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3章 晋国公身染重病(1/2)
众将校离开之后,空荡荡的大殿中只剩下坐在虎皮帅椅上的王忠嗣,以及站在两侧的白孝德四人。
看到王忠嗣面如寒霜,白孝德拱手道:“晋公,末将没想到陛下这般赏罚不明,既然朝廷刻意打压晋公,末将定当上书固辞不受,与晋公共同进退!”
卫伯玉道:“孝德说的是,我等定要固辞不受,与晋公同进退!”
“唉……末将属实没想到,陛下只给诸位同僚赐爵,唯独冷落了晋公。”王思礼抚须摇头,一脸遗憾。
“哈哈……”
王忠嗣忽然放声大笑,抚须道:“我王忠嗣岂是心胸狭隘之人?自己没有晋升爵位,就让部将也拒绝荣华富贵?
若如此做,我王忠嗣还配做你们的主帅吗?我还有何颜面统领三军?”
众将忿忿不平:“朝廷只给我等晋爵,却唯独遗漏了晋公,实在有失公允,末将等深为晋公不平!”
王忠嗣闻言,嘴角泛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冷声道:
“本帅虽极力争取灭渤海之首功,谋求封王之赏,却也深知功高震主、兔死狗烹的道理。今日这般局面,早在意料之中……”
白孝德愤然抱拳:“陛下若先封晋公为王,再召入京师委以大将军之职,末将尚可相信朝廷确有倚重之心。
而今独赏诸将,却冷落首功之臣,纵使加封大将军、太尉、授同平章事,也难掩明升暗降、褫夺兵权之实!”
王忠嗣轻捻长须,目光如炬:“陛下此举,就是要夺我兵权,行那鸟尽弓藏之事。”
始终静立一旁的幕僚吕恢,此刻整了整头上的幞头,沉声献言:“京师的大将军,不过虚名而已,晋公若入长安,便是龙游浅水,万万不可奉诏!”
卫伯玉却面露忧色:“然圣人亲下诏书,以大将军之位相召。若公然抗旨,岂不授人以柄?”
王思礼亦颔首附和:“伯玉所言在理,陛下未给晋公赐爵确属不公,晋公或可上书陈情,甚至亲自返京讨个说法。
但若拒不奉诏,便是将有理之事变作无理,届时朝廷若以‘不臣之心’相诬,只恐晋公将陷入被动,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王忠嗣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本帅若是在这龙泉府突染沉疴,需要静心调养,朝廷总不至于连生病都不允吧?”
白孝德、卫伯玉闻言,眼中顿时闪过领悟的光芒。
“如此倒是可行,晋公可以此为由在龙泉城休养一年半载,任他朝廷千般算计,也找不到诬陷晋公的把柄。”
王思礼却依旧面带忧虑,捻须沉吟:“诈病虽可解燃眉之急,终究不是长久之策。时日一久,难免落人口实,授人以柄。”
“先拖上一年半载再说!”
王忠嗣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眸子里满是不屑。
“说不定届时这片土地上又有异族崛起,我王忠嗣身为边军统帅,督师平叛责无旁贷。
待平定叛乱后,本帅旧疾复发,不得不再次休养。
待病愈之后,又有新的边患滋生,本帅自当再度出征......如此循环往复,我倒要看看,朝廷能奈我何?”
吕恢对王忠嗣近乎“无赖”的应对之术深表赞成。
“既然朝廷对晋公不义,就不能怪晋公耍诈。无论如何,晋公都不能回长安,否则只怕凶多吉少!”
卫伯玉一脸不解,喟叹道:“帝王之心当真如此难测?晋公为朝廷立下灭国之功,不给晋升爵位也就罢了,为何一定要鸟尽弓藏?”
王忠嗣叹息一声,幽幽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问皇帝因何为难我,皆因我是太上皇的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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