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 白露是神医,也许能治如真(1/2)
“我大哥......我大哥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他就是为了来大武找那个叫钱万里的黑心商人!都怪你们这些大武人!你们全都是坏人!”
“钱万里?”
白露的眉头微微一蹙。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神色慌张,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刚刚誊抄好的名册。
“大......大人!白娘子!查......查明了!”
那衙役跑到近前,气喘吁吁地将名册递了上来,声音都在发抖。
“从......从揽月楼解救出来的那些被拐卖的人员中,有一份详细的名单......”
他咽了口唾沫,眼神惊恐地看了一眼阿斯兰父女。
“其中......其中有一个叫如真的人......”
“如真?!”
阿斯兰和如宝如同被雷电击中,同时惊呼出声!
那正是他们失踪已久的长子,如宝的大哥!阿斯兰最沉稳的儿子!
青州知州心中一凛,立刻接过那份名册,迅速翻到了记录着被解救人员信息的那一页,很快,他便找到了那个名字。
名册上,用蝇头小楷清清楚楚地写着:
“如真,男,年二十,西域人士。据其断续供述,乃为寻商而来,被丝绸商人钱万里所骗,迷晕后贩卖至此地......”
后面的文字,记录着一些不堪入目的细节,众人已经不忍再看下去。
一个出身富贵、养尊处优的少爷,竟然被当成货物一样,卖进了肮脏污秽的青楼......
谁也不敢想象,这段时间里,如真到底经历了怎样地狱般的折磨和屈辱......
“大哥......”
如宝的身体剧烈地晃了晃,眼前一阵发黑。
“如宝!”
阿斯兰连忙一把扶住她,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那张俊脸,此刻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如宝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巨大的打击和冲击让她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所有的理智,都被滔天的悲伤和恨意所取代!
她猛地挣脱父亲的搀扶,再次冲到了白露的面前。
“都怪你!”
她嘶吼着,声音凄厉,充满了绝望的控诉。
“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你!我大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你害了他!”
“是你!是你这个灾星害了我们全家!”
这一次,她把所有的罪责,都毫无道理地归咎到了白露的头上。
阿斯兰没有再阻止她。
他就那么呆呆地站着,看着自己状若疯癫的女儿,心中一片死寂。
他们连那些价值连城的丝绸都顾不上了。
带着被解救出来、却已经变得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的如真,和失魂落魄的如朱,狼狈不堪地踏上了返回西域的路。
......
西域。
当赵冰语在府门口看到自己长子的模样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儿子,如今眼神呆滞,目光涣散,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着。
“不要......”
“你们不要过来......”
赵冰语摸着他的脸,嚎啕大哭,“我是娘啊......我是你娘......”
“......”
如真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反应,仿佛灵魂被抽走,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他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换上了干净的。
但见到赵冰语摸他的脸,就躲。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在发抖。
如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将在大武发生的一切哭诉了出来。
“母亲!都是她!都是那个白露!”
如宝趴在地上,死死地抓着母亲的裙角,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如果不是她,大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她害的!”
“是她害了大哥!”
赵冰语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听完后,走到如真身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脸颊。
“呵......”
赵冰语不禁泪流满面,心如刀绞。
她恨白露。
是的,她将这一切的根源都归结到了白露身上。
如果不是白露让如宝产生了那么强烈的嫉妒心,如宝就不会那么急于求成,就不会愚蠢地做出错误的决定......
也就不会引出后面这一连串无法挽回的灾难。
但是,她不止恨白露!
她猛地转过身,看向如宝。
那眼神,比西域冬夜里最凛冽的寒风还要刺骨!
“你还有脸说?”
她的声音让如宝的哭声瞬间卡在了喉咙里,浑身一僵。
“我讨厌死你们了!”
赵冰语看着如宝,语气中带着彻骨的失望和厌恶!
“她冷血无情,你愚蠢无能!”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猛地指向如宝,积压已久的怒火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如果不是你的愚蠢和该死的嫉妒心,会惹出这么多事端吗?你大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你敢说没有你的责任?!”
“你还在这装什么装?!”
赵冰语指着如宝的鼻子,狠狠地痛骂了一通。
最后,她骂累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
她挥了挥手,声音沙哑。
“滚出去!!”
她不再看如宝一眼,立刻叫来了府里最好的大夫,用命令的口吻道:“不惜一切代价,把他给我治好!”
大夫战战兢兢地领命而去。
赵冰语独自站在空旷的厅堂里,看着自己痴傻的长子......心里满是疲惫。
她真的错了。
自己来这个世界上......就不应该恋爱脑,不应该嫁给这两个男人,生了8个子女。
这8个子女,就没有一个能省心的!
......
夜色深沉。
府内处处点着灯。
卧房内,浓重的药味几乎凝成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如真安静地躺在床上。
他双眼睁着,瞳孔里却没有焦距,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头顶的帐幔。
赵冰语坐在床边的绣墩上,已经不记得是第几个未眠的夜晚了。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长子,曾经那张英俊沉稳的脸庞,如今只剩下病态的苍白。
她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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