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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6章 年轻人们 完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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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开奇手就伸向门把手,“你怎么能这么做人?你也算是白冰的兄长,你就这么带我玩?”

浅川寿得意洋洋,“我更是个男人不是么?再说了我带你去哪里不重要,你自己把持不把持住,不能赖我吧。”

郑开奇咧咧嘴,他现在也无法从“可能跟老孟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的悲痛中出来。

他知道老孟已经知道命不久矣的事实。

那个粗犷硬实的络腮胡大汉,瘦弱病痛,被脚镣束缚的直不起腰,弱不禁风,唉。

他今天来看这整个囚室狭窄,简单,反而不容易下手。

就像他们饮酒吃饭的狱警室,跟外面只有薄薄的板子相隔。

别说说话了,放个响屁外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谁在外面听,都不足为奇。

太小,甚至不足以有足够隐秘的空间,就是个大一点的囚笼而已。

而且老孟自己也已经做了决断。郑开奇尊重他的选择。

他走在副驾驶上靠着车门,看着外面慢慢黑下来的街景。

耳边浅川寿的声音越来越小,郑开奇感到阵阵疲倦袭来。

困的睁不开眼睛。

有某几个瞬间,他以为是浅川寿在车里下了药,但惺忪的目光还能察觉到对方在侃侃而谈,言谈举止毫无异常。

不是他,那是谁?

郑开奇恍惚间才发觉,是自己累了。

好想睡啊。

这位权倾76号的地工,在亲自送了革命领路人最后一程后,紧绷的心神终于承受不住那一年以来的时时惦念的重压,昏睡了过去。

陕北。

“杀!”

“杀!”

操场上,一群军装干净朴素的士兵在那练着突刺,另一侧一个面容显老的年轻人,在拿着长枪,跟另一个精壮的战士在对练。

很明显他并不擅长此道,很快就被精壮的战士一个反手击肘打倒在地。

他倒是浑不在意,站起身,拿起枪,喝道:“再来。”

精壮的士兵不干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班长,休息会,休息会,累死我了。”

班长眨眨眼,从兜里掏出来一块保养的很好的手表,看了看,“那就休息会。”

坐在一边,看着远方的云彩出神。

那战士有些眼热看了看那块在兜旁边耷拉着的表链,凑过来问道:“池班长,问你个事儿啊。”

“你说。”

“你这表,是真的么?”

池生笑了,说道:“前天没看见连长兜过来借表,定时间的么?还问我真假?”

“这表可不便宜吧?那您家室可以啊。不像我们,祖宗三代见不着多少油腥。”

池生哈哈一笑,“不都是干革命了么?你别说那么可怜啊。我可舍不得借给你。”

“我不借,我用不着。”战士问道:“班长,你看你家里也挺有钱,来干革命吧我也能理解,政委说了,觉悟高低不论出身。

但咱们保卫科属于这里最外围的力量。练练枪就差不多了。

您看您,练完枪,练拼刺刀,练完拼刺刀,又要练近身格斗,连我这个正规部队的人都被拉到这里陪你练。

你这是图什么?”

池生那满是老茧的手摩挲着兜里的表。

“因为我总要去见一个不一般的人。”

“然后呢?”战士问。

“为了见他,我得先变得不一般。”

租界。

李默带着老婆孩子再次去了医院,见那个女医生。

女医生已经习惯了李默会定期来。

这得冒一定的风险。但他还是会来。

老太太对俩大胖小子很喜欢。她一生未婚,亲侄子又刚离世,情感依托瞬间到位。

对伶俐的阿离也很喜欢。

李默在旁看着老少皆宜的画面,心中满是感慨。

或许这就是努力奋斗的原因,心灵上的片刻宁静。

他不懂老迈凋零,新生绽放的缘由,但这一幕,冲淡了他对老孟的哀愁。

他与老孟的感情时间远远多于郑开奇,他这一身傲骨,也是由老孟慢慢矫正过来,是老孟让他从孤勇的莽夫变成了善用组织力量的人。

他对老孟,亦师亦友,感情深笃。

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

他想起老孟的一句话。

能做什么固然重要,但当你知道有些事你不能做的时候,你才成为真正的地工。

他在自己绝对无力的时候,才看懂老孟。

或许老孟也经历过很多次这种,面对同志伙伴走向灭亡,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无助时刻吧。

齐多娣站在老夏的墓前。

这是后来好不容易从特务科手里收回来后,埋葬在这里。

齐多娣站在那不说话,墓前放着小菊花。

“姐夫,老孟,可能要下去陪你了。我先跟你说一声。

他过得也不怎么好,一直在监狱里,没少受罪。

所以他如果歉疚的跟你道歉,因为让你那天出事,你就宽慰他几句吧。”

他坐在那边,秋风吹动他的衣襟,像是一双大手。

郑开奇迷迷糊糊醒来,自己在一家明显日式风格的酒店包厢里。

软软的榻榻米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他有些茫然起身,整个房间里只有他自己。

在隔壁的房间里,传来浅川寿熟悉的笑声。

他慢慢打量着,腿上有些紧绷。

低头一看,自己的西裤已经消失,只着四角裤。

风月楼一役插伤的伤口处缠着崭新的纱布。那紧绷感就是从这里来的。

正思索着,玄关的门被横着拉开,跪进来一个和服女人,画着艺伎的妆容,“私密马赛,您醒了。”

郑开奇“嗯”了声,“请问,这是哪里?”

“虹口风情街。”女人恭敬说着,跪在那说道:“中佐让我来看看您,说如果您醒了,请移步隔壁。朋友们在等您。”

和服很宽松,日本女人又是跪坐在那,低着头。

郑开奇挪开了目光。

“是你给我包扎的伤口?谢谢了。”

“不,不,您不要误会。”和服女人显得很慌张,赶紧解释,“不是的,是您的朋友给您包扎的。”

“没事,不要紧。带路——我裤子呢?”

“私密马赛,我不清楚。”

“去,隔壁房间叫那个中佐过来。”郑开奇有些恼怒。

浅川就喜欢搞这种事情。

女人没敢,郑开奇没办法,拿起榻榻米上的枕头站起身,“头前带路。”

刚走到门口,那边跑过来一个女人,对郑开奇鞠躬,“私密马赛,您是郑处长么?前台有您的电话。”

“我的电话?”

郑开奇有些惊讶,跟着到了前台,接过了电话。

“处长,是您么?好不容易打听到您的踪迹。

那个地下党老孟,私自——”

郑开奇手中的枕头无力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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