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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阴鸷太子VS狐狸精圣女(4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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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墨渊垂眼,眸光闪动,袖中紧攥着的手骨节攥得青白。

好一会儿,他抬了眸,嗓音很沉,徐徐道:

“三国鼎立,自西蛮覆灭,虽立有不能侵伐协议,可各国边境近年来大小争斗始终不断,东阳能人谋士不少,擅以阴谋出其不意。”

“北辰兵力强盛,且新皇魄力不凡,朝堂安稳,后有老国师坐镇营地部署大局,亦有一人手握重器,此人擅毒擅医更擅以阳谋制敌;”

言罢,他顿了顿:

“我南陵人才济济,但文多于武,若大战,兵强,却无能之将;且近两年民间洪涝不断,天灾频发,部分地区百姓每年耕种所收只能勉强果腹,若战,百姓苦不堪言。”

“东阳国君野心勃勃阴险狡诈,图谋一统天下大计,三国局势,牵一发动全身,最迟不过三五载,三国必乱,彼时,人心动荡,孤为南陵太子,此战必挂帅亲征,战场,刀剑难免无眼,孤····无法允你长久。”

他还是对她撒了谎没将真实原因道出。

若是八年前的南陵,三国一战,必败,如今,自他掌权以来就一直在各国内外布局,有明有暗,万事俱备,若战,不会败。

他的话让娇娇不由得蹙了眉,他三言两语就讲述了天下局势,掩去了其中制衡之术的凶险,南陵能在三国鼎立中占得一席,定然有让其他两国忌惮的原因,毕竟根据史书记载,南陵是地界资源最富饶的国家。

其他各国一直虎视眈眈,若南陵弱小,东阳恐早与北辰结盟。

如今三国休战,定是谁使计制衡着局势,这才能避免了南陵被群雄联手环伺攻破,或许,北辰与东阳曾有动过暗中联盟的想法,但不知什么原因破坏了他们合作的念头,不仅如此,恐怕还互相防备猜忌着呢。

想到天下战乱,战场上横尸遍野。

败者,城门失守,敌军入城肆虐砍杀百姓。

娇娇不由自主的脑袋里就浮现出了百姓们恐慌逃亡的画面。

以东阳国国君暴戾奸诈的性子。

若战赢,一统天下后,其他国家的子民恐怕都将会沦为任由王室权贵随意生杀的奴隶吧,到时封建帝制,奴隶王朝,人权兴起,权力之争,阶级之战等种种历史的覆灭都会走过一遭。

到头来苦的还是无权无势的普通的无辜人。

是以,南陵势必要占领掌权的其中一方才能护一方百姓安康。

娇娇懂了男人的责任和担子有多大,情情爱爱不是全部,真要让她做个祸国殃民的女人她还心中有愧呢,所以对于他这一番话她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总不能叫他别上战场吧,他可是曾亲自领兵覆灭了西蛮国。

几年前,不仅在四国战动时杀出重围,还各方布局让敌国重创平息了斗争,也为各国诸多百姓争来了如今这短暂的和平盛世。

那时,太子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虽然这其中少不了诸多繁杂算计与同他人的联手攻破。

但归根结底他都是必不可少的重要参与者,唯有万无一失才能扭转整个局势,由此,在南陵百姓眼中夙墨渊就是南陵当之无愧的战神。

是救人水火的神只,是未来国君,是南陵百姓心中的定海针,三国战乱,百姓人心动荡惶恐不安,若有战神之名的太子殿下亲自率兵亲征,能很大程度的鼓舞人心,民不乱才能国强,才能生生不息。

胜败乃兵家常事。

他赢,她陪他笑看盛世,他败,她亦追随他左右。

“我喜欢你,但你是自由的,你身不由己你有你的责任,我亦然也有我的坚持,我不会去劝说或改变你的计划,哪怕真有一日你在卫护国土与子民的战场上失了利,不管结果,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相濡以沫。”

娇娇看着她,神情认真坚定。

她眼眸中没有了笑意,只剩下一抹忧色与赴汤蹈火的执着。

他有他的责任,她也有,她的责任就是不管不顾陪在他身边。

他拯救南陵,她拯救他,这就是她的选择。

夙墨渊目光静静地凝着她,眼底似乎有一簇炽热的爱火在燃烧,心口情绪翻腾着,叫嚣着,认了吧,就这样吧,何其有幸得此一人。

他心底也不想也不愿放开她的不是吗。

他抿唇,压制住对她不断上涌的欲望再次抬手将人拽入怀里。

娇娇没在避开了,顺势紧紧的回抱住了他腰身。

谁也没有说话,时间一点点过去。

良久,男人低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平静的语气裹夹着一抹不可名状的疯狂与偏执:“若以后你后悔孤也不会再放你离开。”

他闭着眼,呼吸重重的嗅着少女颈间发香。

模样贪婪,痴痴的,为她着迷。

娇娇没应声回答,只是双臂更用力的箍着他用行动表明。

夙墨渊爱意在这一刻疯涨,炙热薄唇循着她肌肤一寸寸吻上去,一路蔓延,直至她下巴,唇落在少女柔软的粉唇上时,摁着她后背的两只大手也在她身上游走了起来,每一处都让他留恋徘徊爱不释手。

食髓知味,唇舌一遍遍描绘着吸吮着。

他越亲越深,恨不得将她给亲融化吞入腹中。

两人不知道亲了多久。

娇娇感觉到嘴唇和舌尖隐隐作痛才开始缩着脖子‘反抗’。

“别,别亲了....”她找到间隙开口:“粥`粥要凉了,哎,哎呀唔....放开啦,不许再亲!!”

她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捂住男人的下巴推到一边去。

他湿润的唇印在掌心肌肤上激起心口一阵阵酥麻颤栗的涟漪。

热气喷洒,一温热触感轻轻碰了碰她的掌心。

娇娇眼睫颤动,条件反射的挪开了手。

对上他欲色浓烈的漆黑眸子。

他垂眼捉住她手亲了亲,定定看着她,轻声开口:“还有半月。”

嗯?什么半月?

娇娇不解他突然冒出口的这句话。

夙墨渊眼中红血丝褪去大半,眸光波动,耳朵有些许微微薄红,谪仙的惊鸿相貌神色万分温柔,紧紧揽着少女纤腰,暗哑嗓音撩人心神,轻声解释:“我们的婚事,还有半月,孤已经等不及了。”

从那日落雪园她答应嫁予他开始。

他就一直在暗中让人筹备着迎娶她入东宫的事宜。

本不想这般提前,可他现在非常迫不及待地想与她更亲密些。

可以说,早在十年前她给他纾解那一夜开始,往后的许多年里他没有一日不回想起她带给他的滋味入眠,曾让他上瘾,让他想得发狂。

多少个梦醒后他自己尝试都索然无味。

夜夜相思入骨,谁也无法取代她,他也是。

他们的·····婚事??!!

娇娇懵了,什么时候,他没说过啊。

那日圣旨只说不日后成婚,指的是未来,并没有具体日期。

“你没有开玩笑吧?”她犹豫的问。

夙墨渊垂眸看着她,抬手温柔将她耳边一缕发丝抚到她耳后,拇指指腹轻轻在她光滑软嫩的脸颊上来回的小心抚摸,目光幽深,哑声道:“你我人生大事,孤从不玩笑,除了你,这世上再无人牵动我心。”

“十载茹苦,你来,孤才觉人世间对我也不尽凉薄。”

她短暂出现给了他余温过后又无期限的离开,期间,他太苦太苦,每一次死里逃生,他总是靠着那一缕等她回来的毅力咬牙坚持到至今。

若否,世间或南陵于他再无任何留恋。

他的人生只有黑没有白,连唯一给过他温情的血缘之人都是假象。

他渴望着,祈盼着,日复一日憧憬着她会再次出现。

娇娇心口微堵。

显然也想到了他当年的处境能走到现在定是不容易,位面剧情信息虽然没有全部获取,但她多少也能从猜测中窥见些许他的这十年。

“你怪我吗?”

她低下了头,脸轻轻贴在他胸口,感受着那传入耳膜里的他的猛烈心跳声,她的心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一下一下跳动起来。

“为何怪你?”夙墨渊眸光流转,目光片刻不离开她,见她藏起了脸语气似是想到了什么很低落,他微微蹙眉,幽邃的眸中带着几分迷蒙,缓缓道:“我从未怪你。”

说着,他抬手轻抚着怀里人儿后背,音色沙哑。

“倒是孤,将你囚于金陵城,给不了你想要的自由,你该怪孤才是,是孤太子的身份给你造成诸多不便,都怪孤,未能让你过上寻常人家的生活。”

“什么才算是寻常人家的生活?”娇娇软声打断他,抬手戳了戳他胸膛。

夙墨渊被戳的那处地方犹如过电般酥酥麻麻。

他垂首吻了吻少女发顶,柔声:“孤不知,但定比出门处处受阻更自由些,你想去看北漠的黑鹰雪山,淮南的水镇,境安的平原,又或是各国的繁华之城,不管想去何处,总比这高墙潇洒快乐。”

他的身份注定了出门会被各方眼线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身边亲密的人,都逃脱不了他带去的风险,也注定无法像寻常人那样无拘无束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所以她若怪他是应该的。

“嗯哼。”娇娇不高兴的轻轻捶了一下他:“你怎么就知道我待在这里不快乐?我确实喜欢四处游玩,前提是有你陪着啊,笨蛋。”

一个人出门游玩总会腻,有些风景看过了就看过了,连个说说笑笑一同分享当时喜悦心情的人都没有,他不懂,他才是她生活的调味剂。

“你以后有空了会陪我去游玩吗?”

她仰了小脸看着他。

“至于你说的寻常人,我们就是啊,只要去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不用担心,我有许多不同模样的人皮面具。”

“你愿意吗?愿意陪我去看看南陵稷下的江山吗?”

“人生在世,本就可以选择多种多样的生活,就看你要不要迈出那一步,只要你我陪在彼此身边,高墙又何妨,一样可以过得潇洒快乐,难道你跟我在一起不快乐?”

这是一道送命题,夙墨渊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求生欲极强的回答道:“快乐,同你一起,孤甘之如饴。”

“不管何地,孤都愿意陪你去。”

不得不说,吃了不少嘴子的男人说起情话来完全无师自通。

娇娇十分受用他的百依百顺,奖励的吻了一下他光洁白皙的下巴,笑意吟吟:“那不就得了,好啦不说这些,你今天用膳了吗?”

未了,她补充:“不许说谎。”

“不曾。”

男人避开了她的视线老老实实地回了话。

“我就知道!”娇娇推了推他,没好气道:“还不快放开,粥都凉了,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身体,等以后老了胃疼有你好受的!!”

夙墨渊眸色闪动,抿唇不语,手臂却是没有再阻拦的松开了她。

娇娇走到桌前打开了那两个久久无人问津的食盒。

将里面碗碟一一拿出来摆放在桌面,她摸了摸粥盅,还是温热的,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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