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严齐回来了(1/2)
“开门,快开门!”大门外响起急促的砸门声,几人一时住声,玄影随即前去查看,门口小二将客栈大门打开,门内水汽凝结为水滴布满酒盏,顺流而下,“主人,公子来了。”
洛清芷伸出的手一顿,泽黎出声说着:“姐,是二哥。”侧头望去,洛清芷早已起身,
“阿芷。”看着严齐急促地进门,洛清芷眼眶微红,怔怔地看着他。
“我听说璟被下狱了?出什么事了?”严齐着急地询问,而洛清芷却没有回答,眼泪猛然顺着脸颊滑落,严齐见此更加心急:“别哭,有我呢!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就是砸锅卖铁也无妨。”
寒鸦拾见此情景,识趣地起身离开,随手关门。
泽黎问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我听贺兰说璟被关进了大理寺,到底怎么回事?”
泽黎:“昨晚……昨晚陆至安带着人来过。”
严齐眼神忽变:“他?”又看洛清芷此时难过不已,心中愤恨生气,低语问道:“他欺负你了?”
洛清芷摇了摇头:“你没事了?还疼吗?”关切的言语里带着抽泣声,她因为害怕,所以不敢去看他,直到他站在自己眼前,那份愧疚溢满胸腔。
“不疼,早就好了。都是我娘一直关着我,成日里盯贼一样,守着防着不肯让我出门,这才没能来看你。”
“那你……”
“她去三清观上香了,我趁她不在,偷跑出来的。”
洛清芷点了点头,抹了一把眼泪,“坐。”
三人落座,严齐心急地问道:“陆至安昨晚来做什么?璟为什么被下狱,到底怎么回事?”
泽黎:“二哥你别急,听我说。”
盛夏的蝉鸣的不止,雨水常来常往却带不走闷热,玄影将冰镇的紫苏饮放下,退到门外,接着便听严齐带着火气的一声:“三爷昏头了不成!”
泽黎劝道:“哥,生气归生气,小心你的伤。”
“早好了。别人找麻烦也就罢了,毕竟他儿子在你们手里,情有可原,三爷闲疯了不成,也跟着来添乱,怎么想的。”
洛清芷:“也不怨他,仔细想想,江州一案一直没有定论,他守着一大家子人,心急也在情理之中。”
严齐:“不过洛清枫能帮你解毒,还帮你藏人,我倒是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
“那你现在都好了?”
“嗯,谷隐说,虽有余毒,但不妨事。”
“那就好。”严齐忽然想起一事:“人参和麝香可都送来了?”
泽黎与洛清芷相视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严齐解释道:“贺兰天天去我那,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听他说,谷隐开了方子,南箫带人四处去寻。璟跟我说过,西北的麝香常年供献于内宫,我想着他们此番回朝不能不带着,正巧那日三爷去看我,我便求他帮忙去找了敏敏,请她帮忙。我那也有人参,本想让三爷带给你们,但他说,他爹库房里存了更好的,让我留着自个用,你用的他给你送,我想他也是想送个顺水人情,便没推辞。”
“我说南箫找点东西,怎么闹得人尽皆知,原来如此。”
泽黎:“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等着?”
严齐:“三爷今日不会不来,等拿到账本之后,再行商量。”
泽黎点头答应:“姐,大哥与完颜赫被关,我想敏敏此时一定着急,我想去看看。”
盛夏情动是梅子浸入碎酒冰,不闻其声,牵肠挂肚。酥山上淋入桃汁,辅以夏日茉莉,酷暑便不再缠绕,眼前尽是心上人的笑意。
两人不语,泽黎迫不及待地问道:“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放在从前,严齐会第一个答应他,因他知少年心事,不可闻,不可说,唯有成全二字可表其意。
可现在,门当户对四字成了他的枷锁,“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只可惜缘来缘往,终是缘浅难相守。
一时安静,让泽黎心中生出慌乱,严齐看了洛清芷一眼,本想出言阻止,却听她说道:“去吧。”短短两字让严齐生出不解,却让泽黎眸若晨阳。
洛清芷嘱咐道:“官驿层层把守,又是白日,你自己小心,不要再生事端。”
泽黎雀跃地起身,“知道,我和她说几句话就回来。”
洛清芷点点头:“璟说明楼的姜香梅子是她最爱的,顺路带着。”
泽黎:“嗯,我会的,之前给她带了许多次了。”
待他离开,严齐才开口:“怎么不拦着?”
“朋友之谊,何必狭隘。再者你不让他去,他也会自己偷着去,拦不住,倒不如大大方方的。”
“他们之间,你怎么看?”
“我不看。”洛清芷调侃一声:“人家正主都没说话,咱们瞎猜什么。”
“我不是扫兴,也不是想多嘴。只说将来,他和敏敏如果真的……我希望他们有个好结果,但你知道,世事总不遂人愿。”严齐言语里带着悲观与对这个世间法则的失望。
“路是要自己走的,如果我们只是一味的拦着,那在往后的人生里他会不断地幻想自己未曾踏足的那方天地,终成心病,反而适得其反。”洛清芷在说泽黎,也在劝严齐放下。
严齐苦笑一声:“你说这小子现在认清自己的心了吗?”
洛清芷沉吟片刻:“或许有,或许没有,但我觉得不重要。”
“为何?”
“认不清,将来没有结果就不会伤心欲绝,认清了,某一日幡然醒悟,也能坦然放下。”
“所以你还是认定了他们不会有结果。”
“你我都清楚,有些门槛不是我们不以为然就不存在的,身份地位,生来就注定好了。镇北王再怎么疼爱自己的妹妹,再如何听之任之,也不会想她低嫁,有一丝受苦的可能。
我们与璟关系亲厚,不代表我们就真能与镇北王府平起平坐,云泥之别……”洛清芷摇摇头:“何必攀附。”
“听你这话,我真想为璟一大哭。”
“哭什么?”
“哭他身份门第不由己,哭他痴心一片苦错付,哭他余生难圆满。
阿芷,你的事我从不多言,但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若真把我当哥哥,能否对我说句实话?”
洛清芷好似猜到他接下来的话,却还是问道:“你说。”
“如果你没有去宫门,没有遇到宫远徵,你会不会……有没有一丝的可能。”
洛清芷抬眼看向他,眼神真诚:“你们怎么都这样问。”
“嗯?”
“有没有宫远徵,我们的结局都不会变。我感恩璟的出现,他教会了我很多,但宫远徵却是我错乱复杂人生里的唯一的执着。与复仇不同,我知道这份执着来自于何处,并且再也不会放手。”
至此严齐心中了然,这份感情里没有谁赢谁输,只是做裁决的这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另一方而已。
“这紫苏饮不错。”严齐忽而改口闲聊,洛清芷望了一眼,低头轻笑着拿起酥山:“我还是觉得这东西好。”
“别贪凉。”
“才一口。”
两人正说笑着,玄影在门外通报道:“主人,林三爷来了。”
严齐调侃说他:“三爷这是知道自己理亏,讲起规矩来了。”
“昨夜跟我赔过礼,今日还这般,看样子是嫂嫂说过什么了。”两人偷笑,洛清芷对着门外说道:“快请三爷进来。”
玄影顺手开门,林嵩进门便开口道:“芷丫头。”又见严齐坐着,也大声招呼着:“哟,严齐也在。”
“三爷来得早啊。”
“你嫂子催我早点来,芷丫头,今日怎么样?”林嵩讨好地问道。
两人见他这副模样,着实忍不住笑道:“三爷,不用如此。”
严齐也说道:“她虽生气,却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昨日的事,泽黎同我说过了,她撒过火气也就没事了,三爷不必放在心上。”
“我这不是过意不去嘛。”
三人笑过后,林嵩端正神色说道:“说正经的,我的人去打探云南王的行踪,竟发现他此番回朝只他与兵将同行并未见长子赫连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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