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重复的坏消息（1/2）

克雷顿·贝略还是把钱借给亚希尔先生了。

八百镑不是一笔小钱，但他认为用这笔钱保住唐娜的友情比较重要，何况亚希尔先生的确带来了他感兴趣的消息。

神谕洞窟得在赛马大会开始前解决。

三月有很多重要的日子，乔治·西弗尔的父亲和他还有一场决斗要完成。

而对于克雷顿来说，今天和明天也是最重要的日子，因为他要在家享受家庭氛围。

经过几天的白日休整，他的侄女唐娜终于休息够了，她不再白天睡大觉，而是恢复日常的武技训练，这就需要克雷顿的指导。

在仆人眼中，就是两人按捺不住不着调的个性，又拿着木剑在花园里胡乱比划。

今天的训练和之前的区别就是这回他们多带了本《飞龙堡大师剑术精要》，在打斗过程中也时不时停下来比照书籍上的姿势图画，测试其中的剑招如何算姿势标准，又在何种条件下有效。

不止是唐娜，克雷顿自己也从训练中收获不小。

约瑟不被允许观看他们的对练，他需要应付克雷顿给他请的家庭教师。

即使在以后，克雷顿也不指望约瑟能掌握什么战斗技巧，他把这孩子带回来不是要他为自己做什么，他不指望得到任何报偿，相反，优渥安全的成长环境是他给约瑟的报偿。

到了下午，他回到书房，在不断咀嚼生肉的克拉拉的陪同下修炼歧路以及工作。

前几日委托人调查的成果已经到了，他将它和另一份来自朱利尔斯的情报作对比，研究萨沙市的医药行业如何运作。

非常有意思的是，尽管萨沙市外围的森林里长着众多的药材，但格罗...歌罗莉娅长老和她手下的人并不触碰医药领域，他们只做药材的供应商，中间的加工部分和药店都不介入。这些德鲁伊对金钱的欲望低下，所以不想把事情搞得那么麻烦，控制药材就已经足够让他们控制后续的一切了。

而因为德鲁伊教对环境的高需求，萨沙市本地也没有所谓的制药厂，从城市外围森林里产出的药材被收集起来后会统一送到别的城市去进行加工，当然了，所有的环境污染也由这些城市承担，萨沙市只接受成品。

被广大民众视作万灵药的鸦片酊，其重要原料——罂粟花在歌罗莉娅的土地上也没有广泛种植。

对德鲁伊们来说，集群生长的植物会诞生所谓的灵，或者神。

普通人，甚至许多超凡者难以感受这些存在，但他们可以，他们既可以对祂施加影响，也容易被祂影响。

罂粟是一种狂乱而富有热力的植物，如果大规模种植，诞生出来的灵对德鲁伊来说是相当难以控制的，容易造成自身精神紊乱。基于同种原因，德鲁伊在种植其他有毒或具备致幻能力的植物时会严格控制数量，使其不超过自己的需求太多。

在德鲁伊隐性控制下的萨沙市人想要麻醉剂，就只能从其他城市进口。

好在鸦片酊的价格永远是那么亲民。

刨除麻醉剂，其他的药品采购就有些麻烦，比如奎宁、阿司匹林、甘汞这些药物。克雷顿和朱利尔斯都并非行内人，药店的经营模式也不支持批量购买太多相同药品，这就使得他在进货时难以获得一个合适的价位。

这桩好事要做成比想象中要困难，但克雷顿的热情还没这么容易被打消。

他打算等夏绿蒂介绍来她的医学生校友。

这种初出茅庐的学生虽然口袋空空，但他们其实还有一笔宝贵的财富，那就是他们的老师和同学，这是重要的人脉。

当然，如果这还不行，克雷顿就只好尝试和其他药店合作，看看联合采购是不是能压低进货成本。

这是最后的无奈之举，因为克雷顿知道很多药店根本不会定期清理过期药物，所以也不需要定期采购药物，促成联合采购的希望十分渺茫。

至于联系奥兰斯特制药集团...这么说吧，克雷顿不想为了这点小生意麻烦自己的朋友。

“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看完文件，克雷顿忽然伸手指着纸面上的一个单词问克拉拉。

在桌上休息的小恶魔没料到还有突击检查，恶魔的力量本能躁动起来，原本是蓝色的眼睛陷入纯黑，使这张稚嫩的面孔显得诡异可怖，可她的表情却分明是惊慌的模样，两只小手不安地抓在一起。

“克拉拉...我...我还没学到。”

她用第一人称的次数渐渐增多了，但这还不够。

“我很确定有教过你，哼......”克雷顿板着脸盯住她好一会儿，决定还是对巴力的眷属宽容一点。他又教了她一遍，然后给她找了个竞争对手。

“克拉拉，你要知道约瑟比你小得多，学习时间也短，但他现在已经能把一本书从头读到尾了。”

克拉拉瞪大了眼睛，当即咬着字典用两只手“站”起来，一路走到桌面边缘“跳下”，她要去找一个安静的角落用功。

真不错，克雷顿心想，照这个进度下去，今年秋天就能把一部分读信的工作交给克拉拉了。

再过一年，说不定她都能替他回信。

他忍不住想，要是有办法让克拉拉拥有完整的身体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享受正常人的生活、以及工作。可为了让她获得肩膀和一双手，他们举行黑弥撒献祭了一整座教堂和楚德·奥斯马尔大半的力量，要让克拉拉长全身体，起码要再献祭十五座有乡镇级影响力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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