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我对你很凶吗？”（2/2）
一切的源头都是主打歌舞台练习。那时候导师们的严厉让大家都有了不少阴影。
莉可在推门之前，预想过大家的状态。
没想到比起昨天的萎靡，今天大家都恢复了振奋，状态都不错。
是啊，公演在即，不可能一直颓废下去。
吃饭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莉可拿了餐盘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她这张桌子上没人，但是隔一个位置上坐着三个工作人员。
不过，她刚坐下来，就有人端着餐盘默默在她对面坐下了。
莉可挑挑眉毛，“早上好！”
对方瞥了她一眼：“再晚一点都可以说晚上好了。”然后他对她餐盘里盛放的食物微微皱眉，不过什么也没说。
莉可注意到他的视线：“我不太饿。”
她当然不饿了，早上她把信真给的那份沉甸甸的太妃布丁吃了之后，湿润甜腻的枣泥蛋糕带来的饱腹感导致她现在还没什么食欲。
不过对方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他从嘴唇里挤出一句话：“你又不需要减肥。”
“谢谢夸奖。”莉可冲他微笑，俞久冬快速地扫了她一眼，然后专注吃饭，不过吃了不到一分钟他就吃不下去了，因为某人的视线一直放在他身上。
“我脸上有你记不住的歌词？”
莉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在想你是练习生的样子——特别好奇。”
“你呢？”俞久冬看她，“你什么样子？”
“等一下，”莉可翻起了手机，照片翻起来麻烦，很快找到了视频，是她和魏墨澜两个人录着玩的《o Lovers》舞蹈视频，“你看。”
俞久冬接过手机。他确实很在意墨澜跟莉可两人的过去，但没想到这么直接地就了解到了。
“跳得一般。”看完他就把手机还给了莉可。
“一般？”莉可惊讶地瞪大眼睛，评价还挺高呢？“你怎么这么嘴下留情？噢噢——”莉可瞬间懂了，可不是嘛，墨澜在啊。
俞久冬完全不知道她懂了什么，继续问：“你们那时候关系很好啊。”说完他紧紧盯着莉可的表情，莉可先是神色复杂地沉默了几秒，然后又露出笑容：
“现在也很好啊。”她把手机收了起来，“毕竟‘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
吃完饭，莉可又回归助理职位。
学员们的日程安排十分紧凑。练习过后紧接着先进行彩排。
助理们当天也留下来观看了彩排。
莉可和俞久冬站在Eva、Nikii和其他几位导师的后面，观看学员们彩排。
每出一个错误，莉可都在旁边替她们紧张，尤其当她们受到Nikii的批评的时候。
共演选曲的曲风与自身气质的不合、基本功不扎实、对于自己定位的不自信等等。各种原因导致学员们本来在练习室已经算准备好了，到了彩排舞台又一塌糊涂。
莉可边看边表情变来变去，有时候还发出感叹，俞久冬忍不住了，“我感觉你情绪比她们起伏还大。”
莉可看他，学习起他双手环胸的样子，叹了口气：“没办法啊。”
谁让这里的学员们让她想起了公司里那些后辈们呢。他们有男有女，不到最后一刻，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组会出道，既是一起互相扶持走过来、熬到出道的同伴，彼此之间也是竞争关系。
如果他们每一个人都能未来在舞台上发光发热，实现自己的梦想就好了。莉可总是这么想着。然而，墨澜的遭遇也让莉可明白，现实不会一直那么美好。
只不过，关于莉可的这个期望似乎实现了那么一小点。
d出国拍摄V那几天，公司让练习生们拍摄了一些物料，莉可听伊枫说网上讨论度也不错，莉可还没来得及看。
节奏激烈的音乐又开始重新环绕舞台，彩排再次开始。
舞台上的学员们已经脸色苍白，一天的日程已经让她们疲惫不堪，但她们却不得不展现出更好的一面。
尽管学员们已经拼尽全力，几个导师表情并不太好。
莉可也是第一次看到Nikki面无表情的样子，平常那种俏皮感此刻被严肃取代。
而她标志性的可爱微笑只有在c位担当的学员回到中心位时才会限时回归。
这一组ter的表现力极强，极其亮眼，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就能牢牢抓住眼球，对于台下导师们的注视，她的表现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满满：
【那一瞬间 你的笑容让我沉默】
【这胸口的奇怪骚动 究竟是什么预示】
莉可正关注着舞台上的学员们，余光瞥到俞久冬好像张嘴说了什么。
现场的音乐太响了莉可示意他再说一次，这次他靠近了：“你觉得当时的墨澜也是这种心情吗？”
声音的低缓和呼吸的温热一下子聚集到了耳边，微微发痒的感觉似乎在瞬间传遍全身，莉可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可惜俞久冬没能发现她这个细微变化，他说完，注意力也放回了舞台的学员们身上。
哪怕在同一个组合出道，每个人到达的路径也各不相同。
有时候，实力可以决定一切；有时候，运气比实力更加重要。
墨澜的心情。尽管那些回忆她并不是亲身经历，可是在记忆里，偶尔闪现出墨澜默默流泪的样子，无比真实，牵连着莉可的心脏也随之猛地一缩。
她喃喃地回答：“他那时候的心情应该比这要痛苦很多吧。”
俞久冬听了之后没有说话，他看了一眼莉可，舞台灯光的光影落在她的脸上，他也读不懂她此刻的表情。
舞台上的音乐还在继续，鼓点与节奏急促交错，Rapper担当的学员这次发挥稳定。
声音有力、几个表情就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歌词中描绘的心情：
【我想要质疑 我想要远离 但身体却又让我原地返回】
【这个心情难道只是我一个人吗 请你告诉我】
莉可继续说：“不过有了最棒的SA，那些痛苦对他来说早就什么也不算了。”
“SA最棒？”俞久冬震惊到语气上扬，“d呢？”
“SA只比d差一点点。”莉可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俞久冬最熟悉的，恶作剧成功时的狡黠。
俞久冬刚要不爽地反驳，在看到莉可脸上的笑容时又把那句话咽了回去，装作无所谓地开口：“你开心就好。”
舞台即将进入情绪高昂的第二副歌部分，所有人的关心点再次回到了主唱的身上，莉可和俞久冬也不例外。
主唱担当的女生刚才在这一部分已经被Nikki批评过了，连一直以来态度比较温和的Eva也忍不住轻声叹气。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她终于有惊无险地完成了高音部分。
莉可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旁边的俞久冬也松了一口气。
“之前她就老是这里出错。”俞久冬解释，“我提醒她，她还哭了。”
莉可扑哧笑出声：“你别那么吓人呀，你怎么作为一个小助理也那么凶？”
“我很凶吗？！”俞久冬眼睛瞪得好大，不可置信。
这一组学员的彩排总算顺利地结束了，莉可边鼓掌边对笑着对俞久冬说：
“她们年龄小嘛，承受力可没有我强。”
俞久冬瞬间哑火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就在莉可正准备离开去拿水的时候，他突然幽幽地开口：
“我现在对你还很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