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6章（2/2）
他那历经沧桑的面容上刻满了凝重。
他没有立刻追问具体的媒介或契机。
反而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宁风那愈发虚幻的分身：“宁风，你……还能支撑多久？”
这一问，直指核心，带着不容回避的关切。
虽然人族如今开启了新的纪元，但是高层人族都非常清楚。
这个纪元，是靠宁风撑着。
如果大寂灭突破那层结界，冲到这个纪元，吞噬这个纪元。
宁风也有危险。
宁风分身的光影微微波动了一下，仿佛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他沉默了几息，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近乎透明的质感：“无妨。”
“纵是燃尽这缕分神，耗尽本体本源，只要尚存一念。”
“此路我便不会停下。”
“只是……时间，或许比我们预想的更为紧迫。”
他抬眼，目光似乎穿透了议政殿的穹顶，
望向了那片常人无法窥见的能量漩涡深处：“永恒心域之内，并非所有残魂都能如赤燎前辈那般坚韧。”
“一些在最终之战中受损过重的道友，其魂光摇曳不定，如同风中残烛。”
“我需以自身超脱本源为灯油，强行维系其不灭。”
“每多维持一日，对本源的消耗便加剧一分。”
“而父亲与外公的沉寂……如同将醒未醒的漫漫长夜，唤醒他们需要的水磨工夫，消耗的心神更是巨大。”
他没有直接回答还能支撑多久，
但字里行间透出的沉重，让朝道的心不断下沉。
“玄垣前辈与石碑同化，其存在已近乎‘守护’概念本身。”
“欲使其意识重聚，非单纯魂力滋养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