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九尾断情丝,痴心错付人(1/2)
第999章:九尾断情丝,痴心错付人
礼铁祝感觉自己的脑子像个被7纳米光刻机反复灼烧的cpU,快烧成一滩硅水了。
真的,再这么看下去,他怀疑自己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共情”过载而宕机的穿越者。
黄三台的悲伤,像一瓶工业纯度的浓硫酸,直接从他天灵盖浇了下来,腐蚀得他连骨头渣子都泛着酸气。
那不是悲伤,那是把一个人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连同他的童年回忆一起,打包扔进绞肉机,绞成一滩连dNA都验不出来的烂泥。
先给你一颗全世界最甜的糖,然后告诉你,这糖纸是鹤顶红做的,糖心是砒霜拌的。
杀人,还要诛心。
诛完了心,还要把你的心挫骨扬灰。
礼铁祝现在看那块雾气屏幕,眼神就跟看催收公司的夺命连环call一样。
恐惧,麻木,又带着一丝“下一个又是哪个倒霉蛋”的、不道德的好奇。
“大哥,咱能歇会儿不?”礼铁祝在心里对着那块“劳模屏幕”疯狂吐槽,“生产队的驴都没你这么能干的!我申请中场休息!我申请看广告!实在不行你给我放两集《熊出没》也行啊!我保证不嫌弃光头强!”
然而,地狱KpI考核系统显然没有“人性化”这个选项。
就在礼铁祝感觉自己快要精神分裂的时候,那块敬业到令人发指的屏幕,又他妈亮了。
雾气翻涌,像一锅永远烧不开的混沌。
渐渐地,一张熟悉的,风情万种的脸,浮现在了屏幕中央。
瓜子脸,桃花眼,眼波流转间,媚态天成。
嘴角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骄傲,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她都看不上眼,却又偏偏要去招惹。
沈狐。
礼铁祝的心,猛地“咯噔”一下,像被人用冰锥狠狠凿了一下。
操!
怎么是她?!怎么会是狐姐?!
前面看方蓝、黄北北、龚赞他们社死,他虽然也难受,但感觉就像在网上看“今日说法”,同情归同情,总归隔着一层。
可沈狐不一样。
这是他来到这个操蛋世界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罩着他、带着他、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里有他的“狐姐”。
是他心里默认的,自家人。
看自家人的黑历史,那感觉,跟看别人家的,完全是两个次元的酸爽。
礼铁祝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后背的汗毛一根根全扎进了衣服里。
他宁愿看商大灰再表演一次手撕高达,也不想看自己狐姐在这里被公开处刑。
这感觉,就像你爸妈非要拉着你看你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还要当着你对象的面,声情并茂地解说你当年尿床的光辉事迹。
那不是社死,那是直接火化,骨灰都给你扬了。
礼铁祝死死地盯着屏幕,心里一遍遍地念叨:“姐啊,你可千万别是啥情感受挫、为爱痴狂的剧情啊……你这么横的狐狸精,不该是把那些臭男人的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下酒吗?”
然而,屏幕里的画面,彻底击碎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
画面亮起。
没有血流成河,没有阴风怒号。
而是一片……喜庆的红色。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红色的“囍”字贴满了窗棂,宾客满堂,觥筹交错,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喜糖和酒菜混合的甜腻香气。
一场无比热闹、无比传统的中式婚礼。
礼铁祝直接看傻了。
“我趣?走错片场了?这画风不对啊!”他内心疯狂咆哮,“这是悲伤森林还是世纪佳缘VIp客户答谢会?说好的地狱呢?说好的炼狱呢?怎么还给包办婚姻了?”
就在这片红色的海洋中,一个身穿凤冠霞帔,盖着红盖头的身影,正端坐在婚床上。
那身段,那气质,礼铁祝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沈狐。
而在她面前,站着一个同样穿着大红喜服的男人。
男人身形挺拔,脸上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
龚强。
礼铁祝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又是这个逼!
他永远忘不了,在星洋洗浴中心门外,这个渣男是如何当着所有人的面,洋洋得意地炫耀自己拿走了沈狐的第一次。
现在,他居然成了新郎?
礼铁祝的拳头硬了,真的硬了。
他现在特想冲进屏幕里,给这个龚强来一套无限烈火剑法,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喜当爹”——被当成爹一样打!
婚礼的流程在继续。
司仪高喊着“吉时已到”,龚强拿起一根红木做的秤杆,满脸笑意地,轻轻挑开了沈狐头上的红盖头。
盖头下,是一张美到令人窒息的脸。
略施粉黛,却艳压群芳。
她的眼睛里,没有了平时的骄傲和锐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羞涩的,对未来充满了无限憧憬的,少女的光芒。
那是一种,把自己的全世界,都毫无保留地交到另一个人手里的,纯粹的信任和爱意。
她看着龚强,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唤道:“强……”
礼铁祝在屏幕外,心都揪紧了。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沈狐。
褪去了所有伪装,像一只收起了所有尖刺的刺猬,露出了最柔软的肚皮。
他妈的,这女人,那时候是真的爱惨了这个叫龚强的孙子。
龚强脸上的笑容,却在这一刻,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凝固了。
他看着沈狐,眼神里的热度,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迅速冷却,最后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带着讥诮的审视。
“沈狐。”他开口了,声音平淡得像是在念一份无关紧要的报纸。
“我根本就不爱你。”
轰——!
礼铁祝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像是有个炸弹爆了。
屏幕里,沈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眼里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下去。
就像一颗流星,在最璀璨的瞬间,被人一脚踩灭。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在发抖。
龚强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松开秤杆,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喜服,那动作,像是在掸掉什么看不见的灰尘。
“我说,我根本就不爱你。”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跟你在一起,不过是玩玩而已。我们学校的校花,谁不想尝尝鲜?”
“你还真以为,我会娶一只狐狸精?”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留下沈狐一个人,穿着那一身刺眼的嫁衣,孤零零地坐在婚床上。
周围喜庆的红色,在这一刻,仿佛都变成了最恶毒的嘲讽。
那些宾客的笑脸,变成了一张张扭曲的面具。
整个世界,都在一瞬间,褪去了所有颜色,变成了冰冷的黑白。
画面,碎了。
……
礼铁祝还没从这记重锤里缓过神来,屏幕,又亮了。
还是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凤冠霞帔,一样的大红喜字。
沈狐还坐在那里,只是脸上的表情,多了一丝茫然和不安。
这一次,站在她面前的新郎,换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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