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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肆章 识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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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徽抬掌在桌案上一拍,双目如电厉声喝道:“你才放肆。琅琊王,你跑来我淮阴威胁于我,跟我摆你琅琊王的派头,逼我出兵,还不可笑?我念你是皇室亲王,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回去吧,告诉刘裕,他想我出兵为他解围,岂不是痴心妄想。想要我盐场矿场,想要我江北诸郡,算盘打的倒是精明。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李徽何曾吃下去的东西会吐出来。敢碰我李徽所辖的任何东西,我必让他付出百倍代价。司马德文,你今日假冒陛下口谕来诓我,此乃大罪。你跟谁合作,心里有什么念头我不管,但你跑来我徐州撒野,本王可不会纵容你。今日是我大婚之日,我不想杀人。请你好自为之。”

司马德文心中惊愕,没想到李徽洞悉自已之谋,他居然知道自已是假传口谕,也知道自已这么做是刘裕所托。从头到尾,他都清清楚楚。

司马德文本想反唇辩驳,但见李徽双目寒芒闪动,杀机纵横,一张俊脸上满是阴沉之色。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威压之感。这种压迫感让他将要说的话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

“唐王,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何必发怒?三个月便三个月便是。”司马德文道。

李徽冷声喝道:“来人,送琅琊王。”

大春大壮从廊下进来,拱手齐声应诺。

“走吧,还愣着作甚?等着我家主公请你喝喜酒么?”大春上前瓮声道。

司马德文冷笑道:“很好,李徽,你敢如此待本王,本王记着今日。”

李徽冷声道:“记住了又如何?奉劝你一句忠言,你想和刘裕勾结,无异与虎谋皮。将来死无葬身之地,可莫怪我没有提醒你。大春,记得给琅琊王捎上一壶酒,就当是我的喜酒。否则,别人会说我李徽失礼,琅琊王来贺喜,却连喜酒都喝不上一杯。”

大春瓮声应诺,转头对司马德文道:“走吧,酒也有了,还等什么?”

司马德文脸色铁青,拂袖而去。

……

婚礼宴席场面隆重,谢道韫安排了人摆下百张流水席,所有前来道贺之人都可入席。这一下,招来了无数的百姓,酒席摆满了李徽府前的街道。上百名厨子忙的不可开交,数以千计请来帮忙的仆役杂役川流不息。

除了流水席,前来道贺的名士世家大族也有数十席。在李徽府中的前庭和大厅之中就坐入席。

李徽从中午开始便亲自前来知应众人,喝了不少酒,说了不少话。直到太阳落山之时,李徽才摇摇晃晃的回到后堂洞房所在。

进了洞房,看着踉踉跄跄的李徽,小翠扶着他皱眉扇着风道:“姑爷一身的酒气,要不沐浴一番吧。”

谢道韫也道:“李郎怎地喝了这么多酒?”

李徽打着酒嗝道:“众人贺喜,我岂能不喝?再说了,今日大喜之日,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我不是喝醉了,而是迷醉了。夫人,等急了吧,洞房吧。”

谢道韫嗔道:“说什么醉话,小翠,沏醒酒茶。给姑爷醒醒酒。一会安排人让姑爷沐浴。”

小翠连忙答应着,沏了茶水让李徽醒酒。又命人去厢房准备热水。不久李徽沐浴更衣回来,上前搂着谢道韫的腰便亲嘴。谢道韫无奈,只得任他轻薄了一会。

“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早了,安歇了吧。”李徽咬着谢道韫的耳朵道。

谢道韫锤了他一下,伸手为李徽解衣,忽然停下问道:“夫君之前去见了那琅琊王,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李徽笑道:“那个蠢货,不提也罢。”

谢道韫道:“说说便是。外边人声鼎沸,时辰还早呢。”

李徽听得外边确实不定,确实天黑下来没多久,洞房早了些。于是坐在床头将司马德文说的那些话告诉了谢道韫。

“你说这厮是不是蠢?居然来打我的主意。我也没给他好脸,命人赶他走了。司马氏当真是气数已尽,全是这些没脑子的东西。”李徽道。

谢道韫沉吟道:“照这么说,夫君的猜测怕是对的,司马德文和刘裕勾结在一处了。刘裕在关中不力,要拉夫君下场。”

李徽道:“为夫怎会如他所愿,他那是痴心妄想。”

谢道韫道:“你今日赶走了他,岂不是撕破脸了么?那司马德文必不会干休。”

李徽笑道:“我早就不想伺候这些东西了。面子给的够多了。司马德文?凭他也配。夫人,你瞧着吧,司马德文必死无葬身之地。”

谢道韫道:“夫君要对付他么?”

李徽摇头道:“我对付他作甚?刘裕会宰了他。不但是他,司马德宗也会死在刘裕之手。亡司马氏的不是我,是刘裕。”

谢道韫讶异看着李徽道:“夫君怎敢如此笃定?夫君难道未卜先知?夫君,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徽吓了一跳,自已喝了酒脑子有些混沌,说话有些不小心,将自已知道的已知历史说了出来,这倒是有泄露天机之嫌了。于是忙道:“我能是什么人?刘裕野心勃勃,还能有什么好?我只是猜测罢了。不说这些了,安歇了吧。”

谢道韫点头,自宽衣带,两人正搂在一起欲行鱼水之欢,猛听得外边小翠叫道:“姑爷小姐安歇了么?外边一堆名士世家子弟喝醉了酒不肯走,吵着闹着要见小姐,说什么哪怕小姐已经嫁为人妇,他们远程而来,也要一睹小姐风采。”

李徽大怒道:“一群什么狗东西。撒酒疯么?让大春大壮带人打出去。何等无礼,要见我新婚夫人。”

谢道韫忙道:“夫君勿恼,我自打发他们便是。”

李徽皱眉道:“难道纵容他们无礼,倒要真去见他们不成?”

谢道韫在李徽唇上一吻,戳了戳他的额头道:“傻夫君,这些人并无恶意。我当年微有薄名,这些人对我有倾慕之意。如今我嫁给你了,他们要见我一面,不过是当年之意了却罢了。”

李徽一愣,旋即大笑道:“原来如此,我今明珠在怀,他们这些人自然断了心思,想最后斩断情怀,告别过去罢了。或许还觉得你是一朵鲜花插在我这牛粪上,觉得心意难平呢。”

谢道韫嗔道:“什么牛粪鲜花的,那些人加起来也不如你一根手指头。不过,他们仰慕我倒是真的,也没什么恶意,夫君莫怪他们。但是去见他们是不可能的,这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岂容他们打搅。我这便写几句话让小翠拿出去,告诉他们自此世间再无谢道韫,只有李家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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