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刺客(1/2)
杀一个吴三桂简单,完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可是想平息众怒很难,你必须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否则,很容易引起军中将士们的怨恨心里。
大明的和平,需要军队的保驾护航。
抛开别的不说,吴三桂领兵打仗的能力,着实是出众的。
这种人,你想动他,必须有合理且充足的理由。
囚车在官道上颠簸前行,铁链随着车轮的滚动发出单调而冰冷的哗啦声,如同为囚车内的人奏响的挽歌。
吴三桂蜷缩在狭窄的木笼里,曾经的意气风发、枭雄之姿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身的污秽、伤痕和那双燃烧着无尽怨毒与绝望的眼睛。
他透过木栏的缝隙,望着外面不断后退的北方原野。
这片土地,他曾经纵横驰骋,被视为国之栋梁,守土悍将。如今,却成了押送他通往死亡之路的背景板。
每一次颠簸,都像是在嘲讽他过往的野心;每一声铁链响动,都像是在提醒他此刻的阶下之囚身份。
“朱兴明、骆炳、田文浩…”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在心中一遍遍诅咒着这些将他推入深渊的名字:“你们不得好死!若我吴三桂有来世,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颠覆你这朱家江山!”
然而,无尽的恨意并不能改变现实。沉重的枷锁磨破了他的肩膀和手腕,冰冷的寒意渗透进他的骨髓。他开始回忆起自己的一生,从少年从军,到一步步爬上总兵高位,再到与朝廷、与各方势力的周旋。
是什么一步步把他推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是贪婪,是野心,是皇帝的多疑和算计?还是这乱世本就逼得人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交织,但最终都化为了更深的怨恨。他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皇帝的刻薄寡恩,归咎于朝中小人的陷害。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朱兴明承认自己就是看他不顺眼。
押送的队伍气氛高度紧张。骆炳骑在马上,面色冷峻,目光如同鹰隼般不断扫视着道路两旁的山林和田野。他知道,此行绝非万无一失。
吴三桂在山海关经营多年,党羽众多,虽然大部分见风使舵之辈此刻不敢妄动,但难免会有一些死忠分子或者利益攸关方,会鋌而走险,试图半路劫囚。
他安排的锦衣卫缇骑将囚车团团围在中间,斥候前出侦查,夜间宿营也选择易守难攻之地,岗哨布置得滴水不漏。一路上,果然遇到了几波可疑的窥探,甚至有一次夜间,一小伙蒙面人试图袭营,但都被高度戒备的锦衣卫击退。
这些袭击规模都不大,更像是试探或者绝望下的赌博,但也足以证明吴三桂背后势力的残余影响仍在。
骆炳下令,对于任何试图靠近囚车的可疑人格杀勿论,绝不给任何可乘之机。
除了外部威胁,内部的暗流同样需要警惕。队伍中难免会有被吴三桂旧日恩惠收买,或者对其心存同情之人。
骆炳对所有人的看管都极为严格,尤其是饮食方面,更是慎之又慎,防止有人下毒灭口。
就这样,队伍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日夜兼程,离京城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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