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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刑讯室的新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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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讯室的石壁上,原本镶嵌着无数骷髅头,此刻已被凿去,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坑洞。凑近了看,每个坑洞边缘都挂着细碎的骨渣,像牙齿一样参差不齐,暗红色的印记在坑底结成了硬壳,用指甲抠一下,能带下一小块暗红色的粉末,凑近鼻尖,能闻到一股混合着铁锈和腐肉的腥气——那是当年魂灵被强行按进去时,颅骨与石壁摩擦蹭下的血,百年过去,竟还没散尽。坑洞之间的石缝里,积着厚厚的黑灰,用手指一捻,灰末顺着指缝往下掉,里面还裹着几缕灰白色的魂丝,那是被碾碎的魂灵残片,风一吹就化作青烟,却又在半空凝而不散,像在无声地哭诉。

地面的黑火盆有半人高,盆沿铸着扭曲的西方恶魔浮雕:有的恶魔长着羊头,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尖利的獠牙;有的恶魔抱着骷髅头,眼窝里淌着黑血。盆里的阴炭烧得正旺,火苗是青绿色的,舔着盆沿时发出“滋滋”的轻响,偶尔爆出的火星落在地上,瞬间熄灭,留下一个黑色的小印记。冒出的青烟不是直上,而是贴着地面游走,像一条条青色的小蛇——有个刚进来的小鬼差没注意,影子被青烟缠上,顿时打了个寒颤,摸着胳膊嘀咕:“这烟怎么跟冰碴子似的?”话音刚落,那缕青烟“嗖”地窜回火盆,在盆沿打了个旋,像是在得意地吐舌头。

五官王站在火盆旁,身上的朝服是用忘川河底的乌蚕丝织的,墨黑色的料子上绣着金色的“冥”字,针脚密得能挡住地府最烈的阴火。他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指尖捻着一张泛黄的纸,纸页边缘卷得像波浪,那是用百年魂灵的皮纸做的,上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文——“往生咒”的变种,每个笔画都像一条小蛇,收尾处还带着倒钩,专门勾扯西方恶魔的邪力。他低头看符纸时,额间的“善恶眼”半眯着,透出一点金芒,映得符纸上的朱砂像是活了过来,符文边缘微微发亮,仿佛有细小的红光在笔画间流动。

朝服下摆扫过地面时,带起的气流让青烟一阵翻腾,露出底下刻着的“镇压”二字——这地面是用十八层地狱最底层的玄铁熔铸的,玄铁里掺了忘川河的淤泥,每一寸都渗透着禁锢之力。踩上去能感觉到脚底传来的冰凉,像踩着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冷意。有个玄甲兵换班时不小心在上面摔了一跤,半天没爬起来,后来才知道,玄铁地面会吸人的力气,越是挣扎,被吸得越狠。

“聒噪。”五官王皱眉的瞬间,额间的“善恶眼”突然睁开,一道金光如同有了生命,顺着指尖射出。那金光穿过空气时,带着“咻”的轻响,空气都被撕裂出一道细小的裂痕,精准地落在被押解的魔神哑穴上。

魔神是个长着六只翅膀的堕天使,左边三只翅膀早已被撕碎,羽毛上沾着的黑血凝成了硬块,一动就往下掉渣;剩下的三只也沾满了黑血,翅尖卷得像枯萎的树叶。被金光击中的瞬间,他猛地瞪大眼,眼球凸得像要掉出来,眼白上布满了血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能感觉到那道金光像一根烧红的针,扎进喉咙深处,把所有声音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他的翅膀在背后疯狂拍打,带起的风卷起地上的灰尘,形成一小股旋风,却连五官王的衣角都没碰到——玄铁地面上的“镇压”二字突然亮起红光,无形的力量像一只大手,死死按住他的肩膀、膝盖、脚踝,让他动弹不得。魔神的膝盖不受控制地发软,膝盖骨“咔哒”响了一声,差点跪倒在地,他能感觉到那股力量顺着骨头缝往身体里钻,像是要把他的魂灵从皮肉里硬生生拽出来。

他拼命挣扎,六只翅膀(哪怕只剩三只完整的)拍打得越来越快,带起的风把火盆里的青烟熏得直打旋,却怎么也挣不开那无形的束缚。反而因为挣扎太猛,肩膀上的镇魂链勒得更紧了——那镇魂链是用西方恶魔的指骨混合东方的镇魂铁熔铸的,上面的符文“嗡”地亮起,像无数细小的牙齿,深深嵌进魔神的皮肉里。那些符文是活的,会随着魔神的挣扎往肉里钻,每钻深一分,魔神的瞳孔就放大一分,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玄铁地面上,“滋”地一声就被吸收了,连点水痕都没留下。

押解他的两个玄甲兵,甲胄是用幽冥寒铁打造的,甲片上刻着“冥府”二字,在阴炭的光照下泛着冷光,连甲缝里都透着寒气。左边的玄甲兵叫阿武,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到下巴的疤痕,那是三年前跟西方恶魔搏斗时留下的,此刻他架着魔神的左胳膊,手指特意扣在魔神肩胛骨的旧伤处——那里是被镇魂钉反复穿刺留下的弱点,皮肉早就烂成了蜂窝状,一按就往里陷。

“走!”阿武低声喝了一声,手上猛地用力。魔神疼得浑身一颤,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脚步踉跄着往前挪。右边的玄甲兵叫阿强,他的甲胄左臂少了一块甲片,露出里面缠着的绷带,那是上次被魔神的利爪划伤的,他架着魔神的右胳膊,每走一步,就往魔神的旧伤上捏一下,疼得魔神翅膀都在发抖,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呜咽。

魔神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血珠滴在玄铁地面上,瞬间被吸收,只留下一个浅白色的印记,像雪落在烧红的铁板上,眨眼就没了。他心里又恨又怕:恨这东方的刑罚太狠,连挣扎的余地都不给;怕自已连魂飞魄散都做不到,只能被永远困在这里,每天承受这种钻心的疼。他想起刚堕天时,路西法曾说“地狱里最狠的是火焰”,可现在他觉得,这无声的禁锢和刺骨的疼痛,比火焰可怕一万倍。

旁边捧着名册的鬼差,姓刘,大家都叫他刘差,穿着灰黑色的袍子,袍子下摆拖在地上,沾了不少青黑色的污渍——那是长年累月在刑讯室里沾到的怨气凝结成的,用忘川河水都洗不掉。他手里的名册有三寸厚,封面是用人皮鞣制的,摸上去又硬又滑,像一块劣质的皮革,边缘镶着的铜边都磨出了包浆,磨损处露出里面的筋络状纹路,像一张缩小的人体经络图,细看还能看到细微的血管痕迹。

刘差翻名册的动作很慢,手指划过纸页时发出“沙沙”的声响,每一页都记载着西方恶魔的罪行,字迹是用恶魔的血写的,红得发黑,时间久了,字里行间都透出一股戾气。他翻到“炼狱侯爵”那一页时,指尖在“活剥魂灵三千七百二十一个”的记录上顿了顿,指腹蹭过纸面,能感觉到字里行间透出的戾气像小针扎手。

“哈迪斯麾下的‘冥河将军’在拔舌狱第五刑位,”刘差的声音平稳无波,像是在念 grocery list,“刚才传来消息,他的舌头已经被拉长到三尺,还在喊‘要向冥王告状’呢。”他说这话时,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毕竟在这刑讯室待了五十年,什么样的惨状没见过?早就练出了一颗铁石心肠。

刑讯室角落的铁架有两人多高,锈迹斑斑,上面挂着几副路西法时期用的刑具:一把带着倒刺的铁鞭,鞭梢还缠着几缕黑色的毛发,那是某个恶魔被抽时硬生生扯下来的;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笼,笼壁上全是尖刺,最小的尖刺比绣花针还细,据说能把人关在里面,让尖刺一点点扎进肉里,却不立刻致死;还有一副枷锁,锁扣处刻着西方的咒语,此刻上面贴满了黄色的符纸,符纸是用忘川河的水和的朱砂,专门克制西方的邪术。

符纸边缘微微卷起,偶尔有符灰飘落,在空中化为细小的火焰,一闪即逝——那是东方法术在净化邪物时的正常反应。有片符灰飘到铁鞭上,“滋”地一声,铁鞭上的倒刺竟融化了一点点,露出底下更亮的金属光泽,像是在被慢慢“洗白”。刘差瞥了一眼那铁鞭,心里嘀咕:“当年这鞭子抽碎了多少魂灵,现在还不是得乖乖被净化?”

刘差又翻过一页,纸页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刑讯室里格外清晰,像是在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他的手指在“堕落伯爵”的名字上敲了敲,指节因为常年翻名册,已经磨出了厚厚的茧子。或许是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什么,他语气里终于带了点波澜:“‘堕落伯爵’在油锅狱第八层。”

他抬眼瞥了一下被押着的魔神,像是在说“你看,不听话就是这下场”:“他倒是硬气,被油炸了七次,还在骂‘东方的魔法都是歪门邪道’。不过刚才狱卒来报,说他的皮肤已经开始像蜡一样融化了,再炸三次,估计连原形都保不住。”

被押着的魔神听到这话,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翅膀拍打的幅度都小了——他跟堕落伯爵打过交道,知道那家伙是出了名的硬骨头,当年在战场上被天使的圣光灼伤了半边脸,都没哼过一声。可现在……连他都快撑不住了?魔神不敢再想下去,额头上的冷汗淌得更凶了,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玄铁地面上,汇成一小滩,又很快被吸干,只留下淡淡的白印,像一滴眼泪瞬间蒸发。

五官王把符纸凑到火盆边,青绿色的火苗舔了一下符纸边缘,没烧着,反而让上面的朱砂更亮了,那些像小蛇一样的符文,仿佛真的在扭动。他看着被押走的魔神,又看了看铁架上那些被符纸贴着的刑具,额间的善恶眼慢慢闭上,只留下一点淡淡的金光,像一颗快要熄灭的星。

“把‘堕落伯爵’的刑期再加三天,”五官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个字都像一块小石子,投在刑讯室的寂静里,荡起圈圈涟漪,“让他好好想想,什么叫‘歪门邪道’。”

刘差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支用魂灵骨头做的笔,在名册上“堕落伯爵”那一页画了个红圈,笔尖划过纸面,留下一道暗红色的痕迹,像一滴凝固的血。他心里清楚,这三天不是折磨,是让他认清现实——在东方的地界,就得守东方的规矩。

刑讯室里只剩下阴炭燃烧的“滋滋”声,还有青烟在地面游走的“嘶嘶”声。那些青色的小蛇般的烟,似乎在嘲笑刚才魔神的不自量力,又像是在畏惧这玄铁地面下的禁锢之力,只敢贴着地面,不敢抬头。石壁上的坑洞里,残留的血印在火光下明明灭灭,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眨,看着这刑讯室里的一切——看着东方的秩序如何一点点覆盖西方的旧痕,看着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恶魔,如何在这玄铁与朱砂的世界里,慢慢低头。

阿武和阿强押着魔神快走到门口时,魔神突然脚下一软,差点摔倒,阿武下意识地扶了他一把,却摸到他翅膀下的皮肤烫得吓人——那是邪力被压制后,魂灵在发烫。阿武皱了皱眉,心里没什么同情,只想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造那么多孽?”

火盆里的阴炭还在烧,青绿色的火苗偶尔舔一下盆沿的恶魔浮雕,像是在给它们挠痒痒。刘差把名册合上,封面的人皮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他打了个哈欠,准备去巡狱——还有好几个西方恶魔等着他记录罪行呢。五官王则重新闭上眼,指尖的符纸慢慢冷却,上面的朱砂符文也暗了下去,刑讯室里的一切,又恢复了那种近乎凝滞的安静,只有青烟还在地面上,像一条条青色的蛇,无声地游来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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