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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4章 齐师屡挫,萧氏相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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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齐主萧鸾篡位时,第一个佐命功臣,要算中领军萧谌,萧鸾曾许他迁镇扬州,及事后食言,但命他兼刺南徐,别授萧遥光为扬州刺史。萧谌怏怏失望,曾经对友人说道:“炊饭已熟,便给别人。”

尚书令王晏,得闻萧谌所言,却暗中冷笑道:“何人再为谌作瓯等!大家得过且过罢了。”

齐主萧鸾的性格本来就喜好猜疑,即位后更是秘密派遣亲党幸臣,随处侦察。应是贼胆心虚。凡是萧谌平时的言行举止行动,多经侦役报明,遂致疑忌。可巧魏主拓跋宏侵攻齐国,萧谌之兄萧诞力守司州,与魏军相拒,萧诞之弟萧诔更是从军援助萧诞,昆季二人,为国效劳,齐主萧鸾只好暂从包含忍受,迁延未发。萧谌不管死活,尚且恃功干政,遇有选用,暗中援引私党,嘱使尚书录奏,因此益遭主忌,酿祸尤深。

会魏兵已经退军,萧鸾召大臣入宴华林园,萧谌亦与坐,畅饮尽欢,至夜才撤席散去。萧谌亦退居到尚书省。

忽然由御前亲吏莫智明,赍敕(带着召令)到来,向萧谌宣读道:“隆昌时事,非卿原不得今日,今一门二州,兄弟三封,朝廷相报,不为不优,卿乃屡生怨望,乃云炊饭已熟,合甑与人,究是何意?今特赐卿死!”

萧谌听毕敕语,当然感到惶骇,转而思想:事已至此,无法求免,遂顾语莫智明道:“天人相去不远,我与至尊杀高、武诸王,都由君传达往来,今令我死,君未尝出言相救,我将申诉天廷,冤冤相报,莫谓地下无灵呢!”

郁林王、诲陵干卿甚事,何故助桀为虐?此次赐死,难道不是天道么?语至此,即服毒自杀。

莫智明进入内宫报告给齐国皇帝萧鸾,萧鸾更遣使者来到司州,诛杀萧诞及萧诔,复将西阳王萧子明,乃是世祖萧赜第十子。南海王萧子罕,世祖第十一子。邵陵王萧子贞,世祖第十四子。亦一并牵连进去,一概都赐自尽。萧子明、萧子罕,年仅十七岁,萧子贞年仅十五岁,少不更事,有何谋虑?此次为萧谌一案,缘同连坐,显然可见得是冤诬致死哩。揭破萧鸾阴谋,不肯滑过。尚书令王晏,因萧谌已经死了,乘势专权,又为嗣主萧鸾所忌。始安王萧遥光,之前已经劝萧鸾诛杀王晏,萧鸾听了,曾迟疑道:“晏与我有功,且未得罪,如何就诛?”

萧遥光道:“晏尝蒙武帝宠任,手敕至三百余纸,与商国事,彼尚不肯为武帝尽忠,怎肯为陛下效力呢!”

一语足死王晏。萧鸾不禁变色。已而亲吏陈世范,报称王晏曾经屏退左右人而私语,恐有异谋。萧鸾愈加戒备,更命陈世范悉心侦伺。好容易到了建武四年,陈世范又复告密,谓王晏将俟主上(主上萧鸾)南郊,纠集世祖亲旧,窃发道中。萧鸾闻言益惧,竟召王晏入华林省,敕令诛死,并杀王晏弟广州刺史王诩及王晏之子王德元、王德和。

萧鸾两次废立,王晏皆与参谋,从弟王思远谏王晏道:“兄荷世祖厚恩,今一旦叛德助逆,后来将如何自立!若及此引决,还可保全门户,不失后名。”

王晏微笑道:“我方啖粥,未暇此事。”及超拜骠骑将军,顾语子弟道:“隆昌末年,阿戎尝劝保自裁,我若依他,何有今日!”阿戎乃是王思远的小 字。

王思远遽应声道:“如阿戎所见,今尚为未晚哩。”王晏仍然未悟,濒死前十日,王思远又语王晏道:“时事可虑,兄亦自觉不凡,但当局易昧,旁观乃清,请兄早自为计!”王晏默然不答,王思远乃出。王晏且叹且笑道:“世上有劝人觅死,真是出人意外!”哪知过了旬日,便即遭诛。

王晏的外弟阮孝绪,亦知王晏必然罹祸,辄避不见面。王晏赠送的酱料味道甚美,阮孝绪未觉,食酱时亦称为异味。嗣闻乃是由王晏家里送来的,立即吐出,倾覆水中。至如今王晏既而受诛,阮孝绪的亲友,恐他连坐,代为加忧,阮孝绪怡然道:“亲而不党,何畏何疑!”

果然王晏入狱起,阮孝绪不闻有所连累,就是王思远亦得免罪。趋炎附势者其听之!不过萧谌死后,莫智明果然遇祟暴亡。王晏认为乃是为陈世范所害,陈世范却安然如故,幽明路隔,无从查悉原因。但依事演述罢了。补出莫智明死状,回应萧谌遗言。

齐主鸾授封萧坦之为领军将军,徐孝嗣为尚书令,宣抚中外,粗定人心。那魏主宏谓有隙可乘,大发冀、定、瀛、相、济五州之丁壮,得二十万人,亲自督领,出发洛阳。留吏部尚书任城王澄居守,中尉李彪,仆射李冲为辅。授彭城王勰为中军大将军,都督行营事宜,王勰面辞道:“亲疏并用,方合古道,臣叨附懿亲,不应屡邀宠授。”魏主拓跋宏不从,命王勰调军后随,自引兵径诣襄阳。

先是镇南将军薛真度,劝魏主拓跋宏(元宏)先攻取樊邓,魏主拓跋宏命他前往攻打南阳,竟然被齐朝廷的太守房伯玉击退。只是为了报复之计,于是先向南阳进发。众号百万,各用齿吹唇,作鹰隼声,响彻远近。

既至南阳城下,一鼓作气,攻克外郛,房伯玉入守内城,誓众抵御。魏主拓跋宏派遣中书舍人孙延景,前去传语给房伯玉道:“我今欲荡平六合,不似前次南征,冬来春去,如或未克,终不还北。卿此城当我首冲,不容不取,远期一载,近止一月,封侯枭首,就在此举!且卿有三罪,今特一一晓示:卿先事武帝,不能效忠,反腼颜助逆,这就是第一大罪。近年薛真度来,卿乃伤我偏师,这就是第二大罪。今銮辂亲临,尚不闻面缚出降,这就是第三大罪。若再怙恶不悛,恐死在目前,我虽好生,不能轻贷!”

三大罪中,只有第一条还算中肯。房伯玉亦遣副将乐稚柔答语道:“大驾南侵,期在必克,外臣职守卑微,得抗君威,与城存亡,死且得所!从前蒙武帝采拔,怎敢妄思?只因嗣主失德,今上光绍大宗,不特远近惬望,就是武皇遗灵,亦所深慰,所以区区尽节,不敢贰心!即如前次北师深入,寇扰边民,外臣职守所关,唯力是视;难道北朝政府,反导人不忠么?”语颇近理,可惜不能坚持!

孙延景返回报告魏主拓跋宏,魏主拓跋宏自逼城外吊桥,跃马径上。不意桥下却突然冲出壮士,戴虎头帽,身服斑衣,来攻击魏主拓跋宏,魏主拓跋宏人马皆惊,幸而有魏将原灵度跟随着,拈弓搭箭,发无不中,连杀毙南阳壮士数人,方将魏主拓跋宏救得脱身。魏主拓跋焘于是留咸阳王禧攻打南阳,自行引军快步赶往新野。

新野太守刘思忌凭城守御,魏主拓跋宏屡次攻打而不克,四筑长围,并遣人呼守卒道:“房伯玉已降,汝何为独取糜碎?”

刘思忌亦派遣人回应声道:“城中兵食尚多,未暇从汝小虏命令;彼此各努力便了!”魏主拓跋宏倒也没法,但命将围攻,连日不休。

齐主萧鸾听闻了魏兵压境,曾遣直合将军胡松,助北襄城太守成公期,保守赭阳,义阳太守黄瑶起保防镇守舞阴。又因雍州关系重要,遣派豫州刺史裴叔业前往救援,裴叔业谓北人不乐远行,专门喜欢抄夺抢掠,若侵入虏境,虏主自然回顾,司、雍便可无虞。

齐主萧鸾以为奇计,许他便宜行事,裴叔业遂引兵攻打魏虹城,俘虏得男女四千余人。一面令别将鲁康祚、赵公政等,率兵万人,前往攻打太仓口。

魏豫州刺史王肃,使长史傅永,率甲士三千人,堵塞太仓,与齐军夹淮列阵。傅永语左右下属道:“南人专喜斫营,夜间必来劫我寨,近日乃是下弦,夜色苍茫,我料他越淮前来,当在淮中置火,记明浅处,以便还涉。我正可将计就计,歼敌立功,就在今日了!”

话音刚落,遂分部兵为二队,埋伏营外,又使人用瓠贮火,密渡南岸,至水深处置火,嘱咐士兵待夜间火起,悉数燃着,不得有误。各士卒依言去讫,傅永设着空营,厉兵以待。到了夜静更深,果然有齐兵杀到。鲁康祚、赵公政,并马入营,看见营中虚设灯火,不留一人,料知中计,急忙麾兵退还。

蓦然听闻一声胡哨,埋伏的士兵从左右处猛然杀出,夹击齐军。鲁、赵两将,拼命冲突,也顾不得行列步伐,霎时间人马散乱,弄得七零八落。

赵公政策马飞奔,兜头遇着一个将士,正是傅永,一时不及措手,被傅永伸手过来,活活擒去。

鲁康祚看见赵公政就擒,慌忙脱去甲胄,从斜刺里奔至水滨,跃马急渡,偏偏南岸信火,散作数处,辩不出甚么浅深,那时情急乱涉,失足灭顶,竟而导致被水溺死。部下兵士,一半为魏人所杀,还有一半渡淮南奔,也因深浅难辨,溺毙无数。只有几个寿命延长的,逃跑前往去报告给裴叔业如今的情况。

傅永械拿住了赵公政,复捞得鲁康祚的尸首,奏凯而归。

王肃大喜,遣使向北魏主拓跋宏之处报述傅永军功。嗣闻裴叔业进薄楚王戍,仍令永率三千人赴援。

傅永先遣派心腹将弁,倍道驰告(加快速度一天赶两天的路程前去报告)戍军(镇守的军队),令急忙填塞外堑,就在城外埋伏千人,俟得援军驰至,鸣炮为号,两路夹攻,戍军当然遵行。既而裴叔业进兵戍所,正拟部分将士,下令猛攻,不防号炮一响,前有伏兵杀出,后有傅永士兵掩至,害得裴叔业心慌意乱,夺路奔逃,连一切伞扇鼓幕,一并弃去,兵士甲仗,丧失无算。也是鲁赵一流人物。傅永也不蹑击,但收拾所得兵械,整军欲归。

左右尚劝傅永急进,傅永喟然道:“吾弱卒不过三千人,彼精甲犹盛,并非力屈,不过堕我计中,仓猝遁去。我但俘获此数,已足使彼丧胆,还要追他做甚么?”乃驰还报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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