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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江战生异 恩债如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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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祖春并不知道刘辩知心中所想,自己现在几乎可以确认,对方的主帅,就是自己的女儿杨普缘,而且她果真恢复了记忆,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向襄阳城发送信号。

欢喜之余,他又焦虑起来。

缘子是花费了多少心思,才得到这样一个机会传送出这样的消息,若不是自己恰好看懂了,若是换成别人是主帅,到底能不能猜得出?

但缘子应当也别无他选,但凡容易些的,她在对面也不好交待。

他必须得做些什么,但是要如何做呢?

一连几日,缘子都心神不宁,自从那天完颜琮说宝嘉会带医女回来开始,她也开始像完颜琮对自己撒娇时说的一般——心慌。

可是这种感觉她不能对完颜琮说,不然这人不知会往哪处曲解。

缘子算是看明白了,这场“大病”,似乎激发了完颜琮潜在的什么性格。

原来从里到外都是正人君子,嗯……诓自己的那件事除外,现在简直就是道貌岸然,在外人面前是阴晴不定的天潢贵胄,在自己面前,那就是纯无赖。

不过,她似乎也不反感。

人往往在趋近绝境时,反而能看开一些事情,缘子不是在原谅完颜琮,而是在逐渐接纳自己,感情一事最是说不通,她不想再给自己找别扭,时局之于己身,已是十分艰难。

又想到给对面发出的“信号”不知能不能接收到,她又叹了口气。

珠罗敲了敲桌子,“没话说可以走,在我这长吁短叹的给谁看。”

缘子也没想到今天竟然在珠罗这里出了神,心念一转,她有了主意。

“别人不知我心事,难道你也不知?”

珠罗看着缘子语气有些哀怨,甚是不解,自己应当还没有到可以和她谈心的地步吧。

缘子站起来走到窗边,“他只当我是陌生人,我是近了也不是,远了也不忍,那日我还真以为……以为他是帮我说话的,没想到……”

珠罗瞬间了然缘子苦笑下的心涩,也明白了她为何认为自己能理解,就像她一直知道自己的软肋在何处。

珠罗是不会管他们之间的事,或好或歹,都看是否有利于皇帝,不过还是说了一句。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件事,何苦还如此做出如此悲戚之态。”

这话乍一听,缘子都不知真的是问自己,还是珠罗在自苦。

不过她准备好的话自然要继续说,“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一回事,但个中滋味,如人饮水啊。更何况……”

珠罗突然来了点好奇心,虽然手上仍在擦拭着自己的兵器,但是动作也放缓了,竖起耳朵听。

就见缘子突然愤愤道:“宝嘉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带女人回来!你也知道吧,还是三个!”

珠罗差点把手划了,她赶紧将兵器放下。宝嘉要带人回来的事情她自然知道,明面上没人说,可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进了大营的东西,就没有未经她手底下过目的,就算是监军大人、当朝王爷又如何。

这个消息现下还是没有传开的状态,看来是完颜琮主动与她提起了。

“若杨将军不愿意,不让她们进来不就好了,一句话的事……”

缘子顿时有些扭捏,“那我成什么人了!”

珠罗看到此时缘子的神态突然有些想笑,但眸色转瞬便暗了下去,别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瞧她的。

缘子没有观察到珠罗神色的变化,继续道:“况且,宝嘉也说了是为了给他看病,我又如何能拦。”

珠罗挑眉,这句话有意思,不是不敢拦监军大人手底下的人,而是不舍得耽误了诊治吧。

不过,皇帝之所以这么放心郓王来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自然是找过心腹太医为完颜琮诊过脉,据说能死里逃生捡条命都是皇恩保佑,别说恢复记忆,说不定那天就突然不治了都是有可能的。

珠罗虽然也了解了一些高道长是何许人,但她仍不相信,这人的道行这能敌得过宫内的老太医。

“无论如何,军纪不能违,医女可以入内,但若是生出其他事端,你也大可有赶走她们的理由。”

缘子有些诧异地去瞄珠罗,这人竟背过身去了。

缘子虚与委蛇一番也甚是疲累,她早就过了看到敌人留下点破绽就纠结到底要不要下手的时候了,她已蛰伏许久,“忍”字时时放在心头。

再来到完颜琮院内的时候,已是又一日的上午了。

这人不知从哪淘来的桂花,满院都溢满了桂花糕的香味,让人不禁想起曾经……

“知道你要来,就赶紧拿出来给你尝尝。”

缘子默默咽下口涎,“太甜腻了,我吃不惯。”

完颜琮不解地皱着眉头,“我以为你会喜欢。”

他眼中的落寞太过明显,缘子安抚道:“在西北和将士们吃咸辣惯了,现在有点无福消受,你也少吃点,对你身体无益。”

完颜琮起身直接进屋,一句话都没和缘子说,这场景还稀罕的很。

缘子果然跟进了屋,看着完颜琮背对着自己侧躺在榻上,她赶紧坐过去,“你今日心情不好?”

她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肯定是因为旁的事影响的。

奈何这院中的人也没有个体己的,她问不出别人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只能自己想着法去吸引他,“我已经同珠罗那边打过招呼了,宝嘉带医女来这个事,应当不会有阻碍。”

完颜琮睁开眼睛刚想回身问她是怎么打的这个招呼,但是转瞬又再次僵直了身体,阖上了眼睛。

“你到底在气什么啊?就因为我没吃桂花糕?”

难得缘子有耐性问他,他却仍是沉默。

缘子环顾四周,只好自己找答案,突然瞥见了什么,她马上心领神会,俯下身将下巴搭到对方的肩上,“你亲手做的?”

身下人还是没有动静。

缘子轻轻摇晃着他,“是不是?”

完颜琮被她晃得头晕,却仍不想就此罢休。

然后他就听到对方可恶的话,“你要是不说,那我就分给大花二花他们吃了。

“你!”

完颜琮终于翻身坐起,怒目而视。

刚才缘子俯身下来摇晃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现在两人一起身,领口处露出和脖颈肤色完全不同的白花花一片,完颜琮顿时眼都直了。

缘子也赶紧反应过来,用手理了理衣裳,然后准备反客为主,用自己的委屈去降伏他的委屈。

可是还没等自己开口,就见完颜琮眼中的怒火更盛,“玉佩呢?!”

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缘子却马上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自己支吾了一会,对方就急不可耐。

“你之前说直接佩戴太过显眼,不如贴身戴着,我都依了,没想到,只有我一人带着。”

这人说着,就将自己的领口扯松了一些,露出在长安城时买的玉佩来。

缘子不知这人今日抽什么疯,难道男人每月也有那么几天?可是怎么没见将士们跟他一样矫情。

不过显然此刻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她解释道:“昨天沐浴后放到匣子里,今早忘带了,之前每日我都戴着的。”

完颜琮似乎并不买账,但是还没等他在说什么,就听到大花急匆匆地喊着:“将军,汉江上有情况。”

完颜琮也不敢留人,他将缘子粗略整理的衣衫又好好紧了紧,收起了刚才全部的小心思,然后才道,“你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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