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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有灵犀双向奔赴 计连环军中阋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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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子将最后打结的地方狠狠一勒,疼的完颜琮咧了下嘴,缘子一边收拾药箱一边没好气道:“我以为你没有痛觉呢。”

完颜琮是真的将这卧房当成自己的房间了,竟然从床上只穿了件中衣就下来了,他光着脚走到了缘子身边,“怎么不疼,我那天就和你说过了,这里疼……”

缘子回头,就见到完颜琮一脸哀戚地抚着胸口,无辜地望着自己。

“东施效颦。”

完颜琮眉头一皱,缘子却觉得……眼前的他,竟有一番别样的美,之前,还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将军,水好了。”

刚刚有些旖旎的气氛瞬间被打破,缘子看着眼前的人也没有避讳,“送进来吧。”

两名亲卫还是同原来一样,目不斜视地将准备好的水放到老地方。

缘子一回头,完颜琮却不知自己躲到了哪个地方。

她失笑,待人退去后便道:“这样很好玩?”

完颜琮从床侧慢悠悠走出来,“还不是为了你的名声。”

“为了我的名声你就不会深夜造访,以此姿态出现在我的床榻上。”缘子特意强调了一下后一个“我”字。

没想到完颜琮面不改色,一步步走近他,“你今天都没来看我……”

不知是不是因为两人靠得太近,对方的气息都喷洒在她的面颊,还是这屋内放了热水后,人的体温不自觉地救护升高,缘子只觉得脸颊又开始发烫。

“我上次不是都说了答应你了嘛,不信我?”

完颜琮叹了口气,“所以,那句话就是你之后不来看我的理由。”

因着“生病”和珠罗不在的关系,完颜琮确实“缠”了缘子好几天,但后来珠罗回营,缘子就不好这样频繁看他。

他也“识趣”地在她必经之路装偶遇,就算不寒喧,只是点点头,完颜琮也觉得心安。

但是今天,他竟然没有等到缘子。一打听才知道,这人一早竟然亲自带着将士们出去拉练了。

否则,他怎会出此下策,还在刚刚别人进来的时候,像个“偷情”的人一般躲躲藏藏。

缘子是真没想到完颜琮上次病了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能说和原来的性情一模一样吧,简直是南辕北辙、毫不相干!

但是,她心中又有些说不出的情绪,似乎,并不反感。

“今天特殊,再说,你这不也来了嘛。”

“那能一样吗?”完颜琮翻了个白眼,显然对缘子的回答十分不满,但他也明白,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也没有什么意义,就算她答应了每天见自己又如何,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你的事啊?”

这一句话,算是问道缘子的痛处了。

她也想快一点,但是……路是一步步走的。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完颜琮,现在似乎说什么都像是敷衍。

缘子也往前一步,主动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然后环抱住还将头扭向一边的完颜琮,将头轻轻靠在他另一侧的肩膀上。

完颜琮的眼睛慢慢睁大,由最初的哀怨转为惊讶,然后溢满喜悦,他也轻轻拢住缘子,然后一点点拍着她的背。

“没事,你别着急,我陪着你呢……”

缘子笑得肩轻轻颤着,完颜琮自然也知道她在笑什么,自己也露出无奈的苦笑,他又能怎么办呢,早就输得一败涂地了。

完颜琮轻轻摸着漓月的头发,然后将彼此的侧脸贴紧,“好香……”

缘子心中腹诽这个登徒子,自己在外操练一天,身上都是汗味,怎么会香呢?

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较原来比也渐长。

忽地,两人似乎都感觉到某处的异样……

靠的太近了。

缘子面对眼前这个完颜琮,还是会脸红,正要起身,就听到外面急促的敲门声。

她赶紧顺势推开了对方,清了清嗓子,“什么事?”

按理说,大花知道自己在沐浴,轻易是不会打扰的,定是有急事。

“将军,人被劫走了。”大花尽量压低声音,又能让缘子可疑清晰地听到。

完颜琮也能听到大花说的话,他心中那点心思也赶紧收敛起来,以为要帮着缘子整理行装。

没想到缘子却并没有他意料中的慌乱与气愤,不是因为她沉着冷静,而是……他觉得这些举动似乎也都在预料之中。

“竟然才来。”

完颜琮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后就见缘子慢条斯理地重新换上软甲,走到他跟前,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再被我发现你做这样的事,我可直接当刺客处理了。”

说出来的话不近人情,但脸上却是笑着的。

完颜琮自然明白缘子心中所想,他当然也是不齿的,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他将这一切都归结为自己生病的后遗症。

于是,缘子就看到了完颜琮举起了他刚被包扎好的手,朝她挥了挥,“一点都不心疼我。”

缘子这次没有回怼他,而是踮起脚摸了摸他的额顶,就像安抚一个撒娇要糖的孩子,“就快了,再忍忍,有盼头了。”

完颜琮呆愣了一下,他毫不怀疑缘子这个承诺的分量,虽然他不清楚这个“盼头”到底是什么,但他隐约觉得和刚刚的事情有关。

完颜琮的直觉是准确的,缘子出了门之后就对在门口已经等候一会的方统领低声吩咐着,看着方统领远去的背影,缘子的拳头在背后不由自主地握紧。

半个时辰后,议事厅内。

珠罗怒气冲冲地盯着缘子,二花挡在缘子的身前,同样怒目而视。

缘子拍拍二花的肩,示意他不必如此。

“督军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珠罗扫视厅中众人,她也不愿与这位郓王福晋起冲突,凭以往的经验,她知道自己勇猛有余、谋略不足,容易掉入她的圈套。

但是今日之事,自己实在是太过气愤。

“银甲兵明明是有机会追上他们的,为什么追了十几里就不追了,我的人回报,他们根本就没有埋伏!”

“所以,督军大人是想说什么?”缘子面对来势汹汹的诘问,气定神闲。

越是看缘子这样子,珠罗越摸不准她的脉,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怀疑她通敌,这无疑是动摇军心,但是她就是觉得不对劲。

“畏首畏尾,只守不攻,错失军机……”

珠罗的话还没说完,议事厅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本王没记错的话,我才是监军吧。”

缘子看着完颜琮面色深沉地走了进来,他甚至没有看珠罗一眼,直接越过众人坐在了上首,天潢贵胄的气派让屋内将领刮目相看。

他们以为这个王爷就是个“祥瑞”,监军也不过是虚职,来了又三天两头的病着,反而珠罗郡主这个莫名其妙的督军带的人整日“上蹿下跳”,别以为他们看不出来,谁都不是瞎子和傻子。

但是现在看这郓王似乎也是来者不善,还要观望一下。

珠罗知道完颜琮好像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是之前的过节他有没有忘自己也不确认。

这次两人也交集甚少,不过她清楚,虽然皇上对他有所提防,但感情也复杂得很,自己要小心对待。

“郓王殿下,因您大病未愈,所以许多军务不敢叨扰,您也可能不了解……”

“我不了解?所以你就要将刚才的那些罪名上报回去?”

完颜琮拿起桌上的茶碗,却发现里面只剩冰凉的茶叶,遂又放下了,抬眼看向珠罗,等着她的答复。

“我没说要回报,只是想提醒一下杨将军,襄阳城内粮草充足,我们却要靠馈粮补给,当速战速决,免得被拖垮。”

“哦?看来督军大人也十分懂得排兵布阵,早知如此,倒不如我上奏皇兄,换珠罗郡主领兵,不日定能拿下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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