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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大宋民间的最后动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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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层,也最悲壮的动员,从大宋的穷乡僻壤里,一寸寸渗了出来。

朝廷的赋税早已刮走了最后一粒粟米,征兵的锣鼓敲碎了无数家庭,而“辽人破城,男子为奴,女子为娼”的传闻——被溃兵和流民添油加醋,染成了血红色——终于点燃了底层百姓骨子里那点最朴素的血性:守不住家,便不如死。

北方边境的州县,早已是风声鹤唳。

秋庄稼还倒伏在田里,村民们已在里正嘶哑的吆喝、乡老颤抖的拐杖指引下,刨开冻土,掘出丈许深的壕沟,把磨盘、断梁、甚至祖坟前的石狮子都搬来,堵死了村口的路。

青壮年早被官府征走,留下的多是些脊梁佝偻的老人、裹着小脚的妇人,还有手里攥着木刀的半大孩子。

他们在晒谷场上翻找一切能杀人的东西:豁了口的柴刀磨得雪亮,锄头上的木柄缠了三道麻绳,猎户留下的旧猎弓凑合用,连家里摔碎的瓷碗、陶罐,都被妇人捡起来,在青石板上磨出尖尖的刃,再用破布裹着,绑在竹竿上,做成一支支歪歪扭扭的扎枪。

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坐着个缺了条腿的退伍老卒,左腿空荡荡的裤管塞着干草,手里捏着根木棍,在泥地上画着:“辽人的骑兵来,你们别硬冲,就躲在壕沟里,等马腿过来,用扎枪往马肚子底下捅……”

旁边几个半大孩子睁着眼,攥着木杆的手都白了。

日头刚偏西,村口就挂上了铜锣,两个老头背靠着土坯墙,怀里揣着暖炉,眼神却死死盯着远方的官道,稍有风吹草动,铜锣便“哐哐”地炸响,顷刻间,村里的老弱妇孺都抄着家伙涌出来,堵在路障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他们不是不知道,这点家什在辽军的铁蹄下,不过是鸡蛋碰石头,可没人退——祖坟就在村后,田宅就在脚下,“不能让胡虏刨了祖宗的坟,糟蹋了自家的炕”,这句糙话,就是他们全部的底气。

早有悲壮的故事在道上流传:西边张家庄,辽军游骑冲进来时,全村人没一个逃,老头老太太抱着柴草堵门,妇人孩子举着扎枪往马腿上扑,最后整个村子被烧得只剩断壁残垣,挖开焦土,全是抱在一起的尸体;

东边那个姓李的猎户,躲在山坳里,一箭射穿了辽军斥候的喉咙,自己却被后续的骑兵围了,最后拉响了腰间的火药包,连人带马炸成了血雾;

还有个教蒙童的老秀才,把学生们送回家,自己披了件褪色的儒衫,拿着支毛笔写了篇《讨辽檄文》,贴在村口,然后捡起一把锈剑,领着十几个乡勇去堵山口,再也没回来。

南方虽远,恐慌却也顺着漕运的船,漂进了每一座城池。

往日里繁忙的运河,如今只剩几艘孤零零的粮船,被兵丁押着往北方去,物价疯了似的涨,一斤米能换半匹布,街上随处可见挑着担子逃难的流民,面黄肌瘦,眼神空洞。

城里的士绅商贾们坐不住了,凑了银子,在城门口搭起棚子,喊着“保家卫国”的口号,招募民壮。

市民们拿着锄头、扁担,跟着兵丁学列阵,学用土筐堵城门,连书院里的先生都带着学生,提着水桶在城墙上演练防火——防的不只是火,还有可能混进来的辽军细作,以及溃败下来的散兵。

书院的学生们更疯,穿着青布长衫,捧着书本跑到街头,站在石阶上大声宣讲:“山河破碎,我辈岂能坐视?”

讲得激动了,就把书本往地上一摔,号召大家捐钱捐物,铜板、碎银,甚至姑娘们的银簪、耳环,都被放进了募捐的木箱里。

更有几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学子,效仿古人“投笔从戎”,背着包袱,揣着母亲连夜缝的护心符,在城门口磕了三个头,跟着北去的运粮队,一步步往战场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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