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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7章 五十年代吃饱喝足(4二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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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凌晨,寒气依旧刺骨,天色墨黑,只有东边天际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鱼肚白。启明星孤零零地悬在那里,清冷的光辉洒在方家村的土坯房和蜿蜒小路上。

水淼裹紧了身上那件打了补丁的灰布棉袄,手里拎着一个旧布包,里面装着干粮和她的识字课本——一本边角都磨毛了的《新华字典》和几页泛黄的旧报纸。她呵出的白气在清冷的空气里一团团散开。

“娘,我走了,你回去吧,安国见不到你又要哭了。”水淼回头对站在门口的婆婆方满福说道。小儿子安国格外黏她,每次她出门都要哭闹一场。

方满福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个紧紧的髻,身上一件深蓝色的罩衫洗得发白。她踮着脚朝村口小路张望,拐弯处,那点熟悉的昏黄光晕晃晃悠悠地近了,是村里老陈头去县城的牛车。

“哎,我这就回去,你路上小心点。”话是这么说,但是还是站在门口没动。

牛车已经近在眼前了,简陋的木板车上已经猫着几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都是赶早去县城办事或者走亲戚的。

看到水淼,车上的人声音低了下去,投来各异的目光——有好奇,有羡慕,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水淼只当没看见,利索地爬上车,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把布包紧紧抱在怀里。“娘,回吧,外面冷。”她再次催促。

方满福看着牛车吱呀吱呀地启动,渐渐融入黎明前的黑暗中,这才叹了口气,转身关上那扇吱嘎作响的木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鸡圈里偶尔传来几声咕咕声。分家后,她跟着老三家过。如今水淼在县城谋了份临时差事,照顾三个孩子的担子就落在了她肩上。

为此,葛大妮没少在背地里摔打东西、指桑骂槐,说她偏心。方满福心里跟明镜似的,但她也只能硬起心肠——早就说好了的,分家了,各管各娃。她一个老婆子,还能劈成三瓣不成?

“哎,哎,福婶,你老三家的又去县城了?!”隔壁院墙突然探出半个身子,是大丫,和水淼同年嫁到村里的。

她头发乱蓬蓬的,裹着一件旧棉袄,脸上是按捺不住的好奇与酸意,“找的啥工作啊,这么金贵?天天往城里跑……哎呦,还是她命好,男人没了,拍拍屁股就能走,孩子一扔,自在哟……”

这话像针一样扎人。方满福眉头一皱,刚想开口骂,隔壁院里就响起了大丫婆婆尖利的骂声:“就你嘴碎!一天到晚趴墙根,活儿不见你干多少,闲话一箩筐!人家水淼认字!她爹能给政府办事!你爹干啥的?你会啥?还不滚去鸡窝铲屎!我们家真是倒了血霉娶了你这么个懒婆娘……”

骂声中,大丫被一把从墙头拽了下去。方满福摇摇头,没再理会,转身回了屋。

屋里,土炕上有了动静。大花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小声问:“奶,我妈上班去啦?”五岁的二花也迷迷糊糊地跟着爬起来。

最开始水淼去上班,三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以为妈妈不要他们了。过了几天才慢慢习惯,今天更是等水淼走了才醒。

“刚走,说今天活儿少,能早点回。”方满福语气缓和下来,走到炕边,摸了摸大花的头,“带你妹和弟弟去撒尿,别尿炕上。奶给你们蒸枣吃,昨儿你妈带回来的红枣。”

她走到屋角那个掉了漆的木箱子前,打开,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抱出一个小瓦瓮,又从瓦瓮里拿出一个洗得发白的蓝布袋子,里面是半斤红彤彤的干枣。

方满福枯瘦的手指仔细地数出五颗枣,三颗明显大些的放在一边留给孙子安国,剩下两颗小的,给大花和二花一人一颗。

在她心里,传承香火的孙子自然是顶顶重要的。水淼知道婆婆重男轻女,事实上,原主自已也直到生了儿子安国才觉得在婆家站稳了脚跟。水淼如今自顾不暇,孩子们的事,只能慢慢来。

牛车在颠簸的土路上慢悠悠地走着,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路边的田野和树木显出了模糊的轮廓。

车上女人们的闲聊声也大了起来,话题绕着家长里短,但水淼能感觉到,总有几道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她。

“到了。”赶车的老陈头在政府大院附近停了车。水淼从布包里掏出一小把炒花生,塞到老陈头手里:“陈伯,辛苦您了。”

“哎,太客气了,太客气了。”老陈头憨厚地笑笑,还是收下了这把花生。

水淼跳下车,整理了一下衣襟,挺直脊背走向那座在当地人眼中颇具威严的政府大院。人一走,就好像打开了其他人的嘴巴开关。

“啧啧,谁能想到陈老三家的还有这运道……”

“认字就是不一样啊,她爹不是还在给县长办事吗?”

“我听说也就是临时帮帮忙,长不了……”

“有她爹在,这活儿干完了还能找下个!我看呐,水淼迟早得改嫁,陈平都没了,还守着干啥?……”

水淼闭着眼睛翻了一个白眼。这要不是她爹她兄弟给力,她工作的地方又威严,不然就这每天来来往往的,怕是早就在风言风语中成了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了。

“哎呦,水同志,您今天又这么早!”办公室的周干事刚打好热水,看见水淼进来,连忙热情地招呼,“快,倒杯开水暖暖,刚开的!”

水淼的工作其实很轻松,主要是给战士上扫盲课。战士们平时要训练、要执勤、甚至还要剿匪,能静下心来学习的时间有限。当初周干事给她这份工作和津贴,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对烈士遗孀的照顾。

但是水淼有另外的考虑,她又不是真的为这点粮食补贴来的。她来的早,就力所能及做点事情,扫地擦桌子太小儿科了,能发挥她最大优势的就是她认字。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文盲率大约在80%以上,这意味着绝大多数人口不具备基本的读写能力,部队的战士也一样。可想而知会读会写是多么珍贵的一项能力了。

“周干事,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水淼看周干事不太忙,端着一杯热水暖手,斟酌着开口。

“哦?水同志有什么好建议?坐。”周干事是个爽直的军人,对水淼这个有文化又肯干的烈属很尊重,他坐下来,还拿出笔记本,摆出认真倾听的姿势。

水淼坐下来,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是从自身经历想到的。国家给我们牺牲同志的家属发了抚恤,这是不能让烈士的血白流。但是周干事,我前几天帮忙整理资料,还有平时听一些战士念叨,觉得这抚恤金的发放和后续关怀,可能还有些地方能做得更周到。”

她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周干事的脸色,见他并无不悦,反而听得专注,便继续说了下去。

“比如,上次来领抚恤粮的,有好几家都不是直系亲属,有的是堂叔,有的是族老,说是帮忙代领,转交给孤儿寡母。可我们怎么确保粮食真的到了他们手上?那些没了顶梁柱的家里,现在日子到底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难处?我看档案上就写个名字年龄,这样的登记太简单了。我觉得……咱们对烈属的关怀,还能更细致些。”

水淼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真挚的力量,“我想着,能不能组织一次对全县烈属的家庭走访,把每家每户的真实情况都了解清楚,建立更详细的档案,往后他们遇到困难,咱们也能及时帮一把。总不能……让咱们的战士流血牺牲还不能心安。”

周干事听得神色凝重,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地移动,记下了水淼说的要点。水淼说完,他合上本子,郑重地看向水淼:“水同志,你说得太对了!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职,非常感谢你能提出来!这是正事,也是急事!你等等,我这就去跟领导汇报!”

周干事雷厉风行,说走就走,不过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脸上带着振奋:“领导同意了!非常支持!认为这是完善优抚工作的重要一步。水同志,这个建议是你提的,你最清楚该怎么开展,今天就辛苦你,带我们几个跑一趟,先去几个村子实地看看!”

说走就走。周干事,还叫了两名年轻的战士,一行四人立刻出发。没有自行车,全靠两条腿走路。

水淼体质还比较弱,走了一段山路就气喘吁吁,额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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