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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章 我不信他能打得过子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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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带着一丝燥热,毫无遮挡地倾泻在院子中央的水泥地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阮昌胜站在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荫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这是市场东面的一个大院,也是黑手党老大瓦西里的老巢。

院子里很大,两栋三层的小楼墙面斑驳,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几个身材魁梧、满身纹身的老毛子正坐在树下的躺椅上纳凉,他们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横肉和刀疤,手里端着盛满伏特加的杯子,嘴里叼着烟卷,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看到阮昌胜走进来,其中一个络腮胡大汉眯起眼睛,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张嘴问道:“姓阮的,有什么事么?”

阮昌胜心里一阵恼火,这帮家伙平时耀武扬威,自己平时没少孝敬他们,但关键时刻却总是推三阻四,不拿他们当人看。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挤出一副讨好的笑脸,弯着腰走上前去:“大哥,我想见见瓦西里老大,有点急事。”

那大汉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眼皮都没有撩一下,继续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地说道:“老大昨晚玩得太晚,早上才睡下,你先等着吧。”

阮昌胜无奈,只能站在一旁,目光时不时地瞟向二楼紧闭的窗户,心里虽急,但也无奈。

他知道,瓦西里老大是他对付那两个华国人的关键,只有借他的手,才能彻底将他们赶出莫斯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树荫也在烈日的推移下渐渐缩窄。阮昌胜站在水泥地,全身都都能感受到地面升腾起的热浪,后背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

那个络腮胡大汉似乎终于察觉到了阮昌胜的焦躁,他放下酒杯,粗壮的手臂随意搭在椅背上,嗤笑道:“怎么,等不及了?阮,是不是有什么事摆不平要我们老大出面了,你手底下那些兄弟,我看也就煮饭炒菜还行,真要动起手来,恐怕连拿刀的勇气都没有吧?”

这句话像是一根尖刺,深深地扎在了阮昌胜的心上。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虽然心中恨不得给这个傲慢的家伙一拳,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来求援的。

阮昌胜心里比谁都清楚,虽然他在莫斯科挂的是“越南帮”的名号,听起来似乎人多势众,但真正能打、敢拼命的硬茬子,满打满算也就那几十个,上过战场的更是少的可怜。这些人是他在异国他乡立足的根本,是他的底气,也是他的根基。

至于剩下的那些,大多是这些年跟着他来莫斯科讨生活的同乡,大多是些老实巴交的生意人,或者是刚来没几年的学生仔。他们来这里是想赚点辛苦钱,过上好日子的,根本不是为了来流血拼命。

如果为了对付那两个不知深浅的华国人,就让自己这几十个精锐手下和对方硬碰硬,哪怕最后赢了,恐怕也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局。

这主要是前段时间被手底下兄弟们盯上的华国人太能打了,一次遭遇战就干翻他七八个兄弟,不得已才通过瓦西里搭上克格勃的人说他是华国的间谍。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克格勃追查下去,那个人竟真的是华国间谍。为此,克格勃动用了很大力量才除掉那个人。

一旦自己手下几十个核心战力折损过半,他在莫斯科这盘棋就算是废了。根基一断,别说赶走竞争对手,恐怕连自己手里的地盘都会瞬间被周围那些嗅到血腥味的豺狼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蠢事,他阮昌胜绝不能干。所以他必须忍,必须借力打力,用瓦西里的刀,去砍那两个华国人,这样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稳坐钓鱼台。

“埃斯顿大哥,在莫斯科你们才是我的靠山”。阮昌胜舔着脸弯下腰说道。

那络腮胡大汉闻言,把嘴里叼着的烟卷拿下来,用粗糙的大手抹了一把乱蓬蓬的胡子,哈哈大笑起来。

他身旁的几个壮汉也跟着哄笑,其中一个还故意用蹩脚的越南话阴阳怪气地说道:“阮,你的脸皮比这莫斯科的城墙还要厚啊,又来求我们老大帮你收拾烂摊子?”

阮昌胜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但他还是强忍着,继续陪着小心说道:“大哥们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手底下那帮废物,平时也就只会煮个饭、炒个菜,连杀个鸡都不敢,哪像你们,那才是真正的行家,动起手来,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配合着夸张的手势,试图用恭维来化解对方的嘲讽。

“哟,这话说的,好像还挺有自知之明。”络腮胡大汉戏谑地看着他,正准备再挖苦几句。

就在这时,身后那扇紧闭的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股风似乎随着门的打开而涌出,院子里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阮昌胜连忙转过身,只见一个身材魁梧得像头黑熊一样的男人正大步流星地走出来,正是这院子的主人,莫斯科黑手党老大瓦西里。

瓦西里此时显然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紧绷的t恤凸显出他身上的肌肉,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眼角甚至还残留着没擦净的眼屎,整个人透着一股被搅了清梦的烦躁。

他根本没心思理会院子里的这些人,目光直视前方,脚步匆匆地朝着停在院中的汽车走去。

“埃斯顿!”

瓦西里一边走一边粗声粗气地吼道,声音里带着一种特有的威严,“准备好车子,马上去西区,我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那个被叫作埃斯顿的络腮胡大汉,刚才还对着阮昌胜耀武扬威,此刻却像只受惊的兔子,连忙弹了起来,把手中的酒杯往旁边一递,慌慌张张地朝汽车跑去。

阮昌胜见状,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哈着腰,快步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容,低声下气地叫道:“老大……”

然而,瓦西里只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下,直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阮,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你那些比蚊子还小的事,就不要来烦我!”瓦西里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车子后排。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引擎随即轰鸣起来,扬起一阵尘土,车子迅速驶出院子,只留下阮昌胜僵在原地,脸上那副讨好的笑容彻底凝固,显得无比尴尬和难堪。

阮昌胜在原地僵立了许久,直到汽车的轰鸣声彻底消失在巷口,他脸上的尴尬才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怒意。

“快滚回你的老巢去吧越南佬”,几个大汉讥讽的笑声响起。

阮昌胜一言不发地走出了院子,身后几个大汉的哄笑声再次响起,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背上。

他没有回头,只是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嵌进肉里,手心传来一阵刺痛,却远不及他此刻心中的耻辱。

仓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劣质烟草的气息。几个手下正围在一起赌钱,见他推门回来,原本喧闹的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为首的那个独眼手下阿福,眼尖地看到阮昌胜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还在突突直跳,立刻把牌一推,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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