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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任务被背刺致死的杀手 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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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萤!?你怎么也来了?”

夏萤循声望来,眼睛“唰”一下亮了。

打量一番,转头木着脸对身后点完头,便朝她冲了过来。

离床边只有一步之遥时,步子却猛的一顿。

谢一好奇向后探头,发现是被闫白及扯住了命运的后衣领。

“你俩这是……?”

表面疑惑,但逐渐攀上面颊和耳尖的诡异红晕,暴露了她此刻激动的心。

「你俩快说已经成为非常好朋友了,快说啊,只要说出来我马上就能飞檐走壁独步武林笑傲江湖……」

“她跑的太快了,不停住,会撞到你。”

【不好啦,不好啦,宿主心跳怎么变成一条平线啊,快去请如来佛祖——】

「?这啥比系统疯了。」

【哈哈哈哈哈——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红色感叹号)】

20:o。

见她面上诡异的红慢慢褪去,闫白及得到可以坐在床沿的许可后,垫了几层纸后,才将靠近手边的被子掀开来。

夏萤端了个小凳子坐在她身旁,对她比着“别害怕”的手势。

看不懂,但不妨碍她察觉出对方此刻溢于言表的关切与担忧。

稍加思索,谢·开了痛觉屏蔽·一,真心安慰:“其实没有很疼。”

望着她肿的厉害的脚踝,两人一言不发。

“真的,真不疼。”

夏萤开口想安慰,但似是想起了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闫白及安抚地笑了笑:“在我…们面前,不用故作坚强。”

谢一颇为意外地瞄了他一眼,引得他脸上笑容都更深了几分,手也慢慢靠近了脚踝。

不过她倒没有其他意思,纯纯是从来没想到“故作坚强”这四个字,有一天居然会跟她沾上边。

「活得久也是有好处的,起码这种鬼话,放以前还没怎么听过呢」

见她走神,闫白及双眸诡异的亮了亮,心中暗道:

「机会来了!」

谢一挥散开脑子奇怪的情节,刚编好自己的疼痛感知异于常人这么个理由,“咔”的一声突然自脚踝处传来。

盯着已经开始喷药的脚踝,第一反应就是

「发生什么事了?」

再然后

「刚刚不还在聊坚强吗?怎么就这么会功夫跳转到擦药了,我误触某宝摇一摇了吗?」

闫白及自然也察觉到了她情绪的转变,坦白说,他就是故意的。

就像打针的时候,护士说倒数321扎下去,结果第一声就喊的1一样。

他这是趁脚踝没反应过来,掰正它。

直到包扎完,人出去写药方了,谢一仍维持盯着脚踝的动作。

「刚刚发生在我眼前是真实的吗?是ai生成吧?」

【没那么真。】

夏萤将被子掖好,瞧她呆愣的模样,还以为是后劲上来疼懵了说不出话来,担忧地捏了捏她的手,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抿了抿唇,想要开口,却又一句话都不能说出。

眼底神色晦暗不明,突然有些厌恶这让她能够轻易靠近人的无害屏障。

是的,经过这么多年的药物调理,她已经能够开口,说些简单的字了。

只是她习惯了手语交流,并且这层身份,使得她在有时候,能轻易获取一些东西。

比如:谢一对她,并不像其他人那么设防,并且宽容许多。

但这也为她带来了别样的困扰,例如现在。

不常说话的她,哪怕知道安慰人的那几个字发音是如何,却不敢说出口。

怕发音奇怪,也怕谢一会觉得受到欺骗,更怕之后会因为消失这层屏障,让她在谢一心中地位与其他人无异。

手上触觉唤回了谢一神志。

回握并拍了拍,示意自己没事。

她只是有点疯了,又不是死了,能有什么事。

这一拍,也唤回了夏萤飘远复杂的思绪。

敛了敛心神,压着她肩膀向下,在躺下后将被子往上拉好。

动了动唇,眼中情绪被投下的阴影挡住,最终还是执起她的手,用气音低低说了一个“休”。

谢一感受到右手心传来“休息”的笔画,心中一暖。

至于刚刚那低到用扩音器都不一定都听清的“休”,也只当是呼气声,没多在意。

望着逐渐合上的门,收回了视线。

而门口的两人相视一眼,闫白及便压低声音道:“换个地方,谈谈吧。”

夏萤侧头瞥了一眼紧闭的门扉,没有拒绝,抬脚走在前面。

房内。

谢一闭眼躺着,尝试用放空大脑来阻止自己想任务的事。

但脑中充斥着昭蘅与茳无愆曾经的一言一行,怎么都没法平静下来。

忍无可忍地坐直身子,尿意又突然袭来。

深吸一口气,决定先解决身体需求,再继续想剩下该怎么安排。

反正就只是失败了一对而已,这剩下不还有三个人吗?

三人组还能出错?她不信自己运气有这么背。

抱着这样的想法,掀开被子一蹦一跳出了门。

从厕所出来,扶着柱子经过大殿后方时,一道关切男声自拐角处响起。

“果然如此…令母最近有好些了吗?”

这道声音别人可能不熟,但才被“妙手回春”的谢一不可谓是不记忆深刻。

听着话里头熟稔真切的关心,她有些好奇。

「闫白及这是在关心谁的妈妈?」

【宿主,是夏萤的。】

「等会呢吧。」

20丢下这句话的一瞬间,谢一感觉好像有人往自己帽子里丢摔炮了——炸得她是半天回不过神啊。

沉默两秒,她问道,

「他俩之前不认识对吧」

【是的。】20秒答。

「那他俩现在是朋友了吗」

【不是。】依旧秒答。

那是怎么这么熟稔聊起家里人的啊?!

在脑中结合了一番,她忽的茅塞顿开。

「我明白了!」

察觉出她的激动,20真诚发问:【宿主,你明白了什么?】

谢一倚靠着柱子,一手叉腰,得意扬起唇角,将自己的猜测娓娓道来:

「之前不认识,但经过上次短暂相处,冥冥之中产生了模糊的、超越友谊的感情。

之后说不定只需要一个契机,他俩就能认清自己的心,经过重重阻碍之后he……」

这番头头是道,条理清晰的话,说得20差点都信了。

不过没等到它泼冷水,闫白及接下来的话便让她陷入疑问。

“当初要是我看着晏容与把朱砂放回去,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朱砂?朱砂怎么了」

瞧她不明所以的模样,20想着与其等她去查,不如直接明牌:【大概就是晏容与小时候跟着家里大人去闫白及家铺子,当时两家大人在后面议事,晏容与听说闫白及识别药很厉害,就各拿了自家的一颗特制朱砂和旁边的药让闫白及猜。

但闫白及觉得很无聊,让他换回去就去后院辨认草药了】

话到一半,谢一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停停停,后面不会是什么,晏容与把俩东西放反了再引发一系列的后续吧?别搞兄弟,感觉这都是苏联时期的东西了」

20一噎,颇为无奈:【不是,是夏母身体较为虚弱,所以需要药丸调理身体,闫父为她开了一个疗程。

那段时间不太平,药材难找,疗程也就缺一不可,而晏容与拿走了一颗,导致夏萤出生时呼吸困难成了哑巴。】

它说完就察觉到刚刚还兴致勃勃的宿主,一下变得安静了不少。

最怕空气突然沉默。

良久,久到20忍不住想开口问问自家宿主的时候,她已转过身如幽魂般回到了卧房。

刚一走,夏萤转头朝她离开的方向投去一眼,回首朝闫白及比了个手势,大致意思是:

“你明知道她在那里,为什么突然要提起这件事?”

闫白及眼睫低垂,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反问:“你已经好了,对吗?”

夏萤眼角一抽,面色平静地打了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手势转身离开了。

谢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推开门躺在床上。

望着天花板,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累过。

担忧地看着床上似乎打上了褪色特效的人,20有些心疼又有些想笑。

毕竟当初选定这几个人的时候,它就预料到有这一天了。

但这天真来了的时候,心疼还是占据了上风。

心疼宿主59秒,剩下1秒用来笑。

20正在这伤感呢,谢一目光无神盯着天花板,口中喃喃:

“骗人的吧,我不是天才吗?为什么…为什么…居然会失败?”

“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惦记,有这么记仇吗?”

冰冷的男声自窗边传来,谢一却没有转头的意思。

她这会已经没有心思理人了,本人完全沉浸在自己任务失败可能性>99.99%里了。

「20,你说任务失败了,我能看广告重来吗」

【宿主,这个刷双重广告也不行。】

「退下吧,净说些我不爱听的」

让20哪凉快哪呆着去后,依旧对窗边的人不闻不问。

「现在什么都不能让我提起兴趣了,除非有人能帮我做任务」

但这无所谓的态度,自是惹恼了来人。

“久别数月,一场失败的任务也值得你记这么久?”

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她颓废的神情,不屑的语气中,却掺杂不易察觉的期待,“还是说,你记得不是这件事,而是……”

话未说完,在入谢一耳边的一刹那,仿佛大脑皮层的褶皱瞬间抚平了,腰不酸了,人也不萎靡了,整个人径直从床上弹起来了。

当然,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单纯是气活了。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今天我不把你砍成臊子我就……”

剩下的话顿在喉中。

只因为她突然有了个一箭双雕的主意。

既然寻常办法不能促进友谊,那假如有一件事能让他们暂时放下偏见和仇恨呢?

跟自己有仇,且貌似来者不善的这哥们,不就是个很好的机会吗!

一时间,她看人的眼神都火热了不少。

既能让他遭老罪,又有望完成任务,这简直是老天给她的礼物啊!

被她火热专注的眼神盯得颇觉不自在,在挪开眸子那一刹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眸光又变得危险。

“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话虽如此,人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站在原地良久,打量着她的神情,见谢一没有丝毫害怕,甚至似乎变得更激动了?

思索一瞬后,他后退两步,满脸警惕:“你怎么一点也不怕?……难道房间内安装了定时炸药,就等我自投罗网?”

谢一听完很是无语,嘴一张就要反问他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但心中转念一想,

「这多疑警惕的性格,不就更方便她后续计划容错了吗?」

索性闭上嘴,敷衍的用气音嗯了两声。

虽然她承认了,但来人却不相信。

能说出来的计划能是什么真计划。

这一定是她掩藏真相的障眼法!

眼睛眯了眯,他不动声色后撤两步。

“还是…你已经报了警,现在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谢一正让20仿照字迹留绑架纸条,倏地闻言,下意识冷笑出声。

来人正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见状心中警铃大作。

「这笑容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难道她已经知道了组织被我一窝端的事了?还是……知道了我的秘密武器?!

不,不可能!哪怕她就是特务也不可能知道,那东西我从未示于人前,向来都是贴身带着」

脑中杂乱思绪闪过,最终只剩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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