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黑与白的边界（2/2）

香江荣悦集团的办公室里，吉米盯着屏幕上的混乱场景，连连摇头，指尖的香烟燃到了尽头都没察觉，低声呢喃：“这下完了，彻底完了……”旁边的沙发上，小梨花抱着玩偶，眨着懵懂的大眼睛，抬头看向吉米和猪油仔，软糯的声音穿过凝重的空气：“吉米叔叔，猪油仔叔叔，什么是黑帮啊？爸爸为什么会被骂成骗子？”

猪油仔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小梨花的头，脸上的狠厉被温柔取代，他叹了口气，声音放得极轻：“黑也好，白也好，这些都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你爸爸是个好人，是拼尽全力想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的人。”

吉米转过身，背对着屏幕，不愿让小梨花看到台上张永和惨白的模样，那个一心想推和平统一的人，此刻正被全世界的恶意围剿。

南国司法部大楼里，张九奎站在监控屏幕前，手指重重敲击着桌面，脸色阴沉。他死死盯着幕布上那张档案，眼神里满是吃惊：“这是司法部存档的机密文件！上面的关键信息早就被涂抹覆盖，李珉豪怎么可能拿到完整版本？”

幽梦站在一旁，一身黑衣衬得脸色愈发苍白，她望着屏幕上混乱的人群，低声呢喃，声音像羽毛般轻飘飘却带着刺骨的寒凉：“当我们在这个混乱的世界行走久了，就再也分不清黑与白了。所谓的真相，不过是掌权者想让民众看到的样子；所谓的正义，从来都是胜利者的战利品。”张九奎猛地转头看她，却从她眼中看到了深不见底的疲惫与虚无。

竞选中心的大屏幕前，顺子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眼眶通红却强忍着没哭。

她看着台上孤立无援的张永和，对着屏幕轻声却坚定地说：“永和，你要加油。我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即使全世界都抛弃你，我也会在你身边，永远相信你。”

台下的混乱早已脱离控制：前排的普通民众挤成一团，有人踮着脚朝台上张望，嘴里不停咒骂着“骗子”，有人被挤得站立不稳，发出惊慌的尖叫；老兵代表们拄着拐杖往前冲，被安保人员拦住后，便用拐杖狠狠敲击地面，嘶吼声震得人耳膜发疼；共和党成员则和身边的李珉豪支持者扭打成一团，互相推搡着争辩，桌椅碰撞发出“哐当”的巨响。

记者们更是像失去理智的野兽，举着相机和录音笔拼命往前挤，麦克风几乎要戳到张永和的脸上，快门声密集得让人头皮发麻。

辩论台上，张永和依旧坐在席位上，脸色惨白如纸，却没有低头。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有愤怒的咒骂，有失望的摇头，有记者疯狂的拍摄，也有顺子和孩子们坚定的眼神。

韩希仁在后台急得团团转，想冲上台却被安保人员拦住，只能对着微型耳机一遍遍喊：“哥，说点什么！哪怕是否认也好！”

桌椅碰撞声、怒骂声、快门声交织成一片混沌，整个报告厅像一口沸腾的油锅，随时可能炸开。

安保人员拼尽全力组成人墙，却挡不住民众的骚动和记者的狂热，张永和依旧孤立地坐在席位上，身影在闪光灯下显得格外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