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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选择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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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白光从他头顶洒下,在他俊朗的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

那副无框眼镜的镜片反射着冷光,彻底遮蔽了他的眼神。

但嘴角那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此刻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一条冰冷僵硬的直线。

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温度骤降。

我强忍着那几乎要将灵魂冻结的威压和窒息感,毫不退缩地迎上他那被镜片遮挡的目光。右手掌心的烙印灼痛得更加厉害。

漫长的、令人窒息的对峙。

然后,那股恐怖的威压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

陆遥……或者说尧鹭,缓缓抬起了手,用那戴着白色手套的、修长的手指,极其缓慢地、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痛苦……”

他开口,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平板,甚至带上了一种奇异的、仿佛在分析某种化学试剂般的语调,

“是一种低效的、冗余的情感信号。它源于失去、源于无能、源于对既定事实的无谓抗拒。”

他放下手,目光似乎穿透镜片,落在我的脸上,那眼神……冰冷,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近乎偏执的专注。

“失去你,确实曾触发过强烈的负面反馈。”

他平静地陈述着,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但那正是需要被‘修正’的关键。‘父亲’给了我更好的解决方案。”

“更好的解决方案?”我心中警铃大作,“就是变成现在这样?成为系统的执行者?冰冷无情的工具?”

“工具?”

尧鹭的嘴角,忽然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弧度。

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个精密程序模拟出的表情符号。

“你错了,辛容。”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仿佛带上了一种奇异的、滚烫的底噪。

“这不是工具。这是……进化。是剥离了所有软弱、犹豫、痛苦这些无用累赘后,最纯粹、最高效的形态。”

他向前微微倾身,隔着半步的距离,那双被镜片遮蔽的眼睛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

“而这一切的终极目的……”

他的声音压低了些许,那冰冷的语调里,竟然染上了一丝……令人头皮发麻的、扭曲的狂热和……占有欲?

“……是为了能够永远地、绝对地、不再受任何外界干扰和意外因素影响地……”

“……拥有你。”

冰冷的通道里,他平静地、清晰地吐出了最后三个字。

没有爱语应有的温柔,没有执念应有的疯狂,只有一种如同既定程序般的、冰冷的、却更加令人不寒而栗的绝对宣告。

我站在原地,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血液仿佛都要冻结。

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是陆遥。

也不是那个伪装温和的尧鹭。

他是一个被系统彻底改造、扭曲了所有情感、只留下最偏执核心的……怪物。

而他偏执的核心……是我。

右手掌心的烙印,灼痛得如同被再次点燃。

前路,似乎比想象中更加……冰冷和黑暗。

冰冷的金属通道仿佛没有尽头,只有我和陆遥——或者说尧鹭——单调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荡。

他走在前面半步,白色研究服的背影如同一堵无法逾越的墙,隔绝了所有逃离的可能。

右手掌心的烙印持续传来灼痛,每一次心跳都让那痛楚加剧一分,仿佛在提醒我正一步步走向某个命运的节点。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毫无装饰的黑色金属门。

它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后面的景象。

我本以为会看到什么高科技的控制中心,或是更加冰冷非人的实验场所。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微微一怔。

这是一个异常宽阔却极其简陋的大厅。墙壁和地面都是粗糙的暗灰色金属,没有任何装饰或设备。大厅中央唯一的光源来自上方一道冷白色的光束,直直打在地面中央一张简陋的金属椅子上。

而最令人窒息的,是坐在椅子上的那个身影。

一个老人。

一个枯槁到极致的老人。

他穿着一身宽大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旧长袍,松松垮垮地挂在瘦骨嶙峋的身架上。

裸露在外的皮肤如同风干的树皮,布满了深壑的皱纹和暗沉的斑点。

他的头微微低垂着,稀疏的白发黏在头皮上。

而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面具。

那是一张材质不明的纯白色面具,光滑得没有一丝纹理,只露出了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和下方一道细缝般的口部。

面具完美地贴合着他的脸型,或者说,那根本就是他脸部的一部分,冰冷诡异,毫无生气。

整个大厅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并非腐臭,而是一种更深沉的、仿佛时间停滞了千万年般的死寂和破败感。

陆遥——尧鹭——在距离老人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下,微微躬身:“父亲,人带到了。”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平稳,但其中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敬畏?或者说,是程序对造物主的绝对服从?

被称为“父亲”的老人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

面具上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准确无误地“看”向了我。

一瞬间,我仿佛被无形的冰水从头浇下,浑身血液都要冻结!

那并非杀意,也不是威压,而是一种更加本质的、仿佛被某个至高存在从里到外彻底审视、解析的感觉。

每一个细胞,每一段记忆,每一丝情感,在那目光下都无所遁形。

右手掌心的烙印猛地爆发出剧烈的灼痛,仿佛在发出最高级别的警告!

“辛……容……”

一个声音响起。

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金属,又像是千万年未曾开口的枯骨发出的第一声叹息。

它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响彻在我的脑海深处!

我强迫自己站稳,压下喉咙口翻涌的不适感,迎向那面具后的“目光”。

“系统?”

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因那无处不在的窒息感而有些发紧。

“一个……代称。”沙哑的声音再次直接响起在脑中,带着一种非人的平静。

“你可以称我为……‘看守者’。或者,如尧鹭所说,‘父亲’。”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我右手的烙印,那沙哑的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兴趣?

“痛苦……记忆……死亡……很有趣的锚点。比大多数实验体都要……坚韧。”

实验体。

又是这个词。

“你让我来,不是为了评价我吧?”

我强忍着那令人极度不适的审视感,冷声问道。

面具后的头颅极其轻微地偏了一下,仿佛我这个反应让他感到些许意外。

“直接。很好。”沙哑的声音缓缓道,“那么,说正题。”

他抬起一只枯槁得如同鸟爪般的手,动作缓慢而僵硬,指向大厅中央那张唯一的金属椅子。

“坐。”

那不是邀请,是命令。

无形的压力随之而来,挤压着周围的空气,逼迫我服从。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尧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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