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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冲境!铁壁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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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内寂静片刻,唯有风雪敲窗。

“若你们之中,真有人能超越朕,能走到朕未曾抵达的高度……”

白夜天转过身,烛火将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那才是朕最大的成功。”

这话半真半假。

真在于,这确是他宏愿的一部分;

假在于,他未曾言明另一半缘由。

唯有尽快培养出更多极限强者,才能让这位面与下界阳神位面形成稳定飞升通道。

才能让蓝星文明所有修行者的上限,继续快速突破。

但这些,谢道韫自然不知。

她心神剧震。

良久,这位狄荒长公主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抵心。

“臣,愿为陛下手中之剑。”

这一次,再无半分迟疑。

铁壁关,风雪叩边

七日后,狄荒北境,铁壁关。

朔风如刀,卷起千里雪沫。

百丈高的玄铁城楼,矗立在两山隘口之间。

关墙由整块整块的青钢岩垒成。

历经万年风雪战火,表面布满刀劈斧凿的痕迹。

谢道韫立于城楼最高处。

她已换上狄荒边军制式的玄色重甲,甲片在雪光下泛着幽冷光泽。

猩红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如一面战旗。

身后,三百架新铸的“惊神弩”一字排开。

这些弩车与往日不同。

弩臂以百年铁木为骨,缠着蛟筋绞成的弓弦。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箭镞上雕刻的细密金色纹路。

那是白夜天结合《玄天阵解》上古传承。

在原本弩车基础上推演出的“破军阵符”,每一道纹路都暗合天地杀伐之理。

关外三十里,大周军营连绵如黑云。

中军大帐内,炭火盆烧得正旺,却驱不散帐中凝重寒气。

武穆闭目端坐帅椅,周身气息沉凝如岳。

忽然,他睁开双眼,眸中金光一闪而逝。

“武穆,情形如何?”

副将低声询问,手已按在刀柄上。

武穆没有立刻回答。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息在寒冷空气中凝成白雾,久久不散。

“谢道韫……”

他声音干涩,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天冲境了。”

帐中几位将领脸色骤变。

“而且绝非初入天冲,”

武穆继续道:

“至少五品以上,甚至……可能更高。”

“但这不可能!”

一名络腮胡将领失声道:

“半月前我军密探回报,她还在地变境巅峰!”

“就算是狄荒国运加持,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连破两大境!”

“不止修为。”

武穆起身走到帐门前,掀开厚重的毡帘。

寒风灌入,他望着远处那道如巨兽匍匐的关墙,神色凝重到了极点。

“你们看到那些弩车了吗?”

众将顺他目光望去。

三十里距离,寻常武者目力难及。

但在场最低也是灵慧境修为,自然能看清关墙上那些泛着冷光的庞然大物。

“弩车上刻了东西,”

武穆缓缓道:

“那些符纹……连我都感到心惊。”

他收回目光,扫过帐中诸将。

“白夜天登基不过半年,先是重铸国运,再是推行新军制,如今又拿出这等传承。”

“此人背后,究竟藏着什么?”

帐帘忽然被掀开,斥候单膝跪地,甲胄上积雪簌簌落下。

“报!蛮荒、莽荒、夷荒三方使团,已抵达关外十里,请求入境观战!”

武穆眼中寒光一闪。

“放他们进来。”

他冷笑一声。

“正好,借这些蛮子之手,试一试狄荒的深浅。”

半个时辰后,三方使团登上大周军营最高的了望塔。

蛮荒使者是个赤膊巨汉,身高九尺,浑身布满狰狞的兽形图腾。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大周武穆,怎么还不动手?莫非是怕了城楼上那个娘们?”

武穆看都不看他,只对传令官淡淡道:

“第一营,攻城试探。”

顿了顿,又补充道:

“记住,只许推进到关前三里。一旦狄荒反击,立即撤回。”

“我要看看,他们那些弩车究竟有多大能耐。”

咚!咚!咚!

战鼓擂响,声震四野。

三千大周重甲步卒,如黑色铁流涌出军营。

盾牌在雪地上结成严密的龟甲阵。

步伐整齐划一,推进时溅起的雪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天空不知何时又开始飘雪。

雪花大片大片落下,落在铠甲上,迅速凝成薄霜。

天地间一片肃杀。

城楼上,谢道韫一动不动。

她只是静静看着那支黑色军队越来越近——十里,八里,五里……

直至周军前锋推进到距关墙正好五里处,她才抬起右手。

那只手白皙修长,在玄铁护腕映衬下,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弩车准备。”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传到每个弩手耳中。

“目标:军阵前三尺地面。一轮齐射。”

“得令!”

三百架惊神弩同时绷紧机括,蛟筋弓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箭镞上,那些金色阵符逐一亮起。

嗡鸣声连成一片,仿佛万千蜜蜂振翅。

下一刻——

嘣!!!!

弓弦震响如惊雷炸裂!

三百道拖曳着金色尾焰的弩箭破空而出。

轰隆隆隆!!!!

大地开始颤抖。

不,不是颤抖,是如波浪般翻滚!

无数尖锐的地刺破土而出。

每根都有成人手臂粗细,表面同样流转着金色符光。

它们撕裂冻土,撕裂积雪,也瞬间撕裂了周军严整的龟甲阵型!

惨叫声响彻雪原。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地刺刺穿的周军士兵,伤口处竟无法愈合!

鲜血汩汩涌出.

任凭他们如何运转军中秘传的“铁血战气”,血肉依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剥夺生命本源。

了望塔上,蛮荒使者脸上的笑容僵住。

莽荒使者——一个枯瘦如柴、裹着兽皮的老者——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阵法之力?!”

夷荒使者则沉默不语。

只是死死盯着城楼上那道玄甲身影,眼中闪过深深的忌惮。

武穆脸色铁青。

他看得比所有人都清楚。

那些地刺上的金色符光,正在吞噬士兵的生命力。

甚至……在反向抽取大周军阵的“铁血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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