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佛门净土（2/2）

那棵菩提树愈发璀璨，树干之上，开始浮现出清晰的纹路，那是十二因缘的流转，树下悉达多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不是消散，而是与整个菩提树、与这方佛国正在融为一体。

他在经历最后的“悟”，终于，他不再是太子，也并非国王，在这一刻，在几乎七成天下信仰者的加持下，他真正成佛了。

不再是依靠经变化所赋予的前世宿慧，而是整合所有“性”分化的智慧与力量，整合这方世界所有被纯化的信仰，于此处证佛。

梵音越来越响，却并不刺耳，反而带着一种抚平一切焦躁、净化一切杂念的力量。原本佛国内那些还有着各自欲望、各自迷茫的“先民”，在这梵音沐浴下，眼神变得彻底空灵虔诚，他们跪伏在地，周身散发出柔和的金光，自身也仿佛化为了这净土的一部分，不再有个体之私，唯有对佛的纯粹信仰。

一座真正的、纯粹的“佛门净土”，正在迅速成型，它不再试图去模仿谁，不再试图去融合谁，它就是它自身——寂静、庄严、慈悲、不朽。

应许之地中，查理九世面色无比凝重：“祂斩去了所有冗余，回归本源……这方净土，怕是成了。”

孔千秋缓缓闭上眼，轻声道：“外无所惑，内无所扰，唯存一念，是为净土。曾经有佛道好友与我辩经，这是他们的至高追求，没想到，早就在祂手中完成，这并非首次衍化，而是祂的一次自我复刻罢了。”

李若水没有说话，只是指尖微微掐算，随即松开，眼中闪过一丝忧色。净土已成，其势自生，再非外力可轻易动摇。

对弈台上，诸葛一能清晰地感受到西方那股正在质变的力量。那不再是被动防御或主动侵蚀的力量，而是一种自成体系圆满无漏的庞大存在，这股力量，从他的角度来看，和大势非常相似。

甚至可以说，这就是思想大势和王朝大势的极致融合。

当两股难以相融的超级大势因为一佛彻底融合，那么接下来他的对手所需要面对的，就是最大的挑战。

“性”的执棋之手终于再次落下，这一次，没有多余的棋子，没有嘲讽的话语，只有一枚凝聚了所有信仰的金色棋子，轻轻点在那菩提树之上。

随即，整个西南地域，梵音戛然而止，并非消失，而是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光芒、所有的信仰，都在这一刻彻底内敛，融入那枚金色棋子之中。

咚！咚！咚！

仿佛天地初开的第一声心跳。

一轮纯粹由信仰和智慧凝聚而成的金色光晕，自菩提树所在之处，无声无息地扩张开来。

一片真正永恒的“佛门净土”，于此界，彻底显现。

净土中央，菩提树下，那模糊的身影彻底凝实，与之同时，周边的那些分化同时消散汇聚成唯一的祂。

祂睁开眼，眼中蕴含无尽智慧，仿佛掌握天道轮回。

祂是巅峰圣级英雄棋灵“释迦牟尼佛”，也是不知道多少“性”之分化的聚合。

无需言语，一种无形的压力已跨越千山万水，降临而至。

“性”以退为进，以空间换时间，终是完成了这最终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