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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直驰晋阳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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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周彻送到一封来自北边的急信:霍洗忧活着!

是的,周彻此前最先要确定的,是这位在周汉的坑害下,能否还有命在。

霍洗忧不但活着,还摸到了西原人的一处储粮部族,烧杀一阵跑了回来。

“拟书,告诉霍洗忧,我将出击,让他在北边搞出事来。”周彻道。

执笔的文书一愣:“就这?”

“就这!”周彻点头。

这个时候传回霍洗忧的消息,使周彻取胜之心愈发坚定了起来。

随后,他又叫来紫镇东。

紫镇东入帐时,身边跟着一人——陆轩。

“陆公。”周彻怔然,随后道:“我唤镇东来,便是要问陆公事。”

“我也有事要求见殿下。”陆轩道。

周彻走到他跟前,道:“我想辛苦陆公,随我行动,一同去晋阳。”

“我为的便是此事来。”陆轩拱手:“晋阳,我一定要去,而且愈快愈好!”

“安定晋阳,号召民众,舍陆公无其他人可选了。”周彻道:“只是辛苦陆公,要随军奔袭。”

“为并州百姓、为殿下、为死去的诸多军民,这点苦算得了什么?”陆轩摇头。

周彻神态有变。

陆轩的话,让他意识到:陆轩去晋阳,或许还有一些超出自已安排的事要做。

“陆公,只要仗打赢了,我便无事的。”周彻笑道:“您是正统儒道出身,又是并州名士,将来无论局势怎样变化,谁也离不开您。”

儒家说,立德、立功、立言。

陆轩以书生之躯,他人投降时不降、他人后撤他垫后、敌军追来他当先,缺粮他先饿、死守张梓、拯救万民……如此种种,说一句功德圆满也是不为过的。

仗还在打,但陆轩的名声已传遍天下十三州,为天下儒生所推崇、敬仰。

有能力、有名声,这样活着的楷模人物,谁当政都需要的。

陆轩对周彻的帮助已经够多了,他不在军队序列中,如今受命暂牧并州,和周彻政军合作的属性其实是要大于上下级的。

如果因为周彻的事牵扯太深,对他而言并不会多添多少好处。

就目前陆轩的资历和功德,慢慢往上磨着,只要时机合适,保卿争公是稳的。

“我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陆轩摇头:“我先去歇息,动身时殿下唤我便是。”

“镇东,你送一下陆公。”周彻补充道:“顺带安排人,将梁乙甫送回去。”

“是!”

“伯玉!”

“在。”

“传令各部,做好出击准备。”

张伯玉躬身:“喏!”

山下,梁乙甫被送回营,第一时间便被送到萧后面前。

“见过母后。”

“你受惊了。”萧后叹息,软腰摇曳,行至他身前,将之搀起:“去了一趟敌营,可曾被伤到?”

梁乙甫只觉万般憋屈,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多谢母后挂念,孩儿无碍。”

“无碍便好。”萧后颔首,道:“既如此,便随军动身吧。”

“动身?”梁乙甫一愣。

“是。”萧后没在看他,而是往前走去,对诸王下令:“撤离羊头山!”

昨天晚上,萧后便先退开了一段距离。

而今日,她更是不按常理出牌——不给山上任何反应时间,梁乙甫一到手,全军就走!

大军作战,人越多便越难掌控,撤退有时比进攻风险更高。

两人正面相对,枪锋互照、可以对刺一番;可撤退之时,你一转身,屁股就露给对方了。

要是对方够快够硬,压上来直接捅一下,那必然是一屁股血。

故而,大军后撤时,各有章法,较为出名的便是“三段更法”,指将部队三分,第一批撤后埋伏、第二批接应、第三批维持战线,如此交替而行——也称之为叠阵。

而西原人后撤起来,比起汉人要更容易,因为他们的骑射之术。

他们让弱军先走,强军殿后安心等着,等敌人追了上来,即刻以箭雨倾洒压制敌人;再凭借高超骑速迅速离开距离,完成撤退。

——西原大军开始后撤!

一支强健之军从庞大的队伍中分离而出,又渐渐汇聚在一块。

为首者,正是萧氏的右贤王。

他在脱离西原大阵后,避开主道,改左侧行军。

这样走的原因,一是防止主道军队溃败,敌人以锐骑猛冲,衔住右贤王尾部,甚至追入晋阳城内;二是太原坦途甚多,哪怕不走主道,也不行战马奔驰。

按照他和萧后的计划,他将暂时偏离主道急行,在接近天明时插回主路,进入一座小城暂做休整。

到了这里,即便主力出现问题,他也来得及应对;若主力无虞,则从主道继续前行,直到奔入晋阳城中。

握紧了晋阳,他们便占据了主动权!

之所以行军如此求急求变,还不是因为此前求得是汹汹而击,羊头山也只是短暂目标;而如今呢?随着周彻从西边杀了出来,清洗了朱龙、董然等人,又捏合了五王之军,更兼得到汉家天子的全力支持——萧后果断放弃进攻所致。

在右贤王抽身不久,后方大部队也开始行进式撤退;又未久,后方响起了战鼓声——汉人追上来了!

因昨夜西原已提前后撤,在鼓声响了一段时间后,汉人才和西原人隔营相望——西原人走了,但军帐栅栏没有完全拆走,还放在原地。

汉人的先头部队冲了进去。

这边,负责断后的右大将将手一压:放!

咻——

火矢划破长空,落在帐篷和栅栏上,登时火光窜起。

涉入当中的汉人勇士或抽身急退,或身染火苗,只能就地打滚;涉入更深的,则挥刀四处劈砍,在挣扎后,于火光中倒下。

刹那间,营地火光连绵,隔绝道路。

这样便能阻拦将士的立功之心吗?

绝无可能的!

负责前线指挥的丁斐扬起长枪,高声喝道:“蹈火!”

勇士涌出,持打湿的毛毡,直接身扑烈火——他们也早有准备!

扑火的将士愈发多了,中间让他们浇出一条道来;而后再进者,以毛毡裹身,就此突入火中,向前追去。

所谓赴汤蹈火四字,于文人而言,或许只是笔下的轻佻,但于武人而言,是需要用性命来践行的。

汉人的悍勇,西原人早有预料,他们的阵型丝毫没有松动,依旧不断抛洒着火矢。

他们所立之地,是具备地形优势的,就算汉人到了,也会遭受阻隔。

不过,现在他们还看不太清汉人的身影,只能见火光中一团团影来回蹿动。

直到——

砰!

火光冲天炸开,一骑越出,发出如雷咆哮:“大夏北军屯骑校尉张也在此,谁来与吾一战?!”

数根利矢射出,多数被张也搁开。

一箭射中,也被厚重的肩甲弹开,只划出一道痕。

继张也后,愈发多的汉人勇士杀了出来。

哗啦!

除正面外,左右侧翼各有西原军走出,呈三角抛出箭矢。

萧后是撤军,不是仓皇败退,自是做足了准备的。

有准备的撤和无准备的逃,区别就在于此:后者是撅着屁股等艹,前者更像诱你过来拼一波刺刀——而且他以守为攻,你是主动出击,他更占据主动!

面对如雨箭矢,大夏军迅速结成盾阵。

火光下,一面面盾牌连接成漆黑的铁臂,箭矢打上去发出沉闷的响声、缓缓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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