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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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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三年八月,自称为美利坚合众国正统政府的流亡政权正在古巴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缓慢痛苦地萎缩。

古巴的美利坚合众国流亡政府大概是德国唯一能称得上公然干涉他国内政的行为。

与港湾内那些日渐朽蚀的舰船相呼应,流亡政府的驻地也弥漫着一种难以驱散的颓败和日益增长的焦虑。

在这里,权力的象征不再是无垠的国土,强大的工业实力或是公民的拥戴,而是维系于个人的威望与日渐减少的黄金储备,以及那支停泊在港湾里,既是最后希望也是沉重负担的海军舰队,它们既是实力的象征,也是脆弱的软肋。

年轻水兵丹尼尔斯,在经历了几日灵魂的酷刑与良心的煎熬后最终选择将他在军官舱室外偶然听到的“异常情况”,向他最信任的直属士官长墨菲和盘托出。

他讲述得有些语无伦次,夹杂着个人的恐惧、对麦克阿瑟将军个人崇拜式的担忧,以及一种源于朴素的爱国心而产生的背叛感,但那些关键词,“工团”、“接触”、“谈判”、“条件”已足够清晰,瞬间在听众的心中和这个封闭的小社会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士官长墨菲的脸色随着丹尼尔斯的叙述变得越来越阴沉,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绝非基层士兵间的牢骚抱怨或寻常的纪律松懈。

他没有丝毫耽搁,立即带着忐忑不安的丹尼尔斯,越过繁琐的中间层级,直接求见了基地的陆军安全主管,以严厉口吻强调了事情的紧急性和潜在的爆炸性。

安全主管闻讯骇然,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他不敢怠慢,火速将这一情况整理成一份标以“最急件”和“绝密”字样的报告。

这份薄薄的纸张,却承载着可能颠覆整个流亡政权的重量,被迅速呈送到了流亡政府核心所在地,一栋由原西班牙殖民时期糖料庄园主宅邸改造、如今戒备森严的办公楼内。

最终它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现如今美利坚合众国联邦政府的最高领导者麦克阿瑟将军的办公桌上。

此时的麦克阿瑟,正站在办公室那扇巨大的百叶窗前,指间夹着他标志性的玉米芯烟斗,眺望着远方港湾里那些如同灰色山峦般静止的舰影。

他身形依旧挺拔,穿着熨烫得一丝不苟的卡其色军装,保持着公众面前那份经典的舞台化形象。

然而在私下无人之时,眉宇间却刻满了深深的疲惫与难以言说的落寞。

窗外,加勒比海的天空蓝得炫目,海水绿得深邃,但这片异域的美景对他而言只是镀金的牢笼。

他不再是那个在广袤的北美大陆纵横捭阖调兵遣将的五星上将,而是一个困守加勒比海一隅。依靠他人鼻息生存的流亡政权的守护者。

他的权威,他那个“美利坚合众国”的法统与尊严,如今都纤细地系于这支海军舰队和身边这群日益焦躁的追随者的忠诚之上。

每一次舰船的锅炉检修,每一次财政报告的审阅,都在提醒他资源的有限与时间的紧迫。

当他拿起那份报告,目光扫过上面那些触目惊心的文字时,他愣住了。

起初是难以置信的错愕,思维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报告上的名字,哈罗德、米勒、戴维斯都是海军中他见过的海军军官,是他从本土带出来的“自己人”。

随即一股无法遏制的火焰从他心底猛地窜起直冲顶梁。

“叛徒!一群该死的忘恩负义的叛徒!”

麦克阿瑟猛地将手中的玉米芯烟斗摔在厚重的红木办公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雕花的烟斗断成两截,灼热的烟丝和灰烬溅得到处都是,在光洁的桌面上留下难看的污迹。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原本威严的面容因极致的愤怒而涨红,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嘶哑的声响。

“哈罗德!米勒!戴维斯!还有谁?!还有多少人参与了这出卖灵魂的勾当?!”

他怒吼着,声音在空旷而高大的办公室里回荡。

“是我麦克阿瑟,在内战最后那混乱而绝望的关头保住了联邦政府的法统,保住了这最后一点海军的种子,是我带着他们所有人,跨越大洋,历尽艰辛,找到了这个暂时的栖身之所!”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既像是在斥责无形的背叛者,又像是在为自己辩护,说服自己相信付出的价值。

“没有我,他们早就和那些被困在本土选择屈服或者无声消失的蠢货一样,要么在工团的监狱里慢慢腐烂,要么早已化为太平洋沿岸或者中西部平原战场上的无名枯骨,他们现在拥有的一切,脚下这些还能航行的战舰,身上这套代表荣誉与传统的军装,呼吸的这口尚且自由的空气,哪一样不是我为他们争取来的?是谁在柏林和哈瓦那之间周旋,维持着这可怜的生存空间?”

“现在现在他们竟然敢……竟然敢私下接触那些颠覆了合众国宪法屠戮我们同胞的暴徒?他们想把我们最后的本钱,把我麦克阿瑟和诸位流亡同胞最后的尊严与希望,拿去献给华盛顿那群该死的赤色分子当投名状,妄图用我们的血来染红他们的新官服?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是对星条旗,对合众国,对我个人的最大背叛!”

他的怒火几乎要吞噬他的理智,他仿佛能看到那些叛徒正在密室里,对着工团特使卑躬屈膝的丑态。

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他,恨不得立刻下令,让忠诚的陆军卫队冲上那些停泊的军舰,用枪口对准那些忘恩负义者,将哈罗德等一干叛徒就地逮捕,用速成的军事法庭的审判和叛国罪那颗冰冷的子弹,来彻底清洗这刻骨的耻辱,用铁与血来恢复秩序。

不过长达数十年的军政生涯所磨练出的本能,以及此刻极端险恶如履薄冰的处境,迫使他那被怒火灼烧的大脑必须急速冷却下来。

冲动是魔鬼,尤其是在力量对比如此悬殊的时候。

他猛地停住来回疾走的脚步,双手紧紧抓住桌沿,目光死死盯住墙上那面依旧悬挂着的星条旗。

那面旗帜在此地显得格外孤独而脆弱,像是一个关于昔日荣光的苍白幻影。

“不……不能冲动……”

他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

他深吸了几口粗气,试图将翻腾的怒气压下去,强迫自己来审视这个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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