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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8章 小花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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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低叱,带着森然杀气。

剑光如匹练,紧随飞凳之后,直刺屏风之后锦帐低垂处。

杨炯见状大惊,急唤:“小花住手!”

话音未落,那黑檀木凳已撞在屏风上,只听“咔嚓”一声,十二扇绢素屏风竟被撞得歪斜欲倒。

谭花剑尖震颤,已至锦帐前三寸,忽听得房内传来女子惊呼:“嫂嫂饶命!”

这声音稚嫩惊慌,正是杨然。

谭花手腕猛然一顿,剑尖凝在空中,寒光映得锦帐上花纹明灭不定。她眸光锐利如鹰,透过纱帐缝隙,已瞧见里头两张惊慌失措的少女面庞——不是杨然与那令狐嬗,又是何人?

一时间,屋内寂静得可怕。只听得二人急促的呼吸声,和谭花手中春神剑微微震颤的轻鸣。

杨炯急忙起身,拉住谭花执剑的右腕,低声道:“小花,是杨然和她朋友……”

谭花却不收剑,只冷冷盯着那锦帐,半晌,忽然轻笑一声。这笑声不似往日爽朗,倒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

“我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细作刺客,原来是小妹和……令狐小姐。”谭花缓缓收剑归鞘,动作优雅从容,仿佛方才那雷霆一击从未发生。

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眼角余光瞥向杨炯,似笑非笑道:“王爷好兴致,雅间私会,还藏着两位娇客。莫不是嫌我一人不够,要来个‘三星伴月’?”

这话说得轻飘飘,却字字带刺。

杨炯听得头皮发麻,忙道:“莫胡说!她二人是偶然撞见,进来问几句话,我正要让她们走……”

“问话?”谭花转身走到桌边,端起那盅虎鞭汤,用汤匙缓缓搅动,也不看杨炯,只淡淡道:“问什么话,需要藏到床帐里?”

房内杨然早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听得这话,再藏不住,慌忙掀开锦帐爬了出来,一张小脸惨白如纸,结结巴巴道:“嫂、嫂嫂误会了!是……是我拉着令狐姐姐来的,我哥他……他不知情!”

令狐嬗也随其后出来,虽也惊慌,却比杨然镇定些,敛衽行礼,声音微颤:“谭指挥恕罪,实是妾身有难处,求王爷指点,不料唐突至此……”

谭花这才抬眼,将二人细细打量。目光在令狐嬗身上停留片刻,见她一身月白软烟罗裙,云鬓微乱,眼波含愁,确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儿。

又看杨然,那丫头眼神躲闪,满脸心虚。

“有难处?”谭花放下汤匙,走到令狐嬗面前,围着她缓缓踱步,那浅碧纱裙随着动作飘拂,银红半臂下曼妙身姿若隐若现,偏生面容冷肃,形成极艳极冷的反差,“令狐小姐的难处,我倒是有所耳闻。钱惟演钱学士嘛,翰林清贵,钱塘显族,前途无量,令尊眼光不错。”

她顿了顿,忽然伸手,用指尖挑起令狐嬗一缕垂落的发丝,动作轻柔,语气却冷:“只是这‘求人指点’,也要看时候、看地方、看身份。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关起门来说话……传出去,钱学士会怎么想?令尊令堂会怎么想?这长安城的唾沫星子,会不会淹死人?”

令狐嬗被她指尖一触,浑身微颤,低头不敢言语。

谭花又转向杨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不重,却让杨然一哆嗦。

“还有你,我的好妹妹。”谭花似笑非笑,“平日里我当你年纪小,天真烂漫,纵着你胡闹。今日倒好,学会给人牵线搭桥了?

你哥哥是什么身份?同安郡王,朝廷重臣,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倒好,领着个待嫁的闺秀,深夜闯入兄长雅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御史台的折子,怕是要把王府的门槛砸破!”

杨然眼圈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嫂嫂,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令狐姐姐她……”

“她什么?”谭花打断她,声音陡然提高,“她是外姓女子,不懂规矩情有可原。你姓杨!是弘农杨氏的大小姐!这般行事,让郑秋知道了,少不得打你一顿狠的!”

这番话句句厉害,明着训斥杨然,实则字字敲打在令狐嬗心上。

令狐嬗听得面红耳赤,羞惭难当,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杨炯在一旁,知谭花这是故意做恶人,替他解围,心下感激,却也不好插话,只暗暗叹气。

谭花训罢,挥了挥手,仿佛赶苍蝇一般:“罢了,今日我看在你哥面上,不与你二人计较。杨然,立刻带着你的好姐姐,从这儿出去。往后再敢这般不知轻重……有你好看的……”

杨然哪敢再说,连拉带拽,拖着羞愧欲死的令狐嬗,仓皇退出房门。

临去时,令狐嬗回头望了杨炯一眼,那眼神哀怨缠绵,似有千言万语,却被谭花一个冷眼逼得慌忙转头,匆匆去了。

待房门关上,屋内只剩二人。

谭花方才那冷厉神色瞬间褪去,转身看向杨炯,眼眶却微微红了。

“你……你就这般招人喜欢?”她声音有些发颤,走到杨炯面前,伸手戳他胸口,“我在楼下为你拼命,你在楼上红袖添香?你好得很!”

杨炯见她这般,知她是真伤了心,忙将她揽入怀中,温声道:“好姐姐,你冤枉我了。她二人突然闯入,我连句话都没多说,正要打发走,你就回来了。

那屏风后躲藏,是她们自作主张,我何尝愿意?”

谭花在他怀里挣扎两下,挣不脱,便捶他肩膀:“你若不给她留余地,她敢这般?定是你平日里对谁都温言软语,才让人存了念想!”

“天地良心!”杨炯叫屈,“我今日才第一次与她正经说话。倒是你……”他低头看她,见她眼角泪光莹莹,减了三分英气,添了十分娇柔,心头一软,凑到她耳边低语,“穿成这样来见我,是存心要我命不成?”

谭花脸一红,方才的委屈去了大半,却仍嘟囔道:“我原是想……想与你好好说说话,谁料撞见这档子事。”

她推开杨炯,走到桌边看着那盅虎鞭汤,忽然气道:“看来这虎鞭汤都不够补!明日我让人寻象鞭去!省得你精力过剩,四处招惹!”

杨炯失笑,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嗅着她发间清香:“我招惹谁了?这满长安城,我心里眼里,不就一个谭小花?方才在楼下,是谁为我拔剑,为我怒斥群丑?这份情意,我此生不敢忘。”

谭花身子微颤,侧过头看他,眸光如水:“你就会说好听的哄我,真是怕了你了!”

“不只是说。”杨炯转过她身子,认真看着她,“小花,我知你待我的心。这些年,风里雨里,刀山火海。这份情,比金坚,比海深。那些庸脂俗粉,如何能与你相比?”

谭花与他对视片刻,终于破涕为笑,却仍嗔道:“油嘴滑舌!”说着,端起那盅汤,“既如此,把这汤喝了。”

杨炯苦笑:“这汤真没必要……”

“喝!”谭花杏眼一瞪。

杨炯无奈,只得接过炖盅,不情不愿的喝了半口。汤已微凉,入喉一股腥臊之气,呛得他直皱眉。

谭花见状,这才满意,拉着他走到窗边暖榻坐下。

窗外月色正好,荷风送香,园中灯火渐稀,已是夜深时分。

她倚在杨炯怀中,把玩着他腰间玉佩,忽然轻声道:“我是不是……太凶了些?方才那样训斥杨然,她怕是要恨我。”

杨炯抚着她长发,柔声道:“你做得对。那令狐嬗心思不纯,杨然年纪小,不懂利害。你这般发作,既断了令狐嬗的念想,也警醒了杨然,是为她们好。”

谭花幽幽叹道:“我只是怕……怕你嫌我善妒,不够大度。那些高门贵女,哪个不是贤良淑德,容得下三妻四妾?偏我……”

“偏你怎么?”杨炯抬起她下巴,望进她眼里,“我就喜欢你这般真性情。那些虚礼教条,管它作甚?”

谭花听得心中滚烫,主动仰头吻他。这一吻深情绵长,将方才所有不快尽数融化。

良久唇分,谭花脸颊绯红,眼波迷离,忽然起身,拉着杨炯往屏风后的拔步床走去。

“既喝了我的汤……”她回头嫣然一笑,灯火下容颜娇艳不可方物,“今夜便好生还我。”

帐幔落下,遮住一室春色。

谭花将杨炯推倒在锦褥上,自己跪坐床边,伸手解他衣带。

杨炯握住她手,笑道:“这般急?”

谭花瞪他:“怎的?许别人投怀送抱,不许我亲近自己夫君?”说着,手上不停,已将他外袍褪去,又去解中衣。

她动作虽大胆,指尖却微微发颤,脸颊红透,显然也是害羞的。这般又羞又勇的模样,看得杨炯心头火热,反客为主,将她揽入怀中,吻她颈侧。

谭花轻哼一声,软在他怀里,任他施为。

衣衫渐褪,露出里头月白抹胸,那丰盈雪腻,在昏黄灯光下莹莹生光。

杨炯呼吸一窒,低头吻去。

“冤家……”谭花娇喘微微,双手环住他脖颈。

罗房内温度渐升,喘息声混着低语。

谭花虽是大胆主动,真到此时,却又显出女儿娇态,闭着眼不敢看他。杨炯知她羞怯,便在她耳边温言调笑,说些闺房私语,逗得她又是羞又是笑,身子却渐渐放松下来。

正是情浓时,忽听谭花“哎呀”一声,推开杨炯,赤着脚跳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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