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救世主或是帮凶！？（1/2）

斐萨烈庄园——波蒂维诺堡。

客房之中，邱非和长离正在对弈。

执棋不语，但眼神的互动很精彩，似乎棋盘就是他们互相揣摩的战场。

“步步为营，看似固守一方，实则暗藏杀机。”邱非赞了一句，纯属胡诌，就是想要打破这沉闷的气氛，暗自吐槽了一句，想知道什么你直接问啊，我又不是不说！

进门就拉着下棋，还是指导棋，看似平分秋色实则毫无胜算。

“天马行空的想法，可惜思路有些乱，没能完全凝聚成势。”长离说罢落下一子，胜负已定。

“我输了~”邱非语气甚至有些欢喜，终于不用受折磨了，弃子投降，然后转而看向长离说道：“关于麦克白，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经典悲剧麦克白，其实就是讲述了一个拯救国家的英雄，在女巫的怂恿和预言下，觉得自己应当为王，最后越发冷酷，弑王篡位，为了王权又屠杀臣民，最后成为置社会于混乱，陷人民于水火的暴君，结局是麦克白面对先王之子和他请来的援军的围攻，落得削首的下场。

“你的意思是如今隐海修会的主座芬莱克和鸣式有关？”长离很聪慧，只是一遍就懂了邱非的隐喻。

黎那汐塔暗流涌动，哪怕长离只是初到也察觉了几分，如果说芬莱克是如今黎那汐塔的英雄，邱非所说的女巫怂恿，也可以解读为鸣式的影响。

黎那汐塔这看似稳定的秩序，是建立在将所有和教会不同的声音都宣判为愚人的高压统治下的，那根弦已经绷紧，稍有不慎就会断裂，而阿漂显然就是最后的契机，也就是故事里的援军。

长离有这样的觉悟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类似的剧本在今州已经上演过一次！

“芬莱克和哥舒临一样？”

这句话不是长离的疑问，而是呢喃。

邱非所见哥舒临的最后一面，结合瑝览类书中关于哥舒临的记载，和长离自己的接触下，对当年的事情已经有了较为完整的推测，那场战争是哥舒临的错，但英雄和魔王之间其实就仅仅是一念之差。

哥舒临太想解决鸣式，消灭残像拯救今州的心，恰恰被鸣式利用了，一场看似要毁灭今州的悲鸣，只是稍稍露出苗头，就引得哥舒临倾夜归军全力。

从出发点来说，战场放在北落野对于今州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就敌于外，好过兵临城下，但对于夜归军来说，战力太悬殊了，也是那一战的根本败因。

但从结论来说，没有整个广袤的今州疆域作为战线拉扯，仅今州一地，是无法解决鸣式掀起的残像浪潮的。

今州决战之日，哪怕今州城下都有大量残像，最后还是邱非和阿漂等绝对核心力量突破进去才击败了无相燹主。

哥舒临的罪，也正源于那颗太想拯救今州，击败鸣式的心。

“芬克莱或许也想过拯救黎那汐塔，黑潮的传说不比今州来的轻，他能备受推崇，自然也有可取之处..”邱非也同样想到了哥舒临，那是他来到索拉里斯见到的第一个人。

“可越是这样，我们落子越要谨慎。”邱非抓起了一把黑棋，一颗颗从指缝落下：“一子不能改变什么，但我们代表的，足以改变这盘棋的走向，救世主？或是帮凶？”

长离沉默，邱非早已不是一个强大共鸣者能解释的存在了，抛开他自己的教团不说，如有必要，今州，黑海岸，甚至残星会的部分势力都可以为邱非的决定背书，加上心之集域那神乎其神的传送能力，甚至可以让邱非在一天之内集结可以开启战争的战力！

“莫塔里，斐萨烈，或者是第三方？”长离此时也有点纠结，坎特蕾拉显然对他们有所隐瞒，但直觉和曾经相处的经历告诉她，坎特蕾拉或许才是黎那汐塔立场最正的一方。

可阿漂如今和莫塔里打成一片，正在调查斐萨烈的事情，邱非虽说能改变阿漂的立场，但又不想和阿漂直接接触。

“你倒是会给我出难题。”长离白了邱非一眼，可却见到邱非露出微笑：“放心选，哪怕是地狱，我也能和你一起杀出来。”

“也就剩会说话这一个优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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