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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九转金丹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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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宁与清玄子闻讯赶来,老仙长看着丹方上隐现的纹路,沉声道:“试炼关乎昆仑墟的公信力,若被学子察觉不公,后果不堪设想。恩灿,你有何打算?”

林恩灿望着窗外攒动的学子身影,忽然道:“将计就计。灵昀,你用狐火修改丹方副本,把‘凝气散’换成‘清心散’,保留传声符的灵力;林牧,你去告诉石砚,说你偷看到了副本,丹方是凝气散;二哥,你带着灵豹,盯着他把消息传给谁。”

三日后试炼开始,学子们涌入丹房,石砚果然胸有成竹,很快便按“凝气散”的法子配药。然而当他将药材投入丹炉,却发现火势始终不对——林恩灿早已暗中调整了所有丹炉的火性,只适合炼清心散。

“怎么回事?”石砚额头冒汗,旁边的学子已开始凝丹,他的药却还在炉中翻滚,散出焦糊味。灵雀落在林牧肩头,啾鸣着指向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灰衣人——那人正是昨夜与石砚接头的修士,此刻正脸色铁青地往外退。

“抓住他!”林恩烨一声令下,灵豹如箭般窜出,金爪按住灰衣人的肩膀。灰衣人想祭出邪器,却被林恩灿指尖弹出的破邪丹打中,护罩瞬间碎裂,露出内里血影楼的黑衣。

石砚见状瘫坐在地,手里的丹炉“哐当”落地:“我、我只是想考中昆仑墟……他说只要泄题给其他西漠学子,就能让咱们抱团立足……”

俊宁看着痛哭流涕的石砚,叹道:“修行首重本心,你连公平都不顾,就算入了门,也难成大器。”清玄子则对众学子朗声道:“今日试炼,凡按清心散炼出丹药者,皆算通过。至于泄题者,取消资格,永不得入昆仑墟。”

人群中的西漠学子面面相觑,最终有个姑娘站出来:“我们不要这种龌龊的机会!请仙长再给一次公平试炼!”

林恩灿望着那姑娘坚定的眼神,忽然对灵昀点头。灵昀会意,狐火掠过所有丹炉,将火性调回正常:“今日加试一场,炼‘悔过丹’,用你们的诚心入药,能炼出者,依旧有机会留下。”

石砚望着重新燃起的炉火,忽然爬起来,颤抖着重新配药。灵雀飞到他的丹炉边,翅尖滴落一滴清灵露,像是在给他一个机会。

暮色降临时,大部分学子都炼出了合格的丹药。林恩灿站在九转金丹炉边,看着炉壁上新显的纹路——那是无数双握着药杵的手,围着丹炉形成一个圈,圈中心是颗莹白的丹药,正是悔过丹的模样。

“哥,这炉子又记了桩事,”林牧笑道,“它好像在说,公道自在人心。”

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头,灵豹蹭了蹭他的手心:“往后再有人敢搞小动作,灵豹的爪子可不答应。”

灵昀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狐火映着他的笑眼:“其实那石砚的丹术不算差,若能改过,未必不能成器。”

林恩灿点头,指尖抚过炉壁的纹路:“修行路上,谁都可能走岔路,重要的是有没有回头的勇气。这炉子记下的,不只是泄题的龌龊,更是那些重新站起来的诚心。”

守渊阁的钟声响起,带着丹药的清苦与暖意,传遍山谷。林恩灿知道,只要这炉火还在,公道与诚心便永远有处可寻,就像那些握过药杵的手,终究能炼出属于自己的正道。

悔过丹的余温还在丹房里弥漫,石砚捧着自己炼出的那枚丹药,站在九转金丹炉前,指尖微微发颤。这枚丹色泽暗沉,远不及旁人炼得莹润,却耗尽了他最后的灵力——方才加试时,他几乎是凭着一股悔意强撑着完成淬炼。

“哥,你看他……”林牧拉了拉林恩灿的衣袖,灵雀落在石砚肩头,用喙轻轻啄了啄他的发顶,像是在安抚。

林恩灿望着石砚通红的眼眶,忽然道:“守渊阁后山有片药圃,缺个打理的人。你若真心悔过,便去那里待三年,每日以灵力浇灌药材,何时能让那片‘愧心草’开出花来,何时再谈入门之事。”

石砚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随即“噗通”跪下,将丹药高高举起:“谢太子殿下!弟子……弟子定不负所望!”

林恩烨踢了踢灵豹的侧腹,金甲兽会意,叼来个药篓放在石砚面前:“明日卯时去药圃找刘管事,别迟到。”

灵昀靠在炉边,狐火舔舐着炉壁上刚凝的新纹——那是株歪歪扭扭的愧心草,草叶上还沾着颗丹药的虚影:“这草性子怪,得用诚心养,你若再耍花样,它可是会枯死的。”

俊宁与清玄子站在廊下,看着这一幕,清玄子轻叹:“你倒是给了他条生路。”

“修行本就该有容错的余地,”林恩灿走过去,将石砚扶起,“但规矩不能破。三年后若真能让愧心草开花,便证明他的道心还能救。”

接下来的日子,守渊阁渐渐恢复了平静。林牧忙着整理试炼合格的学子名册,灵雀总在他抄写时叼来新采的墨草,让笔尖更顺滑;林恩烨带着灵豹巡视各处分阁,将安海丹分发给沿海的修士,防备海妖余孽;林恩灿则与灵昀守在丹房,用南海带回的珊瑚粉炼制新的镇海珠,打算分置在各大海港。

这日午后,石砚忽然从药圃跑来,手里捧着株开着淡紫色小花的愧心草,气息急促:“殿、殿下!它开花了!才过半年……它就开花了!”

众人皆是一惊。愧心草需三年方能开花,这株竟提前了两年多,可见石砚每日灌注的诚心有多恳切。林恩灿接过花草,指尖抚过花瓣,能感受到其中纯粹的灵力:“看来你是真的懂了。”

石砚红着眼眶,从怀中掏出本手抄的丹经:“这是弟子整理的西漠草药图谱,或许对守渊阁有用。”

灵昀翻开丹经,里面的字迹工整,标注详尽,忍不住赞道:“你在丹术上确有天赋,可惜先前走了歪路。”

俊宁忽然道:“昆仑墟的藏书阁缺个整理丹方的学徒,你愿去吗?”

石砚愣了愣,随即重重磕头:“愿、愿意!弟子定当竭尽所能!”

待石砚欢天喜地地跟着清玄子去了藏书阁,林牧忽然指着九转金丹炉笑道:“哥,你看那愧心草的纹路,竟和石砚手里那株一模一样!”

炉壁上,淡紫色的花瓣纹路正泛着微光,与旁边的试炼丹方、学子身影交相辉映,像幅被炉火温柔记下的救赎图。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头:“这炉子倒是比咱们心软,早早就为他留了位置。”

灵昀望着炉中跳动的火焰,忽然道:“其实它记的不是某个人,是‘回头是岸’这四个字。”

林恩灿点头,将那株愧心草插进炉边的玉瓶:“修行之路漫漫,谁都可能有迷航的时候。咱们能做的,不是把人一棍子打死,是在他身后点盏灯,让他知道,只要愿意回头,总有温暖在等。”

暮色四合时,藏书阁传来石砚整理丹方的动静,药圃里的愧心草在风中轻轻摇曳,丹房的炉火映着新添的纹路,暖得像个永不闭馆的心房。林恩灿知道,这九转金丹炉还要烧很久,要记下更多故事——有坚守,有过错,有救赎,更有无数个在歧路上回头的人,重新找到同行的方向。

守渊阁的钟声响起,这次带着愧心草的淡香,混着丹墨的清冽,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藏书阁的窗棂上爬满了藤蔓,石砚正踮脚整理最高层的丹经,灵雀叼着他的衣角,帮他稳住摇晃的木梯。林牧抱着新收的聚灵稻种子走进来,见他额角冒汗,递过一瓶清心露:“歇会儿吧,这些丹方急着归档吗?”

石砚接过玉瓶,腼腆一笑:“清玄子先生说,这些是北境修士送来的寒症丹方,得赶紧抄录成册,入冬前好分送各地。”他指着案上摊开的纸卷,“您看这‘融雪丹’的方子,用极北的冰蚕砂做引,比咱们原来的温魂丹更适合抵御酷寒。”

林牧凑近一看,灵雀忽然用喙尖点了点纸卷角落——那里有个模糊的印记,竟与血影楼令牌上的“幽”字有几分相似。“这方子是谁送来的?”他脸色微变。

石砚愣了愣:“是个穿灰袍的修士,说是北境分阁的人……怎么了?”

此时林恩灿与灵昀恰好路过,听闻动静走进来。林恩灿拿起纸卷,龙灵的金光在指尖流转,印记上的邪气瞬间显形:“是血影楼的伪装。这丹方看着没问题,实则在冰蚕砂的用量上动了手脚,长期服用会损伤灵根。”

灵昀的狐火轻轻扫过纸卷,印记顿时化作黑烟消散:“他们倒是换了法子,不硬闯,改在丹方里藏毒了。”

林恩烨带着灵豹赶来时,正撞见石砚自责地捶着桌子:“都怪我!我没看出破绽!”灵豹用头蹭了蹭他的胳膊,喉咙里发出安抚的低鸣。

“不怪你,”林恩灿将纸卷焚尽,“这手法极隐蔽,连清玄子先生都未必能一眼识破。他们是想借你的手,让北境修士误服丹药,动摇咱们的公信力。”

俊宁与清玄子闻讯而至,老仙长看着灰烬,沉声道:“看来血影楼的残党还在暗中活动,且对咱们的丹术路数了如指掌。”清玄子补充道:“我已让人去查北境分阁,定要揪出内鬼。”

林恩灿忽然看向石砚:“你既熟悉西漠草药,又跟着清玄子先生学了半年丹术,敢不敢跟我们去趟北境?”

石砚猛地抬头,眼中燃起光亮:“弟子敢!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弥补过错!”

灵雀啾鸣一声,衔来株愧心草的种子放在石砚手心——那是从药圃采来的,带着新生的灵气。林牧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我们一起去。”

北境的雪比往年更大,分阁的丹房里堆满了待发的融雪丹。林恩灿假装不知丹方有诈,让石砚按“有问题的方子”炼出一批丹药,暗中却让灵昀用狐火做了标记。

三日后,灰袍修士来取药,石砚按约定将丹药交给他。待其离开后,林恩烨的灵豹立刻循着气味追去,在雪林深处堵住了对方——竟是分阁的一位管事,黑袍下露出的血影楼令牌与沈钰那枚如出一辙。

“你们早就发现了?”管事脸色狰狞,捏碎丹药便要引动毒雾,却被林恩灿的龙灵火瞬间罩住,毒雾反被烧回体内。

石砚看着倒地挣扎的管事,忽然道:“我知道他是谁!去年试炼前,就是他找到我,说能帮西漠学子舞弊……”

灵昀冷笑:“原来沈钰背后还有你这根线。”

清理完内鬼,林恩灿让石砚重新改良融雪丹方,用西漠的沙枣花蜜中和冰蚕砂的寒性。新炼出的丹药泛着温润的光泽,丹香漫过雪地,连远处的冰蚕都被引来,围着丹炉轻轻吐丝。

“这才是真正能救命的丹,”林恩灿将丹药递给北境修士,“记住,炼丹先炼心,心不正,再好的药材也炼不出好丹。”

石砚望着炉中跳动的火焰,忽然对林恩灿深深一揖:“弟子明白何为‘正道’了——不是从不犯错,是犯错后,有勇气用余生去修正。”

返程时,九转金丹炉的新纹上,多了片飘落的雪花,雪花里裹着株愧心草,草叶间还缠着根冰蚕丝。林牧指着纹路笑道:“这炉子把石砚的故事都刻进去了。”

林恩烨靠在灵豹身上,望着漫天飞雪:“等开春,让他去南海试试炼安海丹,说不定能有新突破。”

林恩灿望着远处渐亮的天光,忽然觉得,这一路遇到的歧路与救赎,就像炉中的火焰与灰烬——火焰烧尽邪祟,灰烬却能滋养新的生机。而他们要做的,便是让这炉火永远明亮,照亮每一条可能的回头路。

守渊阁的钟声穿透风雪传来,石砚站在甲板上,望着越来越近的阁影,手心紧紧攥着那株愧心草的种子。他知道,自己的修行之路,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脚下的每一步,都踏在正道上。

开春的药圃里,愧心草开得成片,淡紫色的花海里,石砚正弯腰采摘成熟的种子,灵雀在他肩头跳来跳去,时不时衔起颗饱满的种子丢进竹篮。林牧蹲在旁边,手里捧着新绘的药草图谱,笔尖沾着灵雀尾羽的清露,在纸上勾勒草叶的纹路:“这草经你养了一年,药性竟比古籍记载的温和三成,用来炼清心丹再好不过。”

石砚擦了擦额头的汗,眼底带着释然的笑:“是殿下们给的机会,让它能好好开花。”他将一篮种子递给林牧,“清玄子先生说,这些种子分去北境和西漠,让更多人知道,犯错不可怕,回头就有希望。”

林恩烨带着灵豹从药圃外走来,金甲兽嘴里叼着个玉盒,里面装着南海送来的珊瑚珠:“哥在丹房等着呢,说用这珠子配愧心草种子,能炼出‘醒道丹’,专克修行者的迷障。”

灵雀立刻振翅飞向前方,像是在为他们引路。丹房里,林恩灿正用龙灵火预热九转金丹炉,炉壁上的愧心草纹路在火光中流转,与南海珊瑚、北境冰蚕的印记交织成网。灵昀站在炉边,将珊瑚珠碾成细粉,狐火裹着粉末盘旋而上:“石砚的诚心养出了好草,这丹定能炼出奇效。”

俊宁与清玄子坐在案前,看着石砚小心翼翼地将愧心草种子投入炉中,老仙长们相视一笑。俊宁道:“当年你说这孩子道心有瑕,如今看来,瑕不掩瑜啊。”

清玄子点头:“是恩灿的法子好,堵不如疏,给了他补过的机会。”

丹成之时,霞光从丹房窗棂涌入,与炉中喷出的金光相融,醒道丹悬在半空,每一粒都裹着层淡紫光晕,像极了愧心草的花瓣。石砚望着那些丹药,忽然红了眼眶——他从未想过,自己竟能参与炼制如此神丹。

林恩灿将一枚醒道丹递给他:“这是你应得的。往后,你便留在守渊阁,与林牧一同整理丹方,传授各地修士辨药炼药之法。”

石砚接过丹药,指尖的颤抖泄露了激动:“弟子……弟子定当倾尽所学!”

灵豹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灵雀落在他捧着丹药的手上,用喙轻轻啄了啄丹盒,像是在为他庆贺。

夏日来临时,守渊阁的丹术交流会吸引了天下修士。石砚站在台上,讲解如何用愧心草改良清心丹,台下的西漠学子看着他,眼中满是敬佩——那个曾因舞弊差点断送前程的同乡,如今已成了守渊阁的丹术名师。

林恩灿坐在台下,看着石砚从容的身影,又望了望身边的林牧、林恩烨,灵昀正用狐火为他们温着灵脉泉酿的酒,灵雀与灵豹在桌下嬉闹。九转金丹炉就摆在会场中央,炉壁上的纹路在众人灵力的滋养下愈发鲜活,从昆仑墟的初雪到南海的浪涛,从聚灵稻的金黄到愧心草的淡紫,像一部刻在器物上的修行史。

交流会结束时,各地修士捧着新得的丹方散去,石砚走到林恩灿面前,深深一揖:“若不是殿下,弟子早已坠入歧途。”

“是你自己守住了本心,”林恩灿笑着举杯,“来,敬这炉火,敬这天下同行的路。”

灵雀啾鸣着撞向酒杯,灵豹用尾巴卷过酒壶,为众人添满。炉火在暮色中跳动,映着一张张年轻的脸,也映着那些在岁月中渐渐老去的身影。俊宁与清玄子望着这一幕,杯中的酒映着炉火,暖得像要化开所有风霜。

林恩灿知道,这九转金丹炉的火,会继续烧下去,烧过春秋冬夏,烧过山海万里,烧出更多关于守护、救赎与同行的故事。而他们,会永远守着这炉火,守着彼此,走向没有尽头的将来。

守渊阁的钟声在夜色中响起,带着丹香与酒香,漫过山谷,漫过药圃,漫过每一个有炉火跳动的角落,像一句温柔的承诺——只要这钟声不停,这暖意,便永不消散。

秋露凝霜时,九转金丹炉旁摆上了新收的“悟心果”——这是石砚在西漠引种成功的灵植,果肉里藏着细密的纹路,像极了修士打坐时的灵力轨迹。林恩灿正用灵脉泉浸泡果核,打算提炼其中的“静心脂”,为北境修士炼制抵御心魔的“定魂丹”。

“哥,清玄子师兄传来消息,说石砚在西漠建了座‘悔过堂’,专门收留走了岔路的修士,教他们炼药赎罪呢。”林牧捧着灵雀递来的传讯符,眉眼弯弯,“他还说,堂前种满了愧心草,开花时像片紫色的云。”

灵雀在他肩头蹭了蹭,翅尖沾着的悟心果粉末落在符纸上,晕开几个淡金色的字——“不负所托”。

林恩烨靠在灵豹身上,擦拭着新铸的匕首:“那小子总算成器了。前几日西漠商队送来他炼的‘醒神丹’,药效比咱们的还稳三分。”灵豹配合地低吼一声,用尾巴卷过个玉瓶,里面正是石砚送来的丹药。

灵昀正用狐火烘干悟心果的果肉,闻言笑道:“殿下当年没放弃他,果然是对的。你看这炉壁,连他种的悟心果都刻进去了。”

众人凑近细看,果然见炉身侧面新添了串果实纹路,与愧心草的花瓣交相辉映,中间还刻着个小小的“悔”字,被龙灵火的金光包裹着,温暖而清晰。

俊宁拄着药锄走进来,药篓里装着刚采的“同心草”:“这草需三人合力浇灌才能开花,正好加进定魂丹里,让北境修士明白,对抗心魔,从不是一个人的事。”

清玄子随后而至,手里拿着张舆图:“南疆传来消息,那里的蚀心瘴又有异动,但这次当地修士竟自己炼出了破瘴丹,用的还是林牧记的丹方。”

林牧顿时红了脸:“我那笔记错漏百出,是他们自己悟得透彻。”

林恩灿将同心草投入九转金丹炉,龙灵火瞬间将其包裹,与悟心果的脂香交融:“是你让他们看到了‘分享’的力量。就像这炉子,若只烧一种药材,炼不出百味灵丹。”

三日后,定魂丹成,丹体呈淡金色,内里隐约可见三道交织的灵光,正是三人灵力交融的痕迹。林恩灿将丹药分装时,忽然发现炉底的纹路又有了新变化——那三道灵光化作三条路,最终汇入同一条大河,河岸上长满了愧心草与悟心果,石砚的身影正站在河畔,向走来的修士递出丹方。

“这炉子……是在画咱们的将来吗?”林牧轻声问。

灵昀望着炉火,狐尾轻轻晃动:“或许不是将来,是此刻。你看这大河,不就是天下修士同行的路?”

林恩烨拍了拍林牧的肩:“管它是现在还是将来,只要咱们仨还在,灵宠们还在,这路就断不了。”

俊宁与清玄子看着炉中跳动的火焰,忽然笑道:“当年教你们炼丹,只盼你们能自保,却没料到你们能炼出‘天下同心’这味药。”

守渊阁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悟心果的清苦与同心草的清甜,传遍了山谷。林恩灿望着窗外飘落的秋叶,忽然觉得,这九转金丹炉烧的哪是药材,是一代代修士的执念与期盼,是无数颗愿意回头、愿意同行的心。

他拿起一瓶定魂丹,对着阳光,里面的三道灵光仿佛活了过来,在丹体中缓缓流动。林恩灿知道,只要这灵光不灭,这炉火不熄,他们守护的天地,便永远有光。

灵雀的啾鸣、灵豹的低吟、灵昀的笑声,混着远处传来的、石砚与南疆修士的传讯声,在丹房里久久回荡。而九转金丹炉的火光,正映着那幅未完的纹路,等着更多人,走进这温暖的故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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