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5章 联手破敌（1/2）

“你居然也有音波攻击？还有，为什么我的音波攻击，对你无效了？”

揉了揉因为撞击，而有些麻木的右爪，嫉妒望着秦重，脸色阴晴不定的问道：“还有，你这个金属拟态，居然可以抵挡住我血蝠之爪的攻击？太不可思议了！”

“白痴，废话真多！”

看着脸色阴沉不定的嫉妒，秦重心中腹诽两句，身形连纵，再次朝着他直冲而来。

他当然不会告诉对方，自己靠着辐射之焰，把身旁的空气完全燃烧，制造出一个亚真空的状态。

无论是声音还是......

暴雨过后的清晨，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焦石混合的气息。阳光穿过稀薄的云层，洒在秦岭山脉断裂的地表上，映出一片斑驳的银灰。山体内部，那座曾深埋于地底的钢铁堡垒如今只剩半截残骸裸露在外，像是大地张开的一道伤口，无声诉说着三日前那场撼动世界的决战。

迟欣茹坐在一块倾斜的混凝土板上，手中握着一部屏幕碎裂却仍能运行的旧手机。她指尖轻轻滑动，视频再次播放??那个满脸血污、声音沙哑的男人站在祭坛中央，身后是崩塌的穹顶和翻滚的黑雾。他说：“妈，如果这段视频能传回去……你就看看吧。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个不想忘记的人。”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她没再点重播。已经看了十七遍了，每一帧都刻进了骨髓里。她甚至能在闭眼时听见他呼吸的节奏，感受到他说“勇敢”二字时微微颤抖的声线。

风从洞口吹进来，带着远处溪流的湿润。林九拄着一根金属棍缓缓走来，左臂缠满绷带，脸上多了道自眉骨延伸至下颌的疤痕。“你还在这儿。”他说，语气不像问话，倒像确认一件不愿相信的事实。

“嗯。”她点头，把手机贴在胸口，“他在里面。”

林九沉默片刻，抬头望向那片被炸穿的岩层。天空很干净，蓝得近乎虚假。他曾以为末世之后不会再有这种颜色。

“尤可亮刚发来消息。”他低声说，“全球十三个主节点全部失活，X星信号中断率超过91%。南极科考站那边监测到意识网出现结构性裂解，就像……玻璃被人用锤子敲出了无数细纹。”

“但他还没回来。”迟欣茹说。

林九抿嘴，没接这话。他们都知道，秦重最后踏入的是一个超越物理法则的空间??那里没有时间，没有距离，只有纯粹意识的交锋。他的身体或许早已化为能量尘埃，但更可能的是，他的“存在”正被困在现实与虚妄之间的夹缝中，无法归返。

“陈放醒了。”林九换了个话题，“昨晚说的第一句话是：‘告诉老秦，我妹妹喜欢吃糖醋排骨。’”

迟欣茹鼻子一酸，眼泪终于落下来。

“他还记得。”她哽咽，“他们都还记得。”

这很重要。比胜利更重要。

因为记忆才是抵抗遗忘的最后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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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千里之外的国旧金山废墟，一座倒塌的教堂钟楼旁，一群幸存者围坐在一台改装过的投影仪前。画面闪烁，播放的正是那段由未知信道传来的视频。当秦重说出“只要还站着，就不算输”时，人群中有个小女孩忽然站起来，大声问：“妈妈，他是真的吗？”

她母亲搂紧她，声音发颤：“是真的。而且正因为有人愿意相信真实，我们才能看见明天。”

不止一处。在俄联邦西伯利亚避难所，在非洲撒哈拉边缘绿洲，在南美亚马逊丛林深处……那些曾被恶魔山精神波笼罩的城市，开始自发涌现出一种奇异的现象：人们不再盲目追随幻象，反而主动摧毁残留的黑色装甲车，拆解散布各地的记忆抽取装置。有人用简陋天线重建短波电台，反复广播一句口号：

gt; “记住你爱的人的名字，就永远不会迷失。”

这不是命令，也不是组织行为。它像一场无声的觉醒，从某个看不见的原点扩散开来。

科学家们后来称之为“群体性认知免疫反应”。

而它的源头，是一段来自神龙架地底的录像，和一个选择以自身为代价撕裂虚妄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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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战区临时指挥所，如今设在一节废弃的地铁车厢内。萧一白坐在折叠桌前，面前摊开着一张手绘地图，标注着全球现存已知威胁点。他的右腿打着钢架，是从坍塌的控制室里硬拖出来的。医生说他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尤可亮戴着耳机，十指在便携终端上飞速敲击。“我又追踪到了一丝信号波动。”他忽然抬头，眼镜后的眼睛亮得吓人，“不是源核残留，也不是X星频率……是**现实同步率异常上升**！”

萧一白猛地坐直：“什么意思？”

“意思是……有人正在反向接入我们的世界！”尤可亮语速极快，“就像秦重的能力，但规模更大！不是一个人，而是成千上万的人类集体意识，正在通过某种共鸣机制，向高维空间投射‘真实感’！”

“你是说……他们在呼唤他？”萧一白声音低沉。

“不。”尤可亮摇头，嘴角却扬起一丝笑，“我是说，他们正在成为‘他’。”

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

秦重没有留下制度，没有建立新政权，也没有指定继承人。他留下的，是一个信念??**真实值得守护**。

而现在，这个信念正在被亿万人重复、强化、传递。每一次有人拒绝幻觉，每一次有人回忆起逝去亲人的脸庞，每一次有人为他人挺身而出，那股属于“真实”的力量就在增长。

它不再是某一个人的异能，而是整个人类文明的共生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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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到三天前，祭坛崩毁的瞬间。

当秦重将金焰刀刺入源核心脏，整座空间并未如常理般爆炸，而是陷入一种诡异的静止。时间凝滞，光线弯曲，所有物质退化为原始信息流。他的身体开始分解，意识却被无限拉长，仿佛坠入一条由记忆构成的长河。

他看到了一切。

母亲临终前握着他的手，轻声说“回家吃饭”；宋城战役中战友背着他突围，最终被机械触手贯穿胸膛；迟欣茹第一次递给他热咖啡时耳尖泛红的模样；陈放在雪夜里陪他守夜，说“咱们这种人，命硬得很”。

他还看到了从未经历的画面：

未来的城市街头，孩子们在学校课本上学到“秦重事件”；博物馆展出那部传送回现实的手机，旁边写着：“此物证明，人类曾选择记住而非遗忘”；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每天清晨都会在家门口摆一碗热粥，她说：“说不定哪天，他就回来了。”

这些不是预言，而是**可能性的集合**。

源核的核心，并非单纯的能源装置，而是一座跨维度的信息坟场，储存着所有被抹除的记忆、未实现的愿望、以及人类心底最深处的渴望。而此刻，因秦重以自我毁灭的方式强行打通现实通道，这些沉睡的数据开始苏醒。

“你本可以成为神。”一个声音在他意识中响起，温柔而熟悉??那是轮椅男人最后的低语，“你可以摆脱痛苦，进入无痛之境。”

“可那样的话……”秦重在虚空中微笑，“我就不再是秦重了。”

他松开对身体的执念，任意识融入洪流。但在彻底消散前，他做了一件事：

他将自己的记忆编码，嵌入全球意识网络的底层协议，设为触发式程序??每当有人强烈呼唤“真实”，这段数据就会被激活，释放出一丝来自现实世界的质感：一阵风的触感、一声熟悉的呼唤、一道饭菜的香气……

这是他留给世界的最后一道保险。

哪怕门再度开启，只要还有人记得什么是真实，X星的技术就永远无法完全掌控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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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现实世界某座普通城市的老旧居民楼里，一位老太太正擦拭着冰箱上的照片。突然，客厅里的笔记本电脑自动开机，屏幕亮起，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她愣住。

那是她儿子的脸。二十年前失踪于一次科考任务，官方认定已死亡。可现在，他穿着破烂作战服，站在陌生的祭坛中，笑着说：“妈，如果这段视频能传回去……你就看看吧。”

老人扑到屏幕前，双手颤抖地抚摸着影像中的脸。

“小重……是你吗？你活着吗？你说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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