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上帝重启宇宙(1/2)
当“最完美宇宙”核心那超越预期的、三阶连缀的瞬灭终末,其引发的规则涟漪穿透层层维度与概念屏障,精准无误地回溯至“分布式创世矩阵”的绝对核心时,连上帝那定义万有、近乎永恒平复的“定义之光”,也泛起了清晰可辨的、代表着纯粹逻辑性“满意”与“高效”的明暗涟漪。
“逻辑松脱、脉络断绝、概念归寂……三者归一,无隙瞬灭。”上帝的意志在矩阵中流淌,平静无波,却让整个创世网络的运转效率在无形中提升了一个能级,“旧结构的清理,达到了理论上的最优解,冗余为零,阻碍尽去。”
这不仅意味着节省了可能长达数万乃至更久的“缓冲等待期”,更重要的是,这种堪称教科书式的完美终末,如同最精密的信号,强烈预示着旧宇宙的“遗产”与新宇宙蓝图之间,存在着前所未有的深度契合度。同时,也意味着参与此次创造的六位至高存在中,至少有一位对应的某种核心特质或潜在底蕴,被这完美的终末过程彻底激活,达到了与本次创世需求最完美匹配的峰值状态。
这股被激活的“底蕴”,其绝对强度或许不及上帝那定义一切的根源性,不及天赋大神那公认最接近上帝的修为深度,也不及男神那划分存在与虚无的独特边界权柄。然而,当它被完美唤醒并融入整个创世协奏时,却将成为填补新宇宙蓝图某个关键、甚至核心需求的最适配模块,起到上帝、天赋大神、男神都无法完全替代的“特质填充”、“逻辑润滑”或“美学点睛”作用。
上帝那恢弘沉稳的意念掠过矩阵中的其他五位。天赋大神的公式洪流正奔涌着发现新谜题的兴奋;设计师的几何架构闪烁着计算最佳切入点的冷光;万界之主的潜力蜃影鼓荡着提供无穷素材的蛮力;神女难的和谐韵律保持着随时准备抚平一切不谐的柔顺;男神的边界沉凝依旧,是“有”与“无”之间最可靠的锚点。
是谁的底蕴被触动了?上帝无需立刻探究。当工程推进到需要那份特质时,它自然会显现。当前的首要任务,是抓住这“空窗期”为零的完美时机。
“旧壳已净,新基当立。”上帝的意志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与一丝罕见的、属于最高效率执行者的“专注”,传遍整个协作网络,“奠基第一阶段,现在开始。”
最完美宇宙的创造,遵循着严谨的工程学阶段。第一阶段:勘定与奠基。此阶段的核心,是在旧宇宙彻底消亡后留下的“概念真空”(即绝对空无)与作为一切源头的“根源之海”之间,建立起新宇宙得以诞生、锚定并成长的、最根本的“逻辑坐标系”与“规则承载体”。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从无到有”的第一步,是后续一切复杂、瑰丽结构的绝对根基。
而能够胜任这第一步——“深入‘空无’现场,锚定新宇宙存在第一因”——的存在,纵观万界,有且仅有一位。
上帝那原本弥散于矩阵、如同背景辐射般无处不在的“定义之光”,开始以一种超越凡人理解的方式,向着博物馆观测平台所面对的、那片刚刚经历瞬灭的“绝对空无”区域,进行极致的聚焦与渗透。那不是能量的轰击,不是神念的扫描,而是“定义”权柄本身,开始去“接触”和“理解”那片连“存在”概念都被暂时抹去的特殊领域。
博物馆,第七千三百四十二独立展厅内。
平台上的死寂被嗡嗡的低语、压抑的咳嗽和法则疗伤的细微光晕所取代。二十余位时代境行者,脸上大多残留着震撼后的茫然与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那期待已久的、按部就班的“终末三重奏”感悟机会,变成了一场猝不及防的、混合着刺目闪光与灵魂重击的“瞬爆”。他们努力为这场“失败”的观测寻找意义——见证历史、体验宏大、磨砺道心——但内心深处,那份与高昂门票和漫长期待不成正比的空虚感,难以完全驱散。
穆蒙静立其中,神色看似比旁人更为平静,但若有人能窥见他意识海的表层,便会发现一丝极淡的、属于理性评估后的不满足。
他来此,绝非为了“成为历史注脚”或单纯“感受冲击”。他支付了凝聚着自己“协调”感悟的艺术珍品换来的天价门票,核心目标是探寻——是从宇宙终末的极致规则显化中,寻找可能对自身修为突破、对理解“新生本源”呼唤有直接助益的具体线索与深度启迪。
现实却是:过程快如电光石火,他那引以为傲的高速解析与意识复刻,只能仓促抓取一些残缺模糊的“印象碎片”;冲击强如宇宙潮汐,迫使他必须全力以赴稳定自身存在根基,无暇从容品味其中奥妙;结果归于一片难以理解的“空”,除了灵魂被“存在否定”瞬间撼动的战栗,以及“新生本源”印记那突兀的强烈共鸣,眼前似乎空空如也,了无收获。
他“经历”了与他人无异的宏观瞬间。
他“感受”了那成为历史一部分的渺小与震撼。
但这,距离他想要的、能切实推动《全宇宙诀》和自身道路前行的“资粮”,相差甚远。一种基于冷静计算的“投入产出失衡”感,以及面对更高层次伟力时清晰的实力界限所带来的理性认知,让他心底泛起微涩。直接靠近那片“空无”?这个念头甚至不曾完整浮现便被掐灭。那是连概念都刚被擦拭的禁区,是上帝即将亲自施为的“创世原点”,其危险层级远超他目前境界所能承受的极限,盲目靠近等同自我湮灭。
然而,就在这份不满足与理性认知交织的微妙时刻,他灵魂深处的“新生本源”印记,再次传来一阵更为清晰、更具指向性的悸动。这一次,悸动不仅与他意识海中那些零碎的终末印象产生共鸣,更隐隐约约地,似乎与前方那片“绝对空无”深处,某种刚刚开始滋生、极其微弱却本质极高的规则性“扰动”遥相呼应。同时,他那超高的协调度,让他模糊地感知到,那片“空”并非死寂的终点,其内部正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更加宏大精妙的“定义进程”,正在被悄然“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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