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暮色之烦心事(2/2)
然后走到浴缸前,搬着盛宴的脖子,仔细把他的前胸后背都检查了一番,
确定没有吻痕也没有其他女人的抓痕后,
才拿起一旁的澡巾,一边帮他搓背,
一边凑到他不知是气红还是羞红的俊颜前,笑问道:
“阿宴,你这几天在那座小岛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有啊,我每天都活在温柔乡里,被众多美女围绕,差点儿不想回家来!”
盛宴狠狠白了景熙一眼,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浴巾,自己搓了起来。
景熙听后,又是气又是尴尬,怔了半天后,咬牙冷笑道:
“你也少来诓我!
等我明天问了花若溪后再和你算账!
我就不信,你和林梦同生共死这么多次,她又长得甜美动人,你会不心动!
那丫头一向爱拈花惹草,你又长得这么帅,她怎么……”
盛宴有些生气地打断景熙的话:
“你自己好色,为什么就把其他女人也想的那么下流?”
“你瞧瞧,我只不过就提了她一句,你就着急了,你还敢说你对她没想法?”
景熙也不由自主提高了音量,又冷冷地瞪着他,逼问道,
“盛宴,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那丫头?
还有,两个多月前,就是周韵出事的前几天,你被对家下药,最后是找哪个女人解决的?”
盛宴恼羞成怒道:“你管我!
你当时又不是我老婆,你也管不着我!
你管得也未免太宽了点儿,当时周韵还是我老婆,要吃醋也应该是她吃,还轮不到你来吃!”
他也顾不上尴尬了,蓦地从浴缸里走出来,
拿过一旁的毛巾,飞快地擦干身上的水渍,
快速穿好衣服,也懒得去看蹲在地上默默流泪的景熙,扬长而去。
盛宴从卧室出来后,恰好看到了他姐姐盛绮纹。
他忙把盛绮纹拉到柱子后面,小声问道:
“姐,阿湛还被爸爸关在静室吗?”
盛绮纹无奈地叹口气:“嗯,没有到一个月,爸爸是不会把阿湛放出来的。
而且阿湛又犟得很,爸爸说只要他肯和那个女孩子离婚,爸爸就对他既往不咎,
可他说他宁愿净身出户一分钱也不要,也不愿意和那个女孩子离婚。
这可把爸爸气坏了,又把他狠揍了一顿,
就连老妈也气坏了,准备派人去收拾那个女孩子。
谁知,那个女孩子昨天居然亲自找上门来,要和爸妈亲自面谈。”
“那她和爸妈谈得怎么样了?”
盛宴有些焦急地询问道。
盛绮纹摇头道:“不知道,只知道那个女孩子从爸爸的书房出来后,
满面泪痕,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我去和爸爸聊聊天。”
盛宴听后,转身向父母亲的卧室走去。
盛宴来到父母亲的卧室后,盛钰并不在屋里,只有他母亲穆馥佩在对镜梳妆。
听到脚步声后,他母亲缓缓回过头,
见是他,忙从梳妆凳子上站起来,快步来到他面前,
抚着他略显苍白消瘦的脸颊,心疼地问道:
“阿宴,你这几天究竟去哪里出差了,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憔悴?”
盛宴不忍告诉母亲实情,只好撒谎:
“噢,我去了趟东南亚,路上遇到了海盗,好在及时被国内的军舰所救,身体上并无大碍。
对了,我爸呢?”
穆馥佩却并不回答他的问话,反而一脸紧张地摸摸他瘦削的脸颊,心疼道:
“阿宴,你以后尽量少出差,让
我们家的钱挣得已经够多了,三辈子也花不完。
国外比较乱,你以后就呆在国内好了,业务也不必拓展到国外去。
你难道不知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吗?
你们父子每次去国外出差,我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我每天都去佛堂给菩萨烧香,求菩萨保佑你们父子能够平安健康的回来。
你可是妈妈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宝贝,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可怎么活呢!”
说着,就落下泪来。
盛宴听后,心中大为感动,语带哽咽道:
“知道了,妈,我以后尽量少去外国出差。
对了,我爸他是在书房吗?”
一面说,一面从放在茶几上的面纸盒里抽出几张纸递到母亲面前。
穆馥佩接过盛宴递来的面纸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叹气道:
“他去静室看阿湛去了。
阿湛这个糊涂孩子,为了外面的一个野女人,不但忤逆你父亲,把我也气得够呛!
那个叫柏林的女人,不但大他大三岁,又没钱又没工作又没学历,家里又穷得叮当响,
不但有残疾的父亲,还有给人当小三的妹妹和上高中的弟弟,就这样烂包的家庭条件,
还敢妄想嫁入豪门,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真是不自量力!”
说到后来,她秀美的面上全是鄙夷和不屑。
盛宴还是首次见到自己高贵优雅的母亲脸上显现出这种表情,
他沉默片刻后,试探性地问母亲:
“妈,假如那个叫柏林的女孩子有个很有钱的亲生父亲,
只不过由于特殊原因,未能与她相认,那您和我爸会不会同意她进门呢?
毕竟她肚子里已经怀了阿湛的孩子,而且她人也蛮好的……”
不等盛宴说完,就被穆馥佩生气地打断了:
“想都别想!
就凭她把阿湛拐去国外将近两个来月,又把阿湛迷得魂不守舍,
连父母亲人也不要,我就不会原谅她!
除非她真有个超级有钱或有权的父亲!
只可惜,这不是偶像剧,就凭她那个穷酸样也不可能有那样好的命!”
说到这儿,她又一脸严肃地望向满脸尴尬的盛宴,
“阿宴,你为什么这么替那个女孩子说话?
难道你见过她?”
盛宴赶忙否认:“没……没有!
我不认识她,只是听阿湛说的。
我是觉得阿湛也胸无大志,就让他活得顺心一些,省得像我这么累,身心俱疲……”
一语未完,忽听盛钰低沉又严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活得再累,难道还能有你爹我累吗?
难道还能比我小时候过得还苦吗?
我这些年过得人不人,鬼不鬼,有老婆不能亲近,有孩子也不能抱,
每天被迫和一个变态的人腻歪在一起,
而且每个月都要忍受药物的侵蚀和锥心的刺痛,难道我就容易?
你到底哪里身心俱疲了?
只因为娶了景熙就让你身心俱疲了?
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你随便到大街上拉个陌生男人问问,
如果他们可以娶到景熙为妻,会不会高兴地找不着北。
你快滚回你那屋去看你老婆去!
我听菲佣说,景熙被你气哭了,这会儿还在浴室里冲冷水澡呢!
她现在怀的可是双胎,你要把她气流产了,我和你没完!”
穆馥佩听了盛钰的话后,回过头嗔怪地瞪了低头不语的儿子一眼,又无奈地叹口气:
“阿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景熙她再坚强再厉害,也是个女孩子,需要老公的爱,需要老公哄的。
再说了,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双胎,你老和她吵什么,你就不能让让她吗?
我和你去瞧瞧她去,快走!”
穆馥佩一面说,一面拉起满脸羞愧的盛宴向他和景熙的卧室走去。