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决定（2/2）

她稍作停顿，又笑了一声，“不过，世事变迁，眼下立场相悖，不代表我们的立场永远不会统一，唐三，你觉得呢？”

她们已经顺利离开地狱路，唐三也该有自己的答案了。

唐三沉默了良久，问道，“你会一直走下去永不改变？”

“当然，我从不做半途而废的事。”空桑微笑着回答。

哪怕她死了，也要爬回去将妖兽屠戮殆尽。

“哪怕未来你有可能会成为两大帝国和武魂殿群起而攻之的对象？”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况且我并不觉得被群起而攻之就意味着失败，我会成为斗罗大陆最强大的存在，即便真正的神明降临斗罗大陆，我也不会感到恐惧。”

“最后一个问题，你会杀了他们吗？”唐三想了想，补充道，“我说的是，如果你成功了，你会杀了他们吗？”

“我要改变的人类社会持续数万年的规则和被规则驯化了数万年的人，不是赶尽杀绝的屠夫，恰恰相反，我不喜杀人，人活着、长大、再老去，本就是一件艰难的事。”

三个问题，三个回答，让唐三语塞了片刻。

说实话，从前唐三并不觉得自己过的苦，尤其是上一世在唐门的日日夜夜，因为在他看来，那是无比正常的生活。

但来到这个世界后，有了家人，有了伙伴，有了一直关爱他的师长，尤其是在此刻，看着秦老师对空桑慈祥的目光，他忽然觉过味来，原来自己从前过的是那样苦的日子。

半晌后，他低声回答，“我可以与你合作，并为你保守秘密，至少现在可以，但我要保证我的朋友不会受到伤害，如果将来戴老大和竹清选择星罗帝国，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他认同空桑，也承认自己打不过空桑，除非他以命相搏，更承认史莱克七怪无法与皇斗七侠抗衡，但他至少要从局势变幻的洪流中保全自己的家人伙伴。

这是唐三第一次发觉，原来立场是一个令人如此为难的东西。

空桑微微颔首，“合作愉快，唐三，我们该告辞了，我想此刻昊天斗罗就在镇子中等候着你。”

唐三点了点头，对着空桑和秦明抱拳道，“空桑，秦老师，再会。”

秦明看着唐三的背影，摇摇头道，“我能感觉出来，唐三是认同你的，但他需要考虑的不只是他自己。”

“有些决定迟早要做，不如快刀斩乱麻，”空桑看向秦明，眼中涌现笑意，“老师，再让她们等下去她们就要持刀怒闯杀戮之都了。”

闻言，秦明不禁笑出了声，“确实是她们会做出来的事，事不宜迟，我们快与她们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