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喜酒(1/2)
第656章 喜酒
裴元大步进入院中,没有理会沿途道喜的人,直入正堂。
有几个侍女正从后堂中出来,见到裴元连忙福了一福。
裴元迫不及待绕开她们进了后堂,就见以往裴元休息的床榻上,正款款的坐著一个穿著大红吉服,遮著盖头的女人。
裴元看到那女人的瞬间,那颗火热的心,就凉了下去。
女人的身段美好,交迭放在膝上的双手也白皙。
然而……
儘管裴元本就没有多少期待,在这一会儿,双手也情不自禁有些颤抖。
粗重的几个呼吸之后,裴元努力平静的说道,“走吧。”
说著,上前牵起了女人手中的红绸。
女子跟隨裴元起身,两人一起出了大堂。
外面等著看热闹的锦衣卫,立刻欢呼著放起鞭炮来。
外面的地上已经铺上红毡,带著次第向前,传宗接代的美好寓意,让新娘子踩著上了轿子。
裴元的目光下意识的四下看了看。
隨后神色淡淡的上了自己的轿子。
云不閒一直留意著裴元的神色,在旁看的心惊。
见到裴元上了轿子,不敢耽搁什么,赶紧让人將大轿抬起。
隨后吹吹打打的鼓乐声动,向澄清坊那边送去。
等到了澄清坊,裴元下了轿,牵著那穿著吉服的女子,两人再次在象徵著香火绵延的红毡上走过。
在这边等候的宾客,有些已经到了,笑笑闹闹的在那打著招呼。
裴元脸上掛著淡淡笑容,按照惯例將新娘子送去婚房之中,然后才出来招待眾人。
李士实来的极早,为的就是能趁著人少,提前和裴元说几句话。
没想到,刚和裴元打了个招呼,裴元就一伸手阻止了他。
李士实满肚子狐疑,和裴元交换了几个眼神,见裴元实在无心理会,也只能按捺下心事。
过了一会儿,其他宾客也陆续赶来。
陆誾是代表天子来看热闹的;萧韺是见张凤一案闹大了,跑来拿主意的;王敞和毕真都是发现风向不对,想来打听情况的。
至於原本最该出现在这里的弟弟们,则被裴元特意让人提醒改日再来。
如果裴元没猜错的话,现在杨阁老应该已经在调查本届恩科的山东进士了。
裴元心中十分篤定,手下这些人是经得起查的。
当初裴元让王敞帮著搜寻举人苗子的时候,那些有根脚的家族,根本就看不上王敞这艘破船。
只有那些没什么人脉,不知道朝廷动向的小家族出身,才有可能被王敞那“山东巡抚”的光鲜身份迷惑。
从背景上来说,十二个弟弟基本上算是政治白板。
至於十二小弟进入官场后的脉络也十分清晰,无论是在他们观政期间,还是在平素与人的交往之中,他们都坦坦荡荡从不讳言,他们的后台是……
毛纪!
毛纪身为礼部侍郎,自然是同属清流一脉。
而且恩科刚刚结束,毛纪就因为要回乡丁忧离开了朝堂。
那么在杨廷和眼中,这自然就是十二只刚刚破壳就失去了庇护的雏鸟。
如果將这十二人,塞进调查的队伍里,不但可以施恩这些人,而且还能去分薄边宪的功劳。
可以说有一举两得的效果。
明明白白的香饵放在那里,杨廷和没有不一口吞下的道理。
以杨廷和內阁首辅的身份和堂皇之势,別说那些傢伙是裴元一个小小千户的人了,就算真是毛纪的人,他也能让这些人变成杨党的人。
只不过嘛,裴元也不是吃素的。
除了李士实,王敞等人也急於想和裴元说说山东的这桩案子。
但裴元都没心情理会。
眾人都看出了裴元的消沉,对他在婚礼上会这般表现,都有些大惑不解。
最后还是李士实,强笑著说了一句,“今天是个好日子,也不適合说那些烦心的事情。正好明天休沐,千户若是有空的话,就让人去我那里传个信儿。”
见李士实充这个好人,其他人也都纷纷表態不急。
毕竟这会儿主心骨方寸大乱,他们这些人急也没用。
很快吉时到来,眾人热热闹闹的开始婚礼。
裴元再次进了新房,將新娘子牵了出来,礼部的主客司郎中刘滂来凑了个热闹,临时充当了一把司仪。
裴元与新娘子到了堂中,在诸人的欢声笑闹中行礼如仪。
等將新娘子送入洞房之后,裴元又再次回来,与诸多宾客欢宴。
这次裴元不再收敛,几乎是杯来则尽,开怀畅饮。婚宴的气氛,很快就变得火热。
千户所里的弟兄们,都知道裴元的酒量。
约莫著裴元要醉了,就都纷纷劝阻,上前帮著挡酒。司空碎也倚老卖老的帮著腔,“差不多了差不多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岂能让韩千户独守空房”
这话一出,更没人敢多劝酒了。
正好这会儿也夜深了,宾客们为了迴避宵禁,也该到离开的时候了。
裴元又满饮了一杯,这才將空杯一晃,在几人的扶持下,往新房而去。
到了新房跟前,亲兵们忌惮韩千户,不敢进去胡闹,將门打开,便將裴元推了进去。
裴元踉踉蹌蹌的进屋,看到明亮的红烛和床上端坐的美人,一时自失一笑。
裴元摆摆手,原本还在屋內等著服侍两人喝交杯酒的侍女们,只能乖乖离去,反手將门关紧。
裴元到了床前,大手毫不客气的伸入盖头之下,用手指轻轻捻著那光滑圆润的下巴。
盖头下传来的熟悉的笑声,“夫君怎么不替我把盖头拿下来。”
白玉京。
裴元那捻著白玉京下巴的手也微微用力。
那白玉京忍著疼,却“嘖嘖”的笑道,“怎么了”
裴元没碰她的盖头,手指往下勾住她的领口,用力的一扯,那些盘扣崩开,露出里面粉色的里衣。
白玉京咯咯笑著,任由裴元剥著。
她本就生的白净修长,一双长腿更是裴元所仅见。
裴元胡乱的解掉自己的衣衫,欺身向前,几乎是发泄愤懣一样,將白玉京弄出一声鶯啼。
白玉京那白瓷一样的柔软的腰肢下意识想要躲闪,却被裴元整个揽起,抱在怀中。
她的腿本就长,无处可放一般,凌乱的折迭在裴元的怀中。
裴元的手胡乱的扯落了白玉京腿上的罗袜,手中几乎是暴力的捏著那粉白柔腴的玉足,和上面玉珠丹蔻。
白玉京似有察觉,轻笑了一声,再次问道,“像吗”
裴元的熊腰猛地一顿,那稍减的愤懣之意,再次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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