千言万语堵在胸口。他想说肝脑涂地,想说万死不辞,但觉得这些词在此刻都显得轻薄。这份信任,太重了,重到他甚至感到一丝恐惧。

“得得得,又开始了。”高要打断了他,脸上露出一丝真正属于旧日的、不耐烦却又亲近的神情,“既然找你了,你就受着。别整那些没用的。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最后三个字,他加重了语气,恢复了帝王的决断。

萧何浑身一震,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翻腾的情绪压回心底。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就在这冰冷的金砖台阶上,后退半步,然后,向着高要,俯身,行了一个最郑重、最标准的稽首大礼。额头触及冰冷的地面,发出轻微的一声闷响。

“臣,萧何,”他的声音因为压抑的情绪而微微沙哑,却字字清晰,如同金石掷地,“领旨。必不负陛下……所托。”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激昂的保证,只有这七个字,和一个深深的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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