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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事已至此,与其反省自己,不如指责他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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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噎着指了指鼻子,顺从地将脸又往前凑了凑,泪眼汪汪地任由他检查。

他偏过头,左看右看,又极轻地用手指碰了碰我的鼻梁,随即松了口气,柔声安抚道:“万幸,骨头没事,还是笔直漂亮的。就是鼻头红了些,稍微有点肿。无妨,给你吹吹,很快就不疼了。”他顿了顿,语气里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带着宠溺的笑意,低声道:“呼呼呼,痛痛都飞走~”

这哄小孩般的语气又甜又软,像是一团暖融融的,瞬间塞满了我的心房,奇异地驱散了不少生理上的痛感。

虽然视线还被泪水模糊着,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心底涌起的无限柔情已然让我忽略了鼻子上的不适。

我赶紧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破涕为笑:“嗯!好像真的不痛了!不过……你也太会哄人了吧,当我是三岁小孩嘛……”话说到一半,我猛地顿住了,因为此刻我看清了——他线条优美的下唇上,赫然破了一道小口子,正微微渗着血珠。

我的心猛地一揪,急切地问道:“你的嘴怎么也破了?是不是我刚才抬头太猛撞到的?”

盛君川却只是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亲昵地揉了揉我的发顶,避重就轻地说道:“也许是跟你待久了,也沾了些孩子气。这叫近朱者赤,近你者甜。况且,”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我,语气无比认真,“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需要被呵护的小宝贝。”

“你别打岔!” 我又是心疼又是愧疚,“都流血了,肯定很疼……对了!药膏!我带了药膏!”说着,我立刻站起身,没给他阻拦的机会,快步跑回自己的舱房,取来一个素雅的白瓷小瓶。

这还是在邑阳时,箫凌曦赠我的上等外伤药膏。幸好我习惯有备无患,将他给的各种丹药膏散都随身带了一些。

我重新跪坐在盛君川面前,先从怀中取出干净的丝帕,小心翼翼地拭去他唇上的血渍。然后打开瓷瓶,用指腹挖取少许莹白的药膏,动作极其轻柔地涂抹在他的伤口上。想了想,顺手也往他额角那个还未完全消下去的红肿包上抹了一点。

他异常温顺地配合着,一动不动,任由我摆布。涂好药膏后,我又起身打来一盆温水,浸湿帕子,仔细替他擦净脸颊,然后帮他拆下束发的玉冠,褪去略显凌乱的外袍,最后扶着他小心躺下,为他掖好被角。

盛君川安安分分地躺在锦被之中,那双深邃的墨色眼眸却像是黏在了我身上,目光灼热得几乎能烫伤人。他虽一言不发,但那眼神里的期待与暗示,简直比直接开口还要露骨。

我忍不住弯了唇角,存心逗他,指尖轻轻点在他的额头上:“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有话但说无妨。”他依旧不语,只是浓密的睫毛眨了眨,视线若有似无地瞟向身旁空着的枕头,又飞快地落回我脸上。

这副模样实在有趣,我俯身,带了几分轻佻地捏了捏他手感极佳的脸颊,戏谑道:“美人儿,稍安勿躁,且等本姑娘片刻。”

不等他反应,我便像只灵巧的燕子般轻快地溜回自己房中。再回来时,怀里抱着备好的物什:一小瓶清冽的薄荷油、几块鲜姜,还有六个金灿灿的橘子。

我仔细地将橘子分成两拨,左右各三个,稳妥地安置在他的枕侧,仿佛布下一个小小的、散发着清甜果香的守护阵。又将生姜和薄荷油放在床头的矮柜上——确保他一伸手就能够到。如此布置,应当能万全地抵御晕船的侵袭了。

看着自己的“杰作”,我满意地拍了拍手。这才转身去往屏风后的浴室,就着温水简单洗漱。水声淅沥中,我忍不住再次抬起手,借着烛光偷偷欣赏中指上那枚戒指——盛君川亲手为我戴上的求婚戒指。

在一起这么久,他好像真没送过我什么像样的礼物。记得将军府的守卫曾闲聊提起,圣上的赏赐多半都被将军分给了神武营的将士。这么看来,他并非不愿,只怕是……囊中着实羞涩。

况且他自己也坦白过,在遇见我之前,他压根没想过找女朋友,心如止水,满脑子都是守护安庆、辅佐圣上、天下一统的终极任务。至于攒钱买房、筹备婚礼这类世俗规划,他怕是连边儿都没沾过。

思绪飘远,我的指尖无意识地抚上锁骨间那条细细的金链。链坠是第一年七夕他送我的黄金小兔,镶嵌着两颗米粒大小的红宝石,精巧可爱,想必花了他不少俸禄。那是他送我的第一份正式礼物,自他为我戴上那刻起,便从未离身,如同我的护身符。

啊,还有那盒唇脂。他精心挑选的“死亡芭比粉”,当时真让我对他的直男审美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再然后,便是眼前这枚戒指了。

方才光顾着激动,来不及细看,此刻在灯下端详,才惊觉其分量与工艺皆是不凡。戒圈设计成两根藤蔓缠绵交织的造型,象征着羁绊与共生。

戒托之上,一颗心形的鸽血红碧玺璀璨夺目,大小竟与我的拇指指甲盖相仿,四周众星拱月般围镶着一圈闪亮的钻石,奢华得毫不掩饰。

啧啧,盛将军这次,怕是真把全部家底都掏空了吧?

想到盛君川可能为了这枚戒指倾尽所有,我心里先是一紧,随即又忍不住漾开一丝甜意——若是如此,往后便由我这个新任安庆首富来养他好了。

这么一想,竟莫名体会到了几分“富婆的快乐”。凭我如今富可敌国的财力,莫说养一个盛将军,便是养他麾下整个神武营,怕也不在话下。哈哈哈哈哈,那岂不是……

“啪!”我猛地回神,抬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及时掐断了那险些脱缰的思绪。家有盛君川这等千年陈醋成精的男友,莫说染指他人,便是脑中闪过半分旖念都不敢有。

不过,有他一人足矣。且不说这位爷可盐可甜,单是他那副外裹冰霜、内蕴熔岩的反差模样,就足以将我吃得死死的。

思绪飘回盛君川身上,我的嘴角便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戒圈上缠绕的藤蔓纹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如画卷般在脑中徐徐展开: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便与他寻一处山明水秀的江南小镇落脚,远离朝堂纷争,避开刀光剑影,只守着我们的一隅天地,细水长流地过完后半生。

要买一座小院,无需轩敞,温馨即可。房前开辟一片菜畦,随四季更迭种上爱吃的新鲜蔬果;院中定要栽一株柿树,待秋深时,盏盏红灯挂满枝头,既饱眼福又饱口福,更讨个“柿柿如意”的好彩头;屋后则要辟作花园,遍植四时花卉,确保月月有花开,岁岁有景赏……

“傻笑什么?还要磨蹭多久?我困了。”盛君川带着浓浓鼻音的催促声从床榻传来,瞬间将我飘远的思绪拉回。

我连忙应了一声,手下动作加快,拆了繁复发髻,用玉梳将长发理顺,又就着盆中清水将丝帕上的血渍揉洗干净。待收拾妥当,才小跑着从净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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