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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一个刚落一个刚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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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忙着调机子,王承恩提着个食盒进来,里面是刚煮的栗子粥,栗子炖得软烂,粥里还放了红枣,甜香混着米香漫开来。“快趁热喝,陛下说今儿秋分,昼夜平分,得吃点温补的,这栗子是新摘的,甜得很。”他给每人盛了碗,见洪承畴还在跟风选机较劲,“别摇了,先喝粥,陛下一会儿就到,说不定要看看你们的谷子。”

朱由检进来时,正见周显在案上写《秋分储谷要诀》,纸上记着“谷子需晒干七日,扬净三次,入仓前用草木灰拌一遍防蛀”,旁边还画着个谷仓剖面图,注着“仓底垫三尺麦秸,四周糊黄泥,防鼠防潮”。“先生这要诀记得周全。”朱由检笑着说,手里拿着个竹制的谷铲,铲头刻着“秋分”二字,能铲起均匀的谷堆,“这铲子趁手吗?”

“陛下!”朱慈炤举着个刚拔的大萝卜跑过来,萝卜缨子还带着土,“这个能给御膳房吗?让他们给陛下做萝卜炖肉,秋分吃着暖身子。”

朱由检接过萝卜看了看,皮光肉嫩的:“不错,再让周先生在装萝卜的藤筐上刻个‘鲜’字,就当是新拔的记号。”他把谷铲递给周显,“先生看看这铲头弧度,是不是能正好铲满一斗谷,不多不少?”

周显用铲子往斗里铲了铲,谷子正好与斗沿齐平:“弧度正好,比铁铲轻,抡着不累。”他翻开魏家的旧谱,指着其中一页,“这页画的是做米酒的陶缸,说秋分酿的米酒最醇,需用新收的糯米,发酵时得盖棉絮保温,臣正想让孩子们学着淘米。”

杨嗣昌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份文书:“陛下,各地的谷子都入仓了,‘三家坊’做的脱粒机和风选机卖得好,农户说比旧法子快三倍,江南的分号还想加做些带计数的谷仓,能数着斗进谷,您要不要看看图纸?”

“好啊。”朱由检接过图纸,见谷仓的仓门旁装了个木刻的计数器,每进一斗就跳一个数,“这计数的法子巧,让工匠们多做些,赶在寒露前送到各粮仓,别误了储粮的时辰。”

孙传庭立刻道:“臣这就让人照着做,用梨木做计数器,耐磨还不易变形。”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周先生说魏家有种法子,把谷壳烧成灰,拌在饲料里能让鸡鸭多下蛋,臣让人烧了些,给御膳房的鸡舍送去了。”

洪承畴凑过来,指着图纸上的谷仓:“这里加个小梯子!上仓顶晒谷不用搭板凳,梯子能收起来,省地方!我家的谷仓就有这梯子,我爹说爬着稳当。”

众人都觉得主意好,朱慈炤立刻找了块木片,刻了个小梯子模型:“这样行吗?梯子能折叠,不用时贴在仓壁上,不占地方。”周显的儿子则在梯子踏板上刻了防滑纹:“加些纹路,爬的时候不打滑,安全。”

王承恩又盛了碗栗子粥给朱由检,里面加了勺蜂蜜:“陛下尝尝,御膳房加了新炼的蜂蜜,更甜些,栗子也挑的大颗。”朱由检喝了口,栗子的粉混着蜜的甜,忽然道:“让‘三家坊’做些竹制的谷筛,给农户扬谷用,筛眼分大小,粗筛去秸秆,细筛去碎粒,筛沿刻‘筛’字。”

周显立刻道:“臣知道有种毛竹,劈成的篾条粗细均匀,编筛子正好,江南的粮农都爱用,比藤筛结实还便宜。”他从怀里掏出个竹筛样品,筛眼大小整齐,“这筛子漏得匀,陛下您看。”

午后的阳光透过谷穗的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金斑。周显教孩子们淘米,糯米在水盆里轻轻搓,淘去浮糠;孙传庭和洪承畴在改谷仓的图纸,争论着梯子该装在仓的左侧还是右侧才方便;王承恩把脱好的谷粒往麻袋里装,每袋都系着标签,写着“秋分收”三个字。

朱由检坐在晒场边的竹凳上,翻看着魏家的酿酒谱,忽然指着其中一条:“‘酿酒需用井水,忌用河水,水净则酒清’,跟做事一样,底子干净才能成器。”

周显凑过来看:“这是魏家酒坊的老规矩,说酒是‘水之精’,一点马虎不得。”他忽然从谱子里抽出片稻壳,“这是去年的稻壳,垫在米酒缸底能透气,臣想着,等糯米酿好了,就让孩子们多酿些,给守城的士兵冬天暖身子。”

孙传庭接过稻壳,摸起来轻飘飘的:“臣小时候见爹酿米酒,就用稻壳垫缸,说能让酒气慢慢透出来,酿得更醇,回头让孩子们多留些稻壳。”

朱慈炤举着个刚编好的谷穗扫帚跑过来,扫帚柄缠着红绳:“陛下您看!这个能给库房用吗?扫谷粒准干净,比竹扫帚软和,不伤地面。”周显的儿子也举着个扫帚:“我这个编了个小谷穗在柄上,看着更像秋分的物件!”

众人都笑了,阳光照在扫帚上,谷穗的金亮晃眼。洪承畴已经扛着风选机往谷堆跑了,说是要试试调好的风口吹得净不净,孙传庭在后面喊着让他别撒了谷粒,惹得孩子们跟着起哄。

傍晚时,风带着点秋凉吹过来,晒场上的谷堆像座座小金山。周显把写好的《秋分储谷要诀》贴在粮仓的墙上,用木框框住,免得被雨水打湿;孙传庭和洪承畴在库房里清点谷筛的数量,账册上的数字越记越满;朱慈炤和周显的儿子则在萝卜地旁插了个竹制的小牌子,上面写着“秋分拔,霜降腌”,像给土地留个话。

朱由检站在晒场边,看着他们的身影在暮色里忙碌,手里转着竹制谷铲,铲头的凉意浸到掌心。远处的归鸟成群飞过,翅膀扇动的声音混着谷粒滚动的沙沙声。更鼓声敲了四下,工坊的谷香还在飘,栗子粥的暖还在舌尖,秋分的平和,被这些忙碌的身影轻轻托着,来得稳了些,再稳了些。

杨嗣昌看着陛下的侧脸,忽然发现谷铲的柄尾刻着行小字,得借着灯笼的光才能看清:“谷入仓廪,岁稔年丰。”他没说话,只是往灶膛里添了根柴(预备着晚上烧热水),火苗窜起来,映得案上的谷筛图纸亮堂堂的,上面的“筛”字,像在等着被新收的谷粒穿过,筛出一整年的踏实。

朱慈炤忽然指着东边的天空,月亮和太阳像隔着纱,一个刚落一个刚升。“快看!秋分真的平分了天!”他拉着周显的儿子往谷堆跑,要数一数谷穗的影子像不像他们编的扫帚,像不像风选机的风口,像不像刚插的小牌子。藤筐里的萝卜在暮色里泛着白,像在说:别急,寒露的霜,霜降的冰,都会跟着昼夜的均分慢慢来,日子就像这入仓的谷子,经得住晾晒扬净,才熬得出岁末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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