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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吧嘻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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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花辞

第一章 二月杨花,初遇长安

长安的二月,总是被一场缠绵的春雨洗得格外清亮。杨絮像漫天飞雪,轻飘飘地落在青石板路上,落在朱红宫墙上,也落在苏轻衣的肩头。

她提着食盒,站在国子监外的老柳树下,指尖捻起一片沾着细雨的杨花,轻轻一吹,那雪白的絮儿便随着春风摇荡,粘在了路过书生的青衫上。

“姑娘,借过。”

一道清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苏轻衣侧身回头,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眸里。少年身着月白长衫,腰间系着一块墨玉,手中抱着一卷《论语》,杨花落在他的发间,像撒了把碎雪。他看着苏轻衣指尖的杨花,笑道:“这杨花最是调皮,春风一吹,便到处粘人,倒像个缠人的小玩意儿。”

苏轻衣脸颊微红,连忙收起手:“公子说笑了。我是来给我兄长送食盒的,他在国子监读书。”

“原来如此。”少年点头,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食盒上,“我叫谢临舟,也是国子监的学生。不知姑娘兄长是?”

“我兄长叫苏明远,读的是《礼记》。”

“竟是苏兄!”谢临舟眼中一亮,“我与苏兄同住一间学舍,他常说家中有个妹妹,手巧得很,做的点心比长安最好的点心铺还香。今日一见,果然……”他顿了顿,笑着补充,“果然如苏兄所言,姑娘灵动得很。”

苏轻衣被他说得耳根发烫,正想开口,国子监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苏明远快步走了出来:“轻衣,你怎么来了?这天还下着雨呢。”

“娘让我给你送些新做的桃花糕,还有驱寒的姜汤。”苏轻衣递过食盒,又偷偷看了谢临舟一眼,“这位是谢公子,说是你的同窗。”

苏明远拍了拍谢临舟的肩膀:“可不是嘛,临舟可是我们国子监的才子,诗词文章样样精通。轻衣,你要是喜欢诗词,可得让临舟多指点你。”

谢临舟笑着拱手:“苏姑娘若是不嫌弃,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一起讨论文字。”

那天之后,苏轻衣去国子监送食盒的次数渐渐多了。有时谢临舟在学舍外的柳树下读书,她便会停下脚步,听他读几句诗;有时他在廊下练字,她就站在一旁,看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像极了二月的杨花,轻柔又肆意。

谢临舟会给她讲诗里的典故,讲长安的趣事,还会把自己写的诗抄给她看。苏轻衣把那些诗稿仔细叠好,藏在妆奁最底层,夜里就着油灯一遍遍读,指尖划过“杨花漫舞春风里,恰似故人踏月来”的句子,心中像揣了团暖烘烘的棉絮。

二月将尽时,谢临舟约她在曲江池边见面。那天阳光正好,杨花落在曲江池的水面上,像撒了层碎银。他递给她一只木雕的小船,船身上刻着细小的杨花纹:“我要去江南游学了,三日后出发。这只船送给你,就当是……就当是留个念想。”

苏轻衣接过小船,指尖触到他温热的掌心,连忙收回手:“谢公子此去,何时归来?”

“不好说。”谢临舟望着远处的杨花,声音轻得像风,“江南的春天,杨花也该开了吧?等我看完江南的杨花,便回长安找你。”

他说这话时,春风正好吹起他的衣摆,杨花落在他的肩头,苏轻衣忽然觉得,这二月的长安,因为这个人,连飘飞的杨花,都变得格外温柔。

第二章 江南杨花,一别两宽

谢临舟走后,苏轻衣每天都会去国子监外的老柳树下,捡几片杨花夹在诗稿里。苏明远打趣她:“你这模样,倒像个盼夫归的小媳妇。”

苏轻衣红着脸反驳:“我只是觉得杨花好看,想留着做个纪念。”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盼的不是杨花,是那个说要带江南杨花回来见她的人。她开始学着写诗,把对谢临舟的思念,都写进“春风摇荡杨花舞,不见归人踏月来”的句子里。

三个月后,苏轻衣收到了谢临舟的信。信里说江南的杨花比长安的更软,落在水面上能漂十里;说他在苏州见了寒山寺的钟声,在杭州看了西湖的烟雨;说他一切安好,让她不必牵挂。

信的末尾,他画了一朵小小的杨花,旁边写着:“待我归时,带你去看长安最好的春光。”

苏轻衣把信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他写信时的温度。她回信告诉他,长安的杨花已经落尽,槐树开了花,国子监外的老柳树也枝繁叶茂;告诉她新学了做桂花糕,等他回来,一定做给他吃;告诉她,她等他。

往后的日子,书信成了两人唯一的联系。谢临舟的信里,写满了江南的风光,写满了他的见闻,却很少再提归期。苏轻衣的信里,依旧是长安的日常,是她的思念,是那句不变的“我等你”。

一年后,苏轻衣收到了谢临舟的最后一封信。信很短,字迹也有些潦草:“轻衣,江南杨花又开了,我却不能回长安了。家中已为我定下亲事,女方是江南望族之女,能助我仕途。你我相识一场,不过是春风里的杨花,聚散随缘。此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信的末尾,没有画杨花,只有一道被墨汁晕开的痕迹,像是他写着写着,不小心滴下的泪。

苏轻衣拿着信,站在国子监外的老柳树下,春风吹过,去年的杨花早已化作尘土,今年的新絮又开始飘飞。她想起他说“杨花像缠人的小玩意儿”,想起他说“等我看完江南的杨花,便回长安找你”,想起他刻在木船上的杨花纹。

原来,他说的杨花,从来都不是缠人的念想,是“无情物”,是“一任南飞又北飞”的漂泊,是他随时可以放下的过往。

苏明远找到她时,她正把那只木船和所有的信稿,埋在老柳树下。泥土盖上去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泪水落在泥土里,很快被春风吹干,像从未流过一样。

“别哭了。”苏明远拍着她的背,“他不值得你这样。”

苏轻衣摇了摇头,擦干眼泪:“我不是哭他,是哭我自己。哭我把二月的杨花,当成了一辈子的承诺。”

那天之后,苏轻衣再也没去过国子监外的老柳树下。她把那些写满思念的诗稿烧掉,把谢临舟送的木船埋在土里,像埋葬一段不该有的念想。她开始帮着母亲打理家里的布庄,学着记账、进货、招待客人,日子过得忙碌又充实,只是偶尔看到飘飞的杨花,心头还是会泛起一阵细微的疼。

第三章 故地杨花,重逢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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