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天宪惊宇·诸强破境(1/2)
破碎的星辰残骸在冰冷的虚空中缓缓漂移,像是巨人坟场里无人收敛的尸骨。穆蒙立在一块较大的碎片阴影中,如同栖息在墓碑后的夜枭,气息收敛至几乎不存在,仅靠着超级时代意识那无声的触角,感知着这片名为“破碎星渊”的混沌战场。
这里是终末之海泄露的寂灭气息、永黯星尘带的混乱能量以及双方战线绞杀后遗留的狂暴规则相互冲刷、湮灭、再生的边缘地带。信息驳杂,危险四伏,却也最适合他这样需要隐匿、观察并寻找机会的“伤兵”。
他正在解析一道较新的空间裂痕。裂痕边缘附着着精纯的“万物终墟”道韵,显然是冥寂麾下高手所为,但其深处,却纠缠着几缕更加顽固、带着冰冷“归骸”韵律的异种能量——它们并非来自交战另一方,而是像藤蔓般悄然寄生在主干的伤口上,默默吸收养分,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千骷,或者说他背后的‘骸祖’,爪子伸得比想象中还快,还深。”穆蒙心中思忖,正欲顺着这“归骸”痕迹反向追溯,寻找其源头或节点——
毫无征兆地,一切都变了。
那并非巨响,并非强光,并非能量的海啸。
那是一种……无法用任何已知感知去描述,却又绝对无误地“知晓”了的“事实”的降临。
仿佛整个宇宙的“背景板”——那支撑着万道运转、时空延展、存在得以成立的最底层基座——突然清晰地“显现”了一瞬。不是显现为某种形象或能量,而是显现为一种无可置疑、无可衡量、无可企及的“高度”与“完满”。
在这“显现”的刹那,所有触及规则、以自身道路沟通天地的生灵——无论善恶、无论强弱、无论身处何方——灵魂深处都“听”见了一声绝对寂静中的绝对轰鸣。那不是声音,是认知的暴力刷新,是存在层次的残酷对比。
一个名字随之浮现在所有“聆听者”的识海:上帝。
但知晓这个名字毫无意义。真正被认知到的,是那个存在所处的位置:祂屹立于一切道路的尽头,一切定义的源头,一切可能性的总和与归宿。祂的等级无法被感知、无法被描述,因为所有试图感知和描述的体系,都起源于祂,终结于祂。所谓的“超级宇宙”级?那或许只是凡人臆想中一个苍白的代号,与祂真正的“状态”相比,如同尘埃比之星河。
这不是力量的展示,而是存在本身的“绝对性”的被动曝光。如同夜幕被无法想象的光明瞬间刺穿,暴露了其下所有星辰的相对渺小。
天宪惊宇,血脉臣服。
穆蒙的灵魂核心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勐击,不是受伤,而是被那无法理解的“绝对高度”映照出自身一切(包括他的超级时代意识、他的“协调”之道、他体内的枷锁与污染)的相对性与有限性所带来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极致战栗与敬畏。他闷哼一声,嘴角(灵魂显化)溢出一丝无形的“魂颤”,体内那本就因“归骸污染”而不稳的力量,在这至高“天宪”的余波冲刷下,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泥潭,剧烈地、混乱地翻腾起来!尤其是那深植于力量根基中的冰冷“污染枷锁”,仿佛被注入了某种外来的、同属“极高层次”的刺激,勐地苏醒活跃了一瞬,散发出更刺骨的“归骸”寒意,隐隐要将他调动的力量脉络都冻结、扭转向那唯一的寂静终局。
“不好!”穆蒙心中警铃大作,立刻以绝强意志镇压暴走的力量,强行将活跃的污染压制下去,但代价是力量层级一阵紊乱的下跌,差点跌出中时代境的门槛,灵魂也传来被冰锥刺穿般的幻痛。这枷锁,比他预估的还要敏感,对高层次规则的波动反应如此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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